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夜归的日子

2012-01-12 21:58 | 作者:清寂 | 散文吧首发

清晨出门,刺骨的风像针一样扎在脸上,淅淅沥沥的踩着不规律的音调落在雨伞上,偶尔听到屋檐下滴到地上的水滴声嘀嗒嘀嗒的,雨雾遮住了视线,借着远处失修已久且微弱的街灯深一脚浅一脚的蹋过小巷,转角处风猛烈的掀起雨伞,收起可怜的伞迎风奔跑着……雨还继续着,天空渐亮但依然灰蒙蒙的被笼罩着,不管空气的温度有多寒冷我冲破了它的视线。

忙完所有工作时,瞟瞟病区大钟临近下班二十二点差几分,手里搓着肥皂,任它在我手里打滑跌倒或是起泡沫又被冲干净,忘记水温是冷还是热,或许洗了很久也不知道洗了多少遍,哦!我好像要赶末班车吧!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背上包直奔车站,街上零丁几个行人散落着,挨家挨户的铺面好像打烊些久了,门紧紧的关闭着看不见一丝光亮,街边成排的梧桐早在深秋时因为秋的驱逐和风的无情,树的不挽留和的追求早已褪去所有的外衣等待并迎接着冬的到来,它就这样把自己暴露在寒里,一动不动的,不知道它等了多久又还要等多久,也许是被冻僵了,也许是习惯这个姿势和这种恶劣的环境,又也许是它怕自己一改变动作就会错过每一个过客,又也许是为了证明自己一身傲气凌然生活态度。冰冷的灯光直穿它的身躯撒在地上,湿漉漉的石路面显得比往日更加苍白更加冷硬,一路看去昔日已坼未建设的旧城仿佛战争刚结束残留下的废墟,说不出的悲凉。隔着雾气蒙蒙的车窗滇池边的路灯像成窜的萤火虫流失在车的后面,水面上波光闪动着,车驶过西山穿过碧鸡关隧道,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冷飕飕的风再次袭来,在雨雾中大巴疾驰而去,看着即将消失的车影莫名的失落和忧伤爬满我的内心,撑开伞一个人大步迈着回家的路,步行街繁华喧闹的景象被夜吞噬了,冷冷的。

夜太过深,太过寂静,我怎忍心让它独自清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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