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忘于江湖

2008-10-20 13:17 | 作者:攸舍 | 散文吧首发

你我之间注定是要遥遥相隔,就如牛女守望于河汉两岸吗?你我的距离,料想不仅仅是只隔一重山水,我们甚至不如牛女牛女还有一年一度的鹊相会、有金风玉露的柔情似水。

彼岸的你好吗?谁在欣赏艳若朝霞、曼妙如花、清纯亮丽的你?然而我不竟要想这些美好的风景,何时能在我守望的想象中鲜活,何时不再只是仅出现在我依稀的里?!

你已然逍遥在桃红柳绿的彼岸吧,共着一的莺燕,说着日暖风轻、或细小伞的心事。但我相信你不会忘记锦屏前寄情、金桂下相拥的往事,我不相信如昙花,即使已然只咫天涯、即使爱如此寂寥

有人告诫我,你我只能是相忘于江湖,而不是相濡以沫、相忘江湖。任凭那相思如潮、任凭那执著如树。如潮的相思迷漫不了缘分的天空,如树的执着抵御不了世俗的斧锯。

其实我也知道,一道晚茶过后,不再有什么后戏,人一走茶就凉,是现实、更是常识,但我愿终一生捧着这茶,让爱之茶一如我的曲衷,酽酽的注满我体内脉脉的暖意。

我细细地检视命运的历程,你我相遇、相识、相知、相恋、相契,本身就是应该感谢上苍,赐予这难得的际遇,缘分无论深浅、无论长、也无论结局,似乎这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曾拥有。

有人说,有的人天天在一起,却没有半点儿火花擦出;而我相信,我们哪怕有三、五分钟,即是同品一壶茶,共支一柄伞,也会让人一生回忆不够,也甘愿让所有的年华老去!

都说往事如烟,世态如棋,然而烟消不了真情,即是细微末节的经历都不会烟消;而如棋的世态于我都毫无新意,既找不到活局的高招,也失去了脱困的就会。因为我只有不变的承诺,只有痴痴的执着。

我已经没有青春这个赌注,我的青春已是落英如雨。即使我用生命作筹码,这庄我还是坐不住,因为结局早已注定,无论我怎么努力,这赌局我都得输。

我虽然知道“我爱你!”这三个字在你心中的分量,然而,我却感到我生命之舟,已然不堪这沉甸甸的负荷,好在我的小舟只倾覆在自家的小池塘里。

我向着寥落的四野顾盼,寄望于浮云、寄望于流岚、寄望于季风,我能做的似乎只有,通过它们带来一星半点你的信息,似乎只有凭借它们才能一道挤进你的门楣!

我不仅仅是无法放置,这沉积如麻的物事,已经让我伤痕累累,无法作裁截取舍,也无法进行缝合修补。我的伤口已经开裂,即是让辛涩的药味漫延,也摆脱不了灵与肉、生与死的鞭笞。

我无力改变你我的现状,只能是眼睁睁地面对横亘在你我之间的距离;我也无法寄望于上帝,因为我知道我剩下的只有你,除了你再也没有一本是属于我的圣经。

我是位孑孑地执着而无悔的浮游者,混迹在滚滚红尘里,不敢先设立归宿,也不会先框算归期,只希望有走进你的生命里那么一瞬的记忆,只希望在你心灵中有那么一次颤动。

相濡以沫毕竟不是我奢望的,双双化蝶更是一场春梦,我不知道梦醒时是否还有杨柳岸,但我知道霜风残月的背后,即是沧海桑田,也不能让我以此相忘,然而相忘江湖又是我所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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