酒匙在手,方可醉

2012-01-27 13:06 | 作者:葆悦安来 | 散文吧首发

记得小时候,不管是在节日餐桌里、生日宴席上,旦凡有几个上了年纪的人聚在了一桌,必定上演“革命”情怀,非得把桌上的都灌醉不可,那就免不了一场持久战、拖延战,往往都能围桌好几个小时,直到酒尽人亡才肯散场。最后每个人都拖着疲惫的身体在床上飘。在当时的我看来,这是一场残忍的角斗。我才不愿接近这些酒癫子,可是,他们的唇枪舌剑却很令我发笑,于是远远的投以专注的目光。这样的场景在当时是极为容易看到的,只是现在见不到了,最多也就见到一点缩影。如今的缩影,不再是一场残忍的角斗了。

我始终都认为上了年纪的人对烈酒都一往情深,并且酒量是现在的年轻人所不及的。节期间,给长辈拜年是我们晚辈不可推卸的义务,晚辈们都借此佳节,祝福我们的长辈,聊表晚辈心。这样一来就免不了受到长辈的款待,围桌一谈是最起码的,邃了长辈的好,烈酒一饮倒也干脆。不学古人端樽酌饮,不应当今举杯相庆,只采当时酒匙在手。

自打记忆来,长辈们都是用酒匙来喝烈酒的。一张桌上仅两把酒匙,庄家一把不变,剩下一把轮流,就这样轮流完一圈换一个庄家,每一次庄家交接都是新的一轮车轮战的开始。于旁观者而言场景相当残忍,酒量一般的则苦不堪言,海量就静观其变、处变不惊。

曾经也被叫去敬过长辈的酒,礼毕便闪,只是年纪不大长辈也没为难我,倒也觉得蛮有意思的。取一把酒匙,舀满,双手端给敬酒对象;再取一把,喝多少舀多少,舀毕,持手中,同时起立面向敬酒对象站立,然后开始敬酒。倒也是很讲究的,很适合春节拜年用。

而今,我再一次站在长辈的面前,手持酒匙,与长辈共享醉酒之乐。可是,两鬓渐衰的长辈们还能醉吗?我怎忍心把酒匙舀满,再一次洒向他们身体上的未愈合的伤疤。我不能这么做,我只能装醉收场,换取他们年轻的一笑。可是,我好想同你们真正醉一回。就让我在中同你们一起畅饮吧!不求别的,只求同醉。酒匙敬酒,我的渐行渐远的长辈们,我永远不会忘记。

所属专题:2013春节诗歌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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