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回家

一路无言

阳光明媚的一个日子里回了一趟老家。忙碌的工作阻挡了我们回家的脚步，而今又有孩子牵绊，回家的次数更少了。尽管自这里已生活多年，但总感觉家不在这里。这里缺少生养我的气息。

每次妹妹打电话都说我该回家看看了，每次都有许多实际的问题羁绊，连我自己都觉得过分了。

终于可以回去了，骑着电动车离开了喧嚣的小城，那是一个令我疲惫的地方。

回家的途中有很长一段公路，路两边是碧绿的原野。每次从这里经过总会勾起我的记忆。我原先工作的学校也是座落在漫地的原野上。每日的上班下班都忽视了两边的麦地，麦苗的清香。那久违的清香，让我陶醉。原野上间或有一两个坟头进入视线。曾经有一段时期“保护耕地，禁止土葬”的口号很响。我和许多同事带领学生响应上级号召，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平坟运动。满腔正义，见坟必平。那群可爱的孩子也是异常兴奋。哪管背上“挖人祖坟”的骂名。那漫天的绿地上留下了我们青春年少的激情。

渐近村庄了，路两边开始有一两户人家，两层小楼，独门独院，院落整洁，依路而建一老者悠闲适意地伺弄着门前的菜园，两妇人凑在一块哄着幼儿。我在想：假如当年放弃了学业，那我的居家生活也应该是如此吧！至少不会像现在这般忙碌奔波，回家的脚步亦不会如此匆忙。但我会安于这种闲适的生活吗？人总是有许多渴望的。

眼前的景物渐益熟悉，走进小村，一片寂静，那身强力壮的年轻人都五湖四海打工去了，留守在村子里的是386199部队（38妇女节代表妇女，61儿童节代表儿童，99重阳节代表老人）村庄似乎成了一具空壳。童年记忆中那种鸡鸣狗叫，呼儿训女的热闹已荡然无存，它曾让我多么的依恋。

屋后那一堆堆松软的牛粪让我倍感亲切。我已闻到了老家老屋的气息。

怀着满腹的思虑，我走进了久别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