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不允许的民族舞

2011-11-26 18:21 | 作者:贱的过分 | 散文吧首发

周立波说,总会有那么一个人,或许他很优秀,他很好看;又或许他什么都没有,长得也不好看,可是我们就是他;我们就是会为他付出,为他等待,为他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在我们懵懂的时候,总会有这么个人,让我们为他犯贱很多年。最后幡然醒悟,往回看:这个人不过如此,只是我们的“固执”在爱他。

(一)

与陈维博相识在那年9月。那年,我刚上高一。对于那个陌生的学校没一点概念。我长的普普通通。发。个子比较高瘦。皮肤很好,这是我唯一显眼的地方。没有特别显赫的家世。我是个特别封建的人,对于高中早恋我极为反对。我来学校只为妈安分的平静的过完三年再走向爸妈早已看好的大学。其他什么我都不会去想去管。也并没有像小说里说的那样会遇到什么轰轰烈烈的事。可就像写小说一样,我什么都遇上了,我冷眼旁观着。

(二)

那天,第一天军训,所有人都期待,兴奋,害怕着。期待新同学,帅教官,兴奋着进入高中了,害怕没有人性的训练。寝室里的人都在犯花痴,想象着帅教官,那些脸蛋长的好看的学长。她们讨论着。整个寝室天还没亮就吵翻了,我没有期待没有兴奋没有害怕只有鄙视。鄙视她们肤浅,鄙视她们吵着我睡觉。我是多么的格格不入。从那一刻起我似乎知道了我与那学校也会格格不入,从那次开始我搬到学校外面住了,回到了家里住。军训如期的进行着,教官长的还可以,听说是来我们学校教官中最帅的,但是也很好色,我还看到过几次他去花港。我很讨厌他,他毁坏了军人在我心中的形象。对于那教官我只能用:恶心,龌龊,无耻来形容。作为教官调侃女同学,我那颗原本爱管闲事的心爆发了,我看不下去,警告了他,没给他好脸色看,他也很诧异。或许他还有一点羞耻心,他老实了些许。在这期间我很安静,安静到所有人可以无视我的存在。但是我还是不怎么好过,他让我站在排头,错了一点就大声的训骂。所有人都纳闷着。只有我和曾歌两个人知道为什么,因为他公报私仇。站在我旁边的一个于清也和我差不多,很安静,性格很像,但是她长的很漂亮。我们没有说过话,(在我要离开那所学校的时候我们成为了好朋友,一生中不可缺少的朋友)我一直独来独往着,晚上,我回家经过后操场,我看到了一幕我料到了的画面,很戏剧化。一群人围攻一个,我觉得很搞笑,只怪那个人有点背时。我欣赏完了就笑着回漫不经心的回家了,家里很安静,我一点都不奇怪,我安静的睡我的觉。只听说那晚宿舍里热闹了一个晚上,第二天都没精神。军训完了,那些花痴们哭的死去活来,写信的,送礼物的……只为舍不得曾歌。我只能笑。淡然的一笑。

(三)

那天,开学典礼。台上的主持人很帅,听说是叫陈维博。台下吵的一团糟,有女生尖叫有男生的鄙视与愤恨。那个主持人应该是新生,紧张的手在发抖,声音有点颤抖。那不是那天在后操场挨打的那小子吗?我看的有点好笑。

