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烟

2011-12-06 09:14 | 作者:小河 | 散文吧首发

序幕

小河

今天我来到了你的故乡。一个遥远的小城,独自漫步在漂着细的街道上,心中充满了迷茫,可我却一刻也不想停下,不停的走呀走,不知道前面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我要去哪里,只是不停的往前走。

细雨淋湿了我的头发和衣服,雨水伴着泪水流下,我固执的走着。虽然挎包里有伞,可我却执坳的、孤独的走在雨里,要不是怕路人以为我是疯子的话,我真想放声的大哭一场!是的不够深,还是没缘份,你我各奔东西。

幕降临,我的心似窗外烟雨朦胧的天空,阴冷、苍茫、孤独!呼机响了,看到了你遥远的呼唤,我任由它一遍又一遍的响个没完没了,我在哪?虽然我来了,就在你的故乡,可我的心此时此刻却有一种咫尺天涯的感觉。“我悄悄的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彩云!”今天,当我决心离开你时,独自来此了结我曾经对你许下的诺言——一定到你生活过的地方来看一看!

(一)

此时,站在宾馆的窗前,看着窗外浩如烟海的夜空,我的心又开始漫无边际的旅游了。

记得那是上大(一)时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同班同学李洋带着他的老乡——两个身着深绿色军装的军校生到我们“漂泊小屋”来窜门,我们怀着祟敬和好奇的心情交谈着,不觉间两个小时过去了,你们到了归队的时间了。

我们把你们送到楼梯口依依惜别,你在楼梯的转角处猛的一回头,从你那锐利、依依不舍、脉脉含情的目光中,我仿佛读到一丝不舍和一丝留恋!当时我也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以我当时那种安静、内向、自悲的性格我是不会存任何奢望的,再说那时我身边也有一位相识相知多年的、若隐若离的老同学朋友

日子就这么平安、平静的过着。然而不久后的一个下午,我却收到了你的来信。当看到你刚劲有力的字体、精彩的文笔、丰富的内涵时,真的令我吃惊,真有一种“山外青山楼外楼,一山更比一山高”的感觉。

后来,我又收到了,既是你的战友,又是你同学和同乡的杨柳的来信。那天,是他和你一起来我们小屋窜门的。不知为什么,他给我的感觉就象兄长一样的可信,有一种亲切感。在接下来跟他断断续续的联系中我都称他为杨柳兄!

时间如流水,不知不觉中三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你们要回到一个遥远的边陲小镇去实习了。那里将是你们接工作的地方。在接下来的日子中,收到你的来信已经成了我生活中的一部份了。它对我来说是一种关注和鼓励,我对它也有了一种莫明的依恋。虽然说那时它还不是爱情,只是一种朴素的、初恋的前凑,但它让我在心里上渐渐蔬远了我身边的人。它渐渐变成了我生活中的主要部分了!

在那个和平的年代里,军旅生活是多么的神秘和令人向往!当时我的心里非常的矛盾。既祟敬你们军队上那铁的纪律,又恨那没有自由的地方,因为它让我们连象常人——-常见个面的可能性都没有!

你说让我假期去部队看你,可我一直没去,你知道为什么吗?原因有三:

一是:你我都有来自农村,家里都是兄妹多人,父母能够供我上学已经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了,稍微有点良知的人,都不忍心再给本来就艰难的父母曾加负担了!出远门去旅游,那只能是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奢望。

二是:我还是在校生,那些年,我那很传统的父母是极力反对我交往异性的,跟你通信的事我都不敢让他们知道,更不可能假期不回家去帮助家里干活,而到外面去游荡!

三是:你我虽然相识了一年,可仅仅在我们学校见过两次面,那时的你我只能说是有好感和精神依恋,它还没到了,让从来没出过远门的我有足够的勇气,独自一人乘两天一夜的车,到几百公里外的边陲小镇上去看你!

这就是发生在那些年那种生活土壤中的我们身上的初恋现实。

(二)

时间就这么的在我身边日复一日,月复一月的不停的流逝着。这期间它让我饱尝寂寞孤单!也让我深深的体会了——两地书的日子是多么的艰难!

那年10月时,你已经转正成为一名年青的军官了,从你的来信中,我知道了带新兵是一件很辛苦的工作,而你参加的散打比赛更是一件很恐怖的事,伤痛时常伴随着你。

在同样是阳光明媚的一个下午,我象往常一样怀着激动、期盼的心情打开你的来信。看着看着,我的心却有了一种跌进冰窖的感觉!

你信上说,有一件事因为喜欢我而一直不敢告诉我。今天你被逼无奈了,不得不告诉我。

那就是你在到部队参军时,在老家已经订婚了,现在她家里逼你回去成婚,你问我该怎么办?

泪水从我眼眶里悄悄的流下来,我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当时你要是在我身边的话,真想给你两巴掌!我的情绪低落极了,我在无声的哭泣!

为我青单纯善良、无知!为我在不知不觉中被动的成为可恨、可恶的第三者而哭泣!

我是看着《人生》那本书和那部电影长大的。当年的我,曾为书中善良、美丽、单纯的刘巧真,在被高加林无情的抛弃时流了多少泪。今天的你怎么着就象那书中的高加林了、、、、。书本上、电影里才有的事,怎么就发生在你身上了呢?

我真的无法相信,可你的白纸黑字却摆在我眼前!我当时恨死你了,真有一种永远不想见你的感觉!

