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子思
月是故乡明,人是父母亲!远走天涯思故人。看大海大江大河忘不了家乡的小溪水,处繁华都市,住高楼大厦,忘不了故乡的砖瓦房!
饮着家乡的甘泉,呼吸着大山的空气,住着家乡的围屋,吃着番薯饭,喝着苦菜粥,隔壁阿婆阿孊家的饭菜香,吃了这家吃那家。
玩的是过家家,唱的阿哥阿妹的小歌谣,妈妈讲的“增广书(增广贤文)”,阿婆讲“老虎鬼扮外婆,叼走了姐妹俩”……
四哥带我傍晚到处放鱼篓。水浚,小溪,水塘,到处装上几个魚簍,盖上土坯遮上草。裡面的餌料放了蚯蚓、鰻魚粉参和着番薯泥。早上起床取鱼篓,有时丰收得我们笑哈哈,鲤鱼,念魚,水鱼,黄鳝,泥鳅还有虾,有时收获小得好失望,有时空空如也白忙乎。
从小就爱捉鱼虾,夏秋烈日当空时,是捉鱼捉虾的好时机,浚里,溪里,田里撒下一点茶枯水,满是仰头的鱼。捉来鱼虾(泥鳅最多)一桶桶,自己也一身泥巴一身水。纵身一跳,泡在清澈见底的小溪水,清爽又凉快,笑得好开怀。
小溪水里,小伙伴们一起嬉戏,还常常打水仗,你泼我一瓢,我射你一枪,竹子做成的喷水枪,是取胜关键的武器。
常常在屋后草丰林茂的大山捉迷藏,摘野果,采野菜。数十年封山育林,屋后就是古树林,树种繁多记不清,榕树,柏树,松树,荷树……漫山遍野,万木峥嵘,山花烂漫,一簇簇,一片片……
毒蛇猛兽好常见。神出鬼没常常出入家门口,毒蛇一次还眠在我睡的床。黄鼠狼经常偷吃了我家的鸡鸭,留下一堆鸡毛与鸭毛。
冬天,喜欢在番薯田里堆窑洞煨番薯,番薯熟了,远远飘香,闻香让人垂涎三尺,吃着美味香又甜。
天蒙蒙,我手拿书本,光着脚丫上学堂,这时我才是读书妹。中午,我头带斗笠,一根扁担挑着粪箕,带上一把弯弯的镰刀,放学后我就是割草妹。傍晚夕阳西下,我就成了放牛的娃……
……
好久好久,昔日放牛的“阿浇妹”,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成了状元妹……
堂哥现在还叫着我的小名“阿浇妹”,听着一股暖流入心怀,弯弯月亮唱给“阿浇妹”,哈哈大笑乐开怀。堂哥来看“阿浇妹”,最高规格接待他,为的就是这声“阿浇妹”!
(二)游子的思念
“阿妹”一声叫喊
如甘泉涌入心谷
“偶”
乡音不改
“咹早”
一句问候温暖心怀
“自家人”“得闲来坐”
亲人双眸情深款款
“哎,对面阿哥(阿妹)……”
句句山歌飘山崖,
清脆悠扬响四方
“说(饮)杯酿酒”香醇清甜千杯不醉
“说(饮)杯清茶”,甘醇滑口
香飘四溢滋心润喉
我在遥远的地方梦呓
阿公阿婆阿伯阿叔阿娘阿孊阿哥阿弟阿姊阿妹
影放你们的容颜
惦记着一张张纯朴善良慈祥的笑脸
嘴馋着一杯温香醇甜的酿酒
美味的饭菜
飘香的果实
甘甜的清泉
迤逦的青山
曼延曲折的石头路
……
南飞的大雁捎上我的思念
携上对故土的眷恋
翱翔蓝天飞向粤北
鞠一把甘泉
问候亲人阿公阿婆阿哥阿嫂
……
捉一条虫子犒劳吱喳的燕子
啜一口欢畅的浅溪水
问候悠然的小鱼
吻吻家乡的泥土,吸一口芬芳
古老的围屋您可安好
久远的泥巴墙
您还在遮风挡雨吗
皎洁明月向谁诉说衷肠
在异乡的夜倚立窗前
仰望北斗星空遥数着
滑过指尖的往事
在心底沸腾流淌
那美丽的小村庄啊
梦绕魂牵的地方
生我养我的地方,今生你是我的根
思的河流在奔腾
人
物
草
木
山
水
空气
云彩
……
201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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