造化弄人,我这成绩居然分到了全校最好的班。我成绩虽然还行,但是,呵呵。或许别人都在争得头破血流,我却不怎么稀罕。或许是因为我比较淡定与安静的原因吧。走进教室那个所有人都想进的教室,我没有太多的想法,我只要平淡的过完3年就行。我进教室看到了和我一样安静的于清,我没和她说话。陈维博也在我们班,坐我后面。开始他和我一样犟,不会主动和别人说话。高傲到了极点。他成绩很好。听说是我们年级第一。我安静,我听老师的话的原因吧,我成了班干部,他成绩好,长的高,被护校队的人看上了,就进的护校队。过了大半学期,我和他才慢慢熟悉。发现他人很好,不知是我改变了他还是他改变了我,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很爱玩,一下从冷血无情变成了热血沸腾。学校有什么活动我第一个参加,班上有什么事我第一个去解决。慢慢的我有了一大群兄弟,不,是一瞬间。维博自然也成了我的好兄弟之一。于清也成了无话不谈的密友。我承认,我改变了,我乐观了,也爱管闲事。好景不常。我不知道我发什么神经,我转学了。在新学校我又看到了陈维博,还看到了于清。真的是太好笑了。那晚我第一次喝酒,喝了很多,我们三个喝醉了。庆祝我们三个怪物都改变了。庆祝我们又重逢了。我总是取笑陈维博,笑他那次挨打,笑他在台上发抖还要上台,笑他一个男孩子去学民族舞,笑他总像跟屁虫一样跟着我,笑他打完篮球之后还流鼻涕。笑他长的太黑。笑他爸妈只有1米7他却长了1米87。。。他也不甘示弱,也笑我。于清也一样。我们三个人在新学校折腾了一个学期。又转学了。只有相视一笑。又回到了以前的学校。比以前更疯。成绩也不落后。陈维博还是全年级第一。追他的人也不少。于清也一样。成绩比我好,比我有女人味,心思比我更细腻,她喜欢陈维博,(我后来才知道的。)我就一个假小子。也有人追着。学校的天台就是问你三个的天堂。我们三个把那些情书。那些短信一遍又一遍的念着。然后很神经的说着你就接受了吧。三个人捂着肚子,笑得受不了了才罢休。我还有一群出生入死的兄弟,感情也非常好。现在还好着。

三年,忽然间觉得很短。真的,从来没有那种感觉的。高三,我们奋斗着,说着我们要考一个学校,明知道不可能。但是我还是在努力着,只要还有一丝的希望。在分数出来之前,我们三个都没有联系过。在分数线出来那天,我哭了,我第一次哭。我知道以后我要一个人面对了。陈维博会上清华,这是不容置疑的。于清也会去外省。只有我会留在这里。大白天的,我睡着。最终陈维博打电话来了。我知道他分数会比我高很多,但是我还是在问着。他说,傻瓜,别难过,我和你的分数考的一样,我们还读一个学校,学一样的专业,你还做我的弟弟,以后得叫我哥,我还帮你写作业,就是不能老是欺负我。我点头答应着,问他是真的么。我的眼泪作死的流着泪。我不知道他后面说什么了,只是慢慢的睡着了。

我知道陈维博是骗我的,要不然我在新学校怎么没有见到他。大学四年,我们没有联系过。于清去了济南。时常发点短信给我,说她喜欢陈维博。我觉得他们真的是天生的一对。

我在别的同学那里听到一些陈维博的消息,听说他高考之后和他家里人闹翻了。好像是因为学校的事,后来他没去清华。去了中国航天。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我从没想过让陈维博记得还有我之类的。我想着。忘记我这个弟弟了也是理所当然的。我没抱什么希望。

我的大学四年很快过去了。我什么都没变。与以前不同的是,我把短发变成了长发。

(四)

那年我22岁了

学校四年很快过去了。面临的就是就业的问题。由于我在大学期间表现的很好,学的工程造价专业也很好。有很多公司希望我去他们公司。待遇也很好。我似乎忘了陈维博。又似乎没忘。在新公司里表现的还不错,领导比较喜欢我。我以为我会一直这样下去。可是,事实不是这样的。在这家公司我又遇到了高中的教官曾歌。他退役了。在这家公司做了快一年了。做的也很不错。老总很喜欢他。他很多年来也没谈女朋友,一直单身一人。他说函子,你终于毕业了,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我觉得他很恶心,他龌龊,他无耻。

那天,多年没联系的于清给我打电话了说:函子,我要结婚了。我当时蒙了,我说才刚刚学校出来就结婚了,这也太快了吧。我问她新郎是陈维博吗。于清说:不是陈维博。是她家里人安排的,那人比她大12岁。她说:当初她刚上大一的时候就和陈维博说喜欢他,陈维博说他喜欢他的弟弟函子。还说是你们约定好了。

我蒙了,我彻底蒙了。

“什么时候说了,我怎么不知道。"“陈维博说写在你英语笔记本的倒数第三页,而且你在第一页也答应了他,说你们结束学业就会在一起函子,你知道我喜欢陈维博,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既然你要和他在一起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不和我说……!”