后来,我从杨柳兄那里证实了你所说的一切!我问他为什么不告诉你的这一切呢?他说是浓浓的战友情,他们也希望你幸福!他还是在帮你说话,说你一直在处理这事。让我原谅你,相信你的情感

在当年那个视感情生命的年龄里,我可以不在意你的清贫,不在意你的遥远。可我在意你的为人,在意你的真诚!

我无法再跟你交往下去了!我也无法给你安慰!你应该受到惩罚!

你的信一封一封的放在那里,我一点都不想拆开!一点都不想见你!真希望我从来就不认识你!

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爱有多深,恨就有多长!

(三)

两个月后的一天中午,你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

记得那天,当我在学校见到你时,那不争气的泪还是流下来了!你说,看到我的憔悴让你心痛

你还说,在你最痛苦的日子里却得不到我的安慰,音信全无,我让你感到失望和绝望!是我深深的伤害了你!在你的眼里我看到了闪烁的泪光

天意弄人,命运总是在给你希望的时候又给予你失望!苦难和风雨总是伴随我们同行!

你说要去出差,去沿海地区接新兵,晚上的火车。

你说隐瞒我是万不得以的,本想等处理好了再告诉我,可那天聚餐时喝多了,感到太痛苦,就给我写了那封该死的信。

你说让我给予你时间,你一定会处理好这一切的。

我无语的听你说着,晚上7:00,在一声悠长的汽笛声中,火车缓缓的启动了,看着你渐渐远去的面孔,我的心里空落落的!一股淡淡的忧愁又悄然爬上心头!

说句实话,我何尝不理解你的痛苦,何尝不知道那样做——不给你回信会深深的伤害你!

你知道这两个月我是怎么过的吗?每当夜深人静时,我总是悄悄的流泪,有苦我都没地方去诉说。

在心里,我更无法战胜自已。我的良知让我无法把幸福建立在她人的痛苦上,这样做对她是不公平的!因为我和她的起点是不在同一条直线上的!

再说,如果当年在老家上高中时,你不喜欢她的话,又为何会与她订婚呢?你说是父母包办的,可我却认为那不过是一个古老而美丽的托辞,如果今天你不是一名军官的话,你会抛弃她吗?

此时此刻,我真的无法再象过去一样相信你的真诚了!

经历了这一切,它在我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阴影!让我对我们的明天打了大大的折扣!

记得当时,我也没有勇气让你回到她身边去,只是想给你时间和自由;只是感到莫大的悲哀、无奈和委屈!

人生总是充满了太多的矛盾和无奈!让人觉得很累!

几个月后,是我离校的日子。

你来信说让我到你那里去,你们已经给我联系好了工作。你还说那事处理好了。

可那时的我,却怎么也走不出那件事的阴影,也找不到奔向你的冲动和勇气了!再说,我也想靠自已的能力去生存,我希望我们之间能够平等、独立的相处。

今天想来,也许是当时的我太天真、太单纯、太追求完美和浪漫了,眼里容不下一点沙子。

最后,我到了一个离城很远的工厂里去工作了。我的选择再次让你失望了!

接下来的日子,你总是抱怨我——从没有到你工作的地方去看过你一次。

可当时的情况你应该清楚呀,我刚参加工作,工作上、生活上都有好多东西等着我独自去适应。

那时,一个星期只有一天休息,春节也只有3天假,我就是想去看你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再说,你自已不是每年也只有一次探亲假吗?最近几个月你都没回过老家,你那事是如何解决的,我深表怀疑!

我只是在逃避,不想再问你。既怕你痛苦,也怕我那脆弱的心再次受到打击!

虽然,你多次让我到你的家乡去看一看,可我却一直没去!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时不时的写着信,但也有了一种若聚若离的感觉!

你的信渐渐的少了,说是因为我一次又一次的让你感到绝望!说是忍受不了我的不信任!

既然,你不愿让时间来愈活伤口,等待下一次的让爱重来!

那我也就不再坚持了,也许再坚持下去,彼此的伤害会更深!

(四)

今天,因为出差,我来到了你的家乡。看着这座烟雨朦胧的小城,心中无限感慨!

明天回到昆明时,我将要调去别的单位上班了,我将把你永远的留在心底。从我的生活中消失!

因为我深深的感到了疲倦。真的,我也很累,很累!

爱一个人,真的那么辛苦吗?

也许命里我们就不该相识,要不怎么会那么坎坷,那么的有缘无份呢!

后记

岁月匆匆,弹指一挥间18年的时光流逝了!这期间,我也时不时的想到过你。不知你今朝在何方?过的好不好?这些年来,我也曾多次提笔,想写点什么,可每一次却又放下了。回忆过去,解剖自已的心灵毕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直到不久前,杨柳兄给我打来电话,才知道你不仅过得好,而且还青云直上。他问我要不要给你打个电话,我说不用了,知道你过的好就行了。他说要不要把我的电话告诉你,我也觉得没必要了,只要知道彼此的平安就够了!毕竟岁月有痕,今天的你我又怎能重复昨天的那首歌!“人各成,今非昨。”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不想再去打开那扇沉封很久的记忆之门了!

然而,昨天我还是接到你的电话了!你是从别的朋友那找到我的电话的。

听着那么熟悉的声音,说着那么多的言不由衷的客套话,太不舒服了!太陌生了!

不过,在此我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在我成长过程中陪我走过的那段成长的日子;谢谢你——18年来那份遥远的牵挂

我的感觉是:往事如烟,风吹散、、、、、、。

平淡是真,宁静是福。今天的你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珍惜今天彼此拥有的!毕竟走到今天是多么的不容易!

曾经爱过的,现在已经各不相干了!

有些人、有些事相见不如不见!

九转轮回里永不相见!

2010年6月16日

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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