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静静的回忆

2012-01-04 13:25 | 作者:Fay | 散文吧首发

刚立,马上就到一个人的节日了。靠近海边的城市是不会有冬天的,即使是坐着不动,全身都会冒汗。要是在家里,恐怕出门都得把肩膀缩起来,戴上手套,还得为上围巾了吧。所以,我得出了一个结论,南方的冬凉不过北方的秋。一个人的旅途,你是否跟我一样,远方的天空,总会有一抹孤单跟着自己在流浪。

自从学校毕业出来,别开始了一个人在并不熟悉的街道上穿梭。或停或留,只不过是一个人的脚步总踏不出欢乐的节奏来。刚开始,心里觉得委屈,尤其是天黑的时候,便有一种孤独的失落感。记得狗崽子说过,我是一只风筝,有心扶摇直上,却折了翅膀,只能对着天空守望。这其中的无限无奈感似乎也只有喜欢回忆的人懂得。人一旦去回忆就说明两个问题,一是,自己老了;二是对现实不满。对我这个别人扇了我做耳光,我会微笑着把我的右脸转过去,让他再扇一次的单用一个SB来形容远远不够的我来说,现实也那我没办法。我总觉得,一个人的孤单要比两个人的孤单要好的多。的确,若不是遇上某些特殊的日子我是不会去计较这种孤独感的。

时间再被遗弃的时候,免不了有些许的遗憾,我这个自认天命的浪者在寂寞繁衍的时候,总推算不出我自己的宿命究竟是经谁人之手,演绎的如此凌乱不堪。有时,我躲在背后,像一个看客一样来审视现实中的自己,大多得到的还是时间缔造出的生疏感。如果我把所有美好的回忆同这种生疏感做一个殊死的抗衡。我想,回忆定被伤的支离破碎。往往现实跟过往的终结都会横生出一种莫名的漂泊感。

前些日子,总算把工作丢了。多了些闲余的时间,狗崽子在得知消息后,发来信,说为庆祝我重获自由,决定搞一个party,顺别给我介绍几个美眉。我知道狗崽子的本意,庆祝自由倒是个借口,介绍美眉倒是真的。我也确实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找个女友,这样我就不会在周末的时候一个人呆在宿舍里,闷头闷闹的宅着,连狗崽子们的电话都不接。有个人陪我,狗崽子们也会放心些。原本想,这样也好,很久没去狗崽子窝里去蹭饭吃了。上次去过,窝虽然小了些,但特温馨。他们俩还是老样,从早吵到晚,我一去就做了管家务事的清官,纷纷各自向我告状,于是我得从纷繁复杂的矛盾中找出一个双方都比较愿意接受的利益共同体,苦口婆心的说这说那,仿佛两口子吵架,我这个做月老的无论如何都得讨个双方欢喜。结果我那餐饭算是白吃了。那天回家后,感概万千。其实想想,他们两个从学校出来还能在一个城市工作实为不易,虽然看上去还是像从前一样吵吵闹闹,但我知道他们都成熟了许多,尤其是狗崽子的女友,每天坐公交上下班回来,还得打理一切家务,给狗崽子洗衣服,做饭给狗崽子吃。说句实话,在这之前,我也不信。所以说,狗崽子应该觉得很臭屁才是。

可我一想到那些视性如饥似渴的“美眉”们,我就打心底恶心想吐。在这个肉欲横流的世界里,我像狗崽子嘲笑我说的一样,或许,我只是一个吃素的。所以我还是像往常一样宅在家里,迷上了一部叫着《秦时明月》的动漫,便哪都不想去了。荒废了一个星期后,我从一个城市辗转到另一个城市。狗崽子说要请假替我送行,我说不必了,我的行李很少。如果我决定离开一个地方,我是不懂得眷恋的。那个城市的明媚大抵是从我离开开始的吧。幸好,人生的旅途中还有除以外的友情,还可以有勇气在未来走失的途中等待那颗一样跟我躁动不安的心,彼此驻足,彼此停留,彼此依靠。等待,是因为觉得自己还不够完美。可我们能否完美,我不知道,我想你也不知道吧。

说到漫画我记起了高中的时候认识的一个女孩,她叫璐。一个学舞蹈的艺术生,艺考回来,便到我班补休文化成绩。很庆幸,她跟我一样被安排在最后面的那个角落里,一般是混日子的人才往那个角落里去的,大多是艺考生,我只是一个例外。刚开始的时候,她坐在我旁边,完全置身于虚无中一样。上课的时候她把脸转向窗外,下课的时候,便把头埋在臂弯里睡觉。她也很少站起来走动,即使是早上来学校的时候,她总是比我来的要早。由于我那时也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每天迟到十分钟,我一直是那个班上最后进教室的学生。所以,一个星期下来,我对她的印象很是模糊,其实我对每一个人的记忆都是这样。依稀的记得,她长的很高挑,这是舞蹈系女生的通病,一头微卷的黄发,带着淡淡发香。不是我好色,因为她把脸转向窗外的时候,她的头发就会垂到我这边,只要风稍微一吹,我就会闻到。那时的我处于晦暗青涩的时代,时而不时的害怕成长,害怕自己明白了比死更加悲凉的现实。所以我一直对现实中的种种置若罔闻,故作坚强。上课的时候我天然发呆,一下课,我就到走廊的尽头,看着铅灰色的天空,幻化出各种形状的云朵,默默的注视着,仿佛我是属于那个虚无的世界里,由于犯了错,被贬凡间似的。我莫名的感到委屈跟绝望。但我从不表现出来,只是偶尔看着午后的天空,苍穹浩瀚的边缘,那轮即将沉落下去的红日使出她最后的力量,把光辉洒向这满是迷惑的世界,希望把温暖阳光洒向他们由于成长而滋生出孤独感的内心世界里,即使是在漆黑的里,也会见温暖的阳光洒满整个梦境,那里的人们安然入睡。