我没话说。于清。我对不起你。但是我也祝你幸福

我回到家。拼了命的找我的英语笔记本。我看了倒数第三页。我拼了命的把它翻译了出来。我懂了。而我在第一页写了

Ipromiseyou!Later是我同桌和我传字条,我答应他我会帮她,下课以后再说。我想说。陈维博,你是猪啊。可是,我又觉得这不可能。那他为什么从分数线出来后这么多年没和我联系。陈维博,你真的把我害惨了,让于清误会了我这么多年。我活该。

第二年秋天,我去了广州姐姐家,抱着我1岁的小外甥,他非常的黏我。我带着他到外面逛了一下。碰巧,我遇到了陈维博。这么多年没踪迹的彼此会在这里遇见。我比以前更淡定。他什么都没变,就是身边多了一个女孩在挽着他的手。他微笑的用手摸了摸小孩的头,那眼神,我看不出来,或许更多的是关爱。

他问我最近过得可好,我说还可以。我问他过的可好,他说还好。可是他不知道在我往前走的时候眼泪不争气的流着,我有恨,但我更希望他幸福,看着那女孩比我好我也很满足,哥哥幸福了。但是我的心也很痛,原来一直是我一厢情愿。我不怪他,因为他确实很优秀。

从广州回去后曾被调去了北京总部,我也被调去了。尽管爸妈舍不得我,但是还是希望我以事业为重。曾歌成了我直属上司。我感觉那是曾歌故意的。我在北京没一个亲人,曾歌让我住他家我也没拒绝。他爸妈对我像自己的女儿一样,再次让我感觉到了家的温暖。在那期间曾歌对我特别好,我也很感动,曾歌比我大十岁。就这样我与曾纠缠在了一起。不知过了多久,陈维博知道我没结婚生小孩,我也知道了他旁边是他表妹,我与他就这样错过了。

我知道了高中分数线出来后,陈维博和他妈妈说要和我去一个学校。他妈妈不让。他也赌气去了航天学院没有去所有人希望他去的清华。那一年,他家在生意场上也很惨败。是因为我爸爸。对于陈维博和他家里的人我只有愧疚。

陈维博说:“函子,你过的好吗?”

恩,我很好。你过的好吗?

我,我也过的很好。函子,你爱他吗?

嗯,我爱他,他对我很好。

祝福你,以后还是我最爱的弟弟。

恩。

函子,你知道吗?我很爱我高中时学的民族舞,我想把她当作我的职业,可很不现实。你觉得呢?

嗯,是的,不现实。

……

如果我不生在这个家庭,我没有经历很多事,我会说:“维博,去做自己喜欢的事,爱自己爱的人,不要管别人的看法。”可是没有那么多如果。

其实,我是喜欢陈维博的。我想要和陈维博在一起,可是他妈妈不喜欢我,不喜欢我家,他家和我爸妈在生意场上有过节。我不想双方父母难堪;我爸妈养我这么大不容易,我不想他们以前为我操心,现在为我操心,以后还在为我操心,我不能太自私,他爸妈也一样;我不想陈维博为了我纠结与我和他爸妈之间,因为我不值得他这么做,凭他的条件,他完全可以找个比我好的;我和他在一起了那一直对我很好,爱着我的曾歌和叔叔阿姨怎么办。或许有人会说爱就要在一起,不要总拿父母做借口,可是我能当他们不存在吗?那对爱着我的曾歌和叔叔阿姨公平吗?或许陈维博还在固执的爱着我,而我多年没谈也或许是在固执的爱着他。太多的事我自己也弄不懂。

太多的事情,现实不允许我那么做。就像陈维博学民族舞一样。只能当爱好,不能当职业。

我对我的选择我不后悔。上天对我很不错,我有一份我喜欢的工作。我有一个爱我的曾歌我很满足。我们在年底将会结婚。只是对于于清和陈维博我很对不起。

一切都是不经意,不经意的命运,不经意的瞬间,不经意的流年,不经意的岁月,不经意的回眸,不经意的一句话,不经意的成功。这些不经意,我不可避免,这些不经意,我也从不逃避,这些不经意,让我时常知道自己的精神和灵魂都还在。一个动作,一句话,一个手势,便已心领神会。这一切的一切,不需要我刻意回忆,只是偶尔想起。只是成了美好的回忆。我会和曾歌一起分享我美好的回忆,一起看日出日落,细水长流。

本文纯属虚构。请读者必要妄自推测!这是第一篇,写的不怎么好。下次一定写篇好的。

文/鹭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