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尤念

2011-12-29 18:16 | 作者:柠檬~生姜 | 散文吧首发

岁月蹉跎了你的英姿,流年染饰了你的青丝,风华装点了你的伟岸,忆想拉开了念的帷幕……

凭栏倚立,眺目守望,唯见一片寂静,安然,这方处于阡陌边缘的学堂深深地沉睡了,不再与世交涉,不再与蝶纷飞,不再与虫争鸣,不再与溪流低吟,任凭南飞的大雁众相回眸,不再勾起你往日引领雏儿的火热,任凭杜鹃含血长嘶的呐喊,依旧暗淡着你的灵魂,任凭坛前百花饮晨露,饱风霜,平素中艰难地演绎甜美微笑,风姿妖娆,你仍旧紧闭双目,任红颜飘逝,任岁月荏苒,你无一丝涟漪。

屋前的桂花消瘦了秋的丰硕,苍白、乏力中却仍彰显着傲人的馨香,渐行渐浓,迷茫了我的记忆,在时光隧道中穿梭,欢声笑语的人儿袭一身阳光,在追逐、嬉戏,扬起的嘴角亲吻着滚落的花泪,咸在嘴边,甜在心头。我没敢逗留,忆念是枷锁万千的琼楼,我唯恐独居一室的苍凉,我,仅此,沉浸寸寸浮光,摙起片片掠影,留得缘。

泥沙中浅藏着昔日的“三寸金莲”,可的,温顺的,调皮捣蛋的,迎空而跃的,单行成一的,一簇沙粒,一个轮回,翻转着,变换中,现在却停泊了,躯体上的条条印记无不在诠释着它的喜乐,回味历时的年轮,皆是它沉默之际的天伦之乐。

屋内蜘蛛促织网,愈结愈密,愈织愈广,恍如一片心海,荡漾着年少无数,尊师的音容一度再现,左手一根教鞭,右手粉笔握在手里边,辛勤地耕耘在这片乐园,促织着片片心网,灌溉着畦畦心田,陶醉着朵朵心花,只言片语已上眉梢,款款故事,娓娓道来,促膝长谈,侧耳聆听,千千教诲,胜似晨钟暮鼓,荡彻心扉。那曾誊写苍劲俊秀的灵慧之物也已融化在蜘蛛倾心编制的梦网里,嗔呓呢喃,诉说着年少的青涩,成熟的光艳,即便年华沧桑了过往的缤纷,内心依旧燃起日的火把,耀眼夺目,灿烂无比。

盘旋着、飞舞中,苍老了,成熟了;静默了,飘荡了,风的追求,成功了。你是这片尘土中的尤物,你的飘荡沉静了所有的静默,柔情的风携着温顺的你,渐行渐远,消失在酸甜苦辣的百味园里,消失在温柔多情的衾褥里,消失在无与伦比的漫画中,“沙沙”是你离别的笙箫,望眼迷离是对你最后的哀泣、祈祷。时过境迁,你的身躯缱绻着点点斑白,渐渐地融化在日思夜念的慈母柔怀里,身碎了,心却暖了,你沉默着她的沉默。

沉默吧,我愿伫立成一位守望者,不离不弃,我就在这里,欣赏着你,现在眸里,陷在心坎,我就在这里,回味着你,为你的丰腴所倾倒,为你的清馨所沉醉,为你的黯世长辞而心碎。

虽无言,情怀依旧,虽苍白,相思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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