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枭声

2011-12-14 01:35 | 作者:=,黑 ,、= | 散文吧首发

最近几天和兄弟P闲聊之时,偶然间或多或少的提及了绘画方面的话题,蓦然间,我的脑部细胞像是被激活了一样,以前所知道的画面被一幕幕的勾勒出来,只不过当这些事情逐渐清晰显像时我却发现这晃若上个世纪初发生的事情。这一年我的确睡得太深了。

现在想来或许年初在徽州写生之时,我睡眠的种子已在潜意识中开始埋下,只是当时未成发现其中的玄机。本来皖南一行就是专门为之绘画,去之前饶有兴致期待有次大的突破,可是去了之后画意未减而心境却淡了几许。不知是憧憬过后的失落还是眼高手低的诟病,辗转的两周中画了30张左右的速写竟无一张是我想要的感觉。记得以前在杭州老师X曾说过,绘画者一般有四个阶段,刚开始对于所绘之物略有余悸之时谓之为郁闷期;进而为折磨期;然后发展到崩溃期;崩溃期过后便有了新的进步。以前我们画画之时只是略有所感,但经他一语道破之后便越发有理。想必那时我已进入郁闷期,只是未成走出这个轮回。虽然有几张差强人意的画,但我并不觉得用线勾勒的越细就越好,人总喜欢倾向于看更为细致的画,认为这样才能显示出水平。有时我也会不经意间堕入这种误区,就像很多时候在明代和清代的家具等艺术品中,我们更热衷于清代的细腻之风。线描细致固然是好,而我觉得线的生命力更为重要,线有了生命之后往往几笔就能妙趣横生,就如席勒、吴冠中等得速写寥寥几笔就画意尽显,任你临摹百遍也未必够其味。

和P聊得饶有余劲之时无意中说起了寒假想画油画的冲动,问我是否有兴趣画几张玩玩。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一问,我才猛然间发现我竟然还略知这一行业。从去年年底抽时间画两张油画之后便几乎没怎么接触调色画具,那初有的色感也渐渐消磨殆尽。他发给我几张真实的静物照片,准备临摹所用。开始我没怎么细看误以为是照相主义所绘之静物,睡意之浓让我汗颜。

前天上网无聊之时习惯性地点开《中国当代油画美展》的看完了所有的作品,其中第四张作品让我不仅为之一震,该画的用色和用笔的方式如它乡遇故知一样,我惊喜的拖拽着鼠标往下一看原来是以前如雷贯耳的崔小东(当代著名画家,任教于中国美术学院)的作品。以前总是闻其人而未成见其面或观其画。该画《至》描绘的是一群人正在屠杀牲畜的场景。整张画的细节并不是很多,可整张画的情景和氛围却被作者大气的风格烘托着很是深动,画味很足。看罢中国当代油画,又顺势看了莫奈、米勒、伦勃朗等国外大师的习作,其间之落差甚大,着实让人有个难以逾越的坎。在国内常说山外山,楼外楼,可是这楼外楼也太过巍峨了!

自从冠中先生谢世,国内大师级人物近乎绝迹,有其名而无其实者居多,有其画道而无其画骨者也不在少数。有些时候很难理解,为什么一些东西在中国就变了味。宁方勿圆,宁脏勿净这是徐悲鸿对画素描的一种要求,我想这八个字仅是徐老的个人理解,其中必非字表之含义亦或有其偏激之面,不知为何竟泛滥了大半个中国。在这写实逐渐衰退的今天,L用书法所写的那句让人大跌眼镜“好高骛远贪色”也不失为作为艺者的一种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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