日落是美丽的,只不过是美的有些凄凉。

所以每次看日落,我都会有些感触,仿佛是深情的恋人面临诀别时,怀着那种百感交集的心绪。真的很巧,每次在日落西山的时候,那祭奠青的丧钟准时敲响。那个永不疲倦的敲钟人,我还记得他那矮小瘦削的身材,腋窝里总夹着敲钟的工具,那钟就挂在一棵老樟树下面,每次要敲钟的时候,就会有些调皮的孩子扔下一个易拉罐去吸引他去捡起,只为延迟他晚敲十几秒的上课铃。但它还是响起了,那祭奠青春的钟声,伴随着日落,不知敲碎了多少青涩的遐想。回到教室里,像往常一样,我要好久才能平静下来。突然觉得有一只纤细的手伸过来,出于本能,我接过璐手中的纸巾,那时的我才意识到,我眼里以噙了风沙。或许是由于我早熟而与生俱来的孤独感,我的青春没有任何故事。之所以记得璐,是因为她是第一个注意到我的孤独的人。从那时候起,她经常给我从家里带来她看过的漫画,每次她都要我猜下一个故事的结局,可我每次都猜错。慢慢的我们熟悉起来,她把她学艺生涯,从头至尾,一字不漏的讲给我听,带着漂泊感。也许一个人在得知在世界上有一个人比他更加孤独的时候,他才会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现在想想,那时的我,总跟现实寻仇,可能是尿急了,憋得慌。

可现在,好了伤疤,却找不到心疼的理由,近乎麻木的生活,心律不齐的快感都没有,总觉得缺了些什么。偶尔看看小说,穿越时空地域,在浩瀚的书海中遨游,跟不同时代的浪崽们并肩通行。如果他们的生活幸福,那么,我的嘴角就会显露出一种微笑,我也会替他们感到幸福。如他们遭遇不幸,我也会替他们的遭遇感到扼腕痛心。可在这近乎偷窥的苟且当中,我内心深处获得的更是一种近乎死一样的宁静。我有时想,在这种毫无感情喧嚣的平静的内心世界里,是不是有一种无法捕捉的思念泛滥成灾,找不到归宿感?所以我困惑的时候,我就找个借口,跟老师们畅聊一番,就像一个充满罪恶的心灵对一个牧师忏悔一样,希望得到救赎。

就算是在特殊的日子里,我也只是偶尔喝点小酒,借着醉意,我开始回忆些过去的事或者人。即使是现在我经常宿醉,我都会很小心的去斟酌,去挑选,就像一个满身伤痕人从那荆棘的道路上走过来,这会儿,他又要回到原地,难道他还不应该小心的去避开那些陷阱,那些划伤他的荆刺吗?在这凌乱不堪的宿命里,人应该是往前的,即使我们被潜伏着的危险打磨的奇形怪状,面目全非。可无论如何,我们一定得坚强,勇敢,无所畏惧的走下去。我偶尔也这样去回忆,回忆那段青涩岁月里的自己。那个不成熟甚至有些幼稚,但是充满好奇,勇气,无所顾忌的的堕落置若罔闻中的自己。那时我,若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类型的女孩,就会远远的看着她们,我喜欢看着她们嬉笑的样子,然后,我心里也会感到莫名的喜悦,甚至我会呆在一边傻笑。我记得好几次被别人发现我在傻笑后,好像是一个做错了事被人逮到了似的,特别囧。有时候,我也喜欢看她们思考的样子,她们上课时,那种心不在焉满腹遐想的样子。那时我一定会猜想她们是不是有了初恋,还有她们微微扬起的嘴角是不是有了初吻,还有她们那双总喜欢在充满心事的时候,把头发在指尖上绕来绕去的纤细的手,有没有被别的男孩牵过。

夜已经很深了,我依靠在夜店的门口,用陌生的手势夹着烟,学着洒脱,可我知道,我是个孤独的男人。

夜已经更深了,她走过来,嘴角微扬,用熟练的手势暗示着,学着随性,我知道,她是个寂寞的女人

我曾试着放下这段记忆,可是想着从前,直至麻木,也未曾有所改变。偶尔想对你倾吐些什么,却再找不出微妙的感觉,于是会有自己轻声说出的话再不敢重复第二次,你说骗你也好,骗自己也好,再去一笔一划的刻录时光,已是如思念蒙上一层尘埃。时间消磨了不羁的棱角,也未曾释怀曾经循规蹈矩的表演,于是更于坚定,迁徙中,不曾有尘埃落定,只有辗转漂流,孤独却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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