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桥残雪,水中寒月如雪

2012-01-11 22:54 | 作者:淡孑 | 散文吧首发

月色寒凉,任由寂寞在芳菲深处烘焙发芽,而后媚出朵朵洁净的花。空了心甯的等待,谁又会成为我的将来?曾以三千英尺距离的姿态,仰望着垂手可得的幸福,最终你还是毅然地选择了离开。空空落落的心扉,撩痛了一季的伤怀。

那一年,你的漠然离开,惹那季的寒风,刮得格外的凛冽。曾经狠狠拽入手心的温度,最终还是冷却了指尖里酝酿的所有幸福。我以为,三生石上的独徘徊,会换取你嫣然的回眸一顾,或是半生的疼。只是,错过了的心,又怎么能够把你曾经给予的柔情深深掩埋?只是,爱过你的心,又怎么能够一而再地承受你所赠予的伤害?

莲一般的心事,犹如莲一般朦胧的月色,独自绽放出幽幽的湛蓝情怀,我在月下虔诚地许下一个又一个的心愿,只是,你不曾来,我便不能开口说出来。

素手,掬一抺冷瑟的清辉,铺落孤寂的窗台。独留我一人,贮立于轩窗外,冷冷月色,暗暗沁寒,无声簪入我的发髻,思念的丝弦,此时就像野地里不断纠结的藤蔓,缠绕着荒原里的芳菲杂楣,越结越紧的束缚,桎梏般的牢笼,裹饰着弥漫在眼眸里漫溢的悲哀。或是像簿雾一般,笼罩着丝丝缕缕淡淡的清愁,偶尔凝坠于柳眉间,弹一指相思泪,植下串串相思蕊。

捻一串叫做相思的红豆,一颗一颗串链起所有对你的牵念,一颗一颗地在指尖捻转,一颗一颗地许下不同的心愿,每一个心愿都与你息息相关。

谁曾许我一生苍华?谁曾许我一个不变的童话?偶尔的默念,默念你于心阑间千百个轮回辗转,渡一生的沧海微醺。

寂寞如蔻,那是静静绽放于荒漠中的一株莲。而你,却是描摹于我心笺上的一袭黝黝暗影。或许,我可以借着月色的清冷,碎步轻移,从心的窗口,开始一段漫长的旅途跋涉,踱到寥寥荒漠里,采撷那一朵纯净的雪莲花,置放于心深处的某一方角落,不去骚扰,不去浇灌,不去轻拨。用我温热的气息颐养着它的生生衍息。然而,无意刻烙于我心笺上的你的憧憧剪影,又该如何一一剔除?

谁可借我一生的依附?在爱的国度,享受奢糜的温度。谁可赐我一杯忘却前世因缘的忘情水?把有关于前世今生的一切,把有关于你与我的风花雪月,饮尽一杯忘情水,一念间空白了所有。

常常暗自诘问自己,是否,前世轮回必经的奈何上,我间忘了喝下遗忘前世的那一碗孟婆汤?所以,才会于这样清冷的里,依然默默念你?百遍,千遍……

你走了,你终还是离开了我的视线,我在窗台边缘,极目遥望你的渐行渐远的背影,消失于我的瞳孔之间,最终湮化成为一颗虚无的焦点。

红尘太累,我们都需要一些温言软语来安慰。冷漠的世间,冷漠的眼神,冷漠的心与心之间的触碰,折射出来的都是无关痛痒的假惺惺。是我不习惯这个世界的冷漠,还是这个冷漠的世界早已经淘汰了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心,依然固执地,只守着一份淡淡的想念。淡淡地想,淡淡地念。一个人,一辈子,就好。

以为,一别后,经年不再见。可是,你离开了我的视线,却潜在我的里,夜夜如约梦里来寻我?彼此凝眸间,无语代替着静谧!

一个人的月夜里,无论月色的融融,有多么的温暖,没有你的关怀与问候,我还是感觉到冷冷的冰冻。为什么,你要这样的绝然?为什么,你可以做到如此地决绝,一去而不返?我想,一定是有我的错误原因存在的。一定是我某个地方做得不够好了,伤了你的心了,所以,你才会如此狠下心来,决绝地选择离开。

一个人的日子,终究也是会习惯的。无论选择何种方式生活,总是离不开与寂寞和孤独相伴相随。我断了与我朝夕相伴的香烟了,莫名其妙就断了,内心里纠结了许久,纳闷了许久,原因何在?无处寻求。友人都说,一个女人,抽烟,是为了掩饰深深的寂寞。我想,应该是的。而今,我不再抽烟了,难道我已经远离寂寞了吗?或许罢!可是,偶尔的时候,我依然觉得一个人的日子还是充满了浓浓的失落。

一直在循环着只听一首歌,许嵩的《断桥残雪》,曲调词韵中洋溢着些许的凄美与悲凉。

“梅开时节因寂寞而缠绵

归后又很快湮灭

独留我赏烟花飞满天

摇曳后就随风飘远

断桥是否下过雪

我望着湖面

水中寒月如雪

指尖轻点融解

断桥是否下过雪

又想起你的脸

若是无缘再见

白堤柳帘垂泪好几遍”

这首歌,爱了许久,我知道,与你并无相关。因为你不曾与我同样地深爱过。所以,断桥残雪,水中寒月如雪,只属于我,一个人,内心里繁衍的落漠。

我承认,我是一个固执的人。一首歌,可以单曲循环听一个晚上。一个人,可以痴爱一生一世,不舍不弃。只是,琴瑟必须共和鸣,月与夜又岂能单独区分?

爱散尽,随烟花湮灭在寂夜中。对你的思念,唯寄往没有地址的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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