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流年

2011-12-17 16:25 | 作者:断雁叫西风 | 散文吧首发

窜上康庄小区的天,一股莫名奇妙的冷落涌上心头,人易留恋,心亦思念早己至,秋己然去,冷风袭来,侵入我单薄的外套直刺向早以已降至冰点的肌肤。举目四望,满园萧条,肃杀的气息突破生命的顽强越向蓬头散发的垂柳,飘般整日纷扬不息,落向齐排的乒乓球球案。回首昨日,宛然如新,流年似水,廿年虚度,数岁的荒废经不起一丝的推敲,一如敝叶般落地成泥,终归于寂。

当晨曦的清亮如炊烟般从东方的地平线上轻轻浮起,那一双双饱经风霜的脸便早己在它的映罩下活跃起来。想,经年的面孔昔日也是那般的容光焕发,神采飞扬,“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而美好竟那般暂难留,与过往熟的难舍难分。甚至轻得竟像一缕掠过镜湖的微风,波澜过后,风平浪息,难余任何线索。“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天道自然,无可阻拦,等待着那岁月的雕痕无情地爬上人面桃花,红颜从此逝,刹那芳华。

年少轻狂,轻抛韶华。曾想过仗剑走天涯,陪伴孤鸿落日晚霞。谁曾想经年许我一纸伤情。静观流云卷舒开合,坐看逝水残花销匿。“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飘黄几日方休?朝暮周而复始。怅然若失何年方可收回。走过儿时的天真无邪;度过懵懂的初中三年;熬过挑灯晚战的高中长,逃荒般来到空虚无助的大学。思念师友,揣度温情,犹在眼前。然一切竟如羽化般仙逝而去,不入轮回。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曾与你共语千般,举杯对饮。不是绵绵情话而是豪言壮语。对着西流弯月,兄弟情深似海,酾酒临风,共聚苍穹之昴。你笑我孑然一身,音书绝迹,牢骚太甚枉断肠。我哂你三年空费,案几无凭,腹中空荡总耽情。你崇拜明星,绝倒罗裙。我眼空四海,目中无人,一任平生孤寂,首屈一指赞英雄。傲看云霄凝侠气,俯临沧海泛孤怀。时光暗换,终为水中捞月,镜里观花。再嗅不到望月路上的诱人花香,看不到风中凋落的如火槐英,吃不到“泥沙俱下”的佳餐盛肴。当红梁山的冷风再次呼啸而起,是否再有片帆高举载着离忧而来,载着月亮昴的雪而至,载着兄弟们的高声祝福驶来。回赠你一手热握,回赠你一抱紧拥,紧系兄弟情深,经久情不衰,终身思无尽。

走一地,伤一处。飘一身,伤一生。谁为谁空度逝水年华,谁让谁嗟叹牵挂,又是谁偷走谁坚毅如铁的决绝。昨日的脉脉含情,今日的背弃分手。今日的海誓山盟,地老天荒,明日的劳燕分飞,红线难牵。说什么恨情仇,道什么感慨悲歌。空含血泪深情诉,热语衷言化水流。真心的付出禁不起欺骗,世道人言不得不遵循。纵天上人间,佳人绝代,才比子建,貌似潘安,怎经得起流年的洗礼,时光的隔抛。

流年,一把利剑,刺穿我受伤的心,碎成满地无数的青花瓷片;流年一缕忧思,浮起我灵魂深处的记忆;流年,一种隐藏在心中的毒药,等待着药性的发作。流年,彼岸的朦胧岁月,终将远去,督促我追求自己的真爱。在乎风雨的剥蚀,担心思念的羁绊,怪我染指流年,许下了这受伤的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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