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童年故事五,《我的外省同学》

2011-11-23 16:04 | 作者:黑川瀑布 | 散文吧首发

《我的外省同学》

刚上一年级的时候,是爸和妈妈两个人带我去报名的,现在回想起来真开心,毕竟3个人独处,现在很少有这样的机会了,姐在上三年级。那天上午来报名的学生很多,三个班排在一起。由于一年级1班是其他班级中在学校放学门口最临近的一个,爸牵着我的小手说:“就上这个班吧,放学可以最快跑回家”,我点了点头,也许爸知道那时候我想回家了。

进入教室后就是找桌位了,前面的位置基本被占光了,后来找到第三组的第三排座位,我妈在和同桌的母亲谈话,而我的同桌就是相洋城,人称“牛屎”,说到这里,我想认识我的同学也大概有人知道他吧。我前面的两个女孩一个叫吴燕妮,她的同桌是吴晓妮,后来由于我4年级“复读”过,所以再也没赶上她们,吴晓妮胖胖的,一直没多大变化,读二年级的是时候也在我前面,最后见她一次是上高中期间,她已经成为我的学姐了,可能她真的忘记我了,就这样檫肩而过。在2010年9月份我在深圳宝安,网上查了一下校园好友,找到了吴燕妮,她在深圳龙岗书城上班,可惜我09年也在龙岗,我也经常去书城,但是没遇到她,在QQ上和她聊起以前的事,很庆幸的是她还记得我是谁,她还说出了当年的同桌吴晓妮,无论是谁,每个人的同桌都是自己记忆中最深刻的一个吧!不过说起当年的趣事,她真的忘记了。吴燕妮是组长,也是班里印象中比较凶的一个女孩,当时男生很喜欢欺负女同学,经常你追我赶,女同学手里总是拿着一把尺子。记得有一次我和吴俊海(人称“乌啦”),被女同学追到无处可逃只能躲进男厕所里,她们才不敢追上来,守在外面,因为上课铃声一响我们就不得不回教室去,路途中我们肯定会得到她们的“报应”,这时候吴俊海想出了个注意,我们居然得意的跳出来脱下裤子,把她们吓跑了。现在想想当时的这群傻瓜,真是好笑。那时候我7岁半。

吴俊海的同桌是我回忆中比较难忘的一个,虽然他只读了半个学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都没有忘记过他的名字,我想现在也只有我一个人,才会想起那个孩子,那段很纯真友谊。他叫周文迪,大概那个时候4-5岁吧,个子很小,说普通话的,穿着一双白布鞋,戴着一副黑边圆形眼睛,上面还系着细绳子,挂在脖子以免眼镜掉下来摔破了,大家对他的这幅奇特的打扮很是吸引,我也是其中一个,但是这样可的同学还是会受到欺负,就拿他的同桌来说把,俊海总会在他身上找出毛病,然后装做大人那样指责他;总会有鸡毛蒜皮的事情发生,比如俊海在桌子上用粉笔划分地界,规定不许越界,他自己越界了却没事,可怜那个孩子,有的时候还会被动手,这些我都看在眼里,毕竟他们在一排我在第三排。一到下课我就会过去询问安慰他,为他打抱不平,有时候也会去老师那里告状,可惜不太管用,每当这个时候周文迪总会对我笑一笑。

文迪算是班里比较容易哭的一个了,学校统一要打预防针,整个班里就他和一个女同学哭着喊着不打,那个女同学是江西的,后来的日子也没见到她,我只知道她个子好高大,班里最高的一个,我的身高就在她的手肘下,其实我也会怕打预防针,或许给老师“洗过脑”做一个所谓坚强的人,打完针后每个人发两颗糖,黄颜色的包装纸,上面印有卡通兔子的头像,应该是史克肠虫清的一种吧!老师说个这吃多了会中毒,要洗肠的,想象被医生洗洗肠子的画面,真令人恐怖,所以我们都不敢抢其他同学的。

最可恨的事,有一次俊海居然扯着文迪的内裤取笑的说“大家看,文迪穿的是三角裤,可能是他妈妈的!”引起满堂窃笑,其实只不过是一条内裤,那时候同龄的我们还没有呢!当一个人做出特别的事情,先不管它是好还是坏的,结果只有两种,不是让别人认可,就是给别人排挤。这样的嘲笑无疑是一种伤害,文迪他哭了,趴在桌子上,把头深深埋下……放学后我陪他回去,他家距离学校很近,很快就到了,就在西门村的一个小角落,他和他妈妈俩个人是暂住在那里的,所以家里比较空旷没有太多的家具,他妈妈和他一样欢迎我的到来,文迪笑着对他妈妈说,我是他在学校里最好的朋友,那时候的我心理也是甜滋滋的。后来我经常去他家玩,可是好景不长,一天下午放学后他拉着我去他家,嘀咕了半天他才说:“我过几天要搬家了。”“搬去哪里呢,不在这里读书了吗?”“嗯,我爸说要班去另一个地方,我也不知道是哪里?”“什么时候走?”这个时候我们俩的心情真的很失落,他说他也不清楚什么时间出发,不过他答应我确定时间后一定会告诉我的,而我也答应他,一定会来见他最后一面,从他的眼神里我能看出他很信任我,就这样那天傍晚依依不舍的俩个人分离了。过了几天我在学校里没见到他,我又不能旷课,还要上学根本没时间过去,当我想到这件事是下午了,一放学我飞奔而去,我一路上很大声的喊他的名字,可惜早已人去楼空,我再也没见到他,还是那样的傍晚,晚霞很红,很红……

这件事过了很久,直到我上高一的时候才再一次想起,我们班有个女同学叫赖丽,我对她的印象也是比较好的,她能歌善舞,最重要的是她有一个弟弟,长相跟我一年级的那个同学很像,有时候我也在想,周文迪可能搬去新圩的某个地方,似乎也出现过在我眼前,只不过他已经忘记我是谁了。其实这只不过是一个错觉,我范了一个很基本的错误,一个是姓周,一个是姓赖。

有些事就是这样很巧的发生。2003年我上初一时,也是1班,旁边有个侧门,临近校园门口的一栋教学楼,放学铃声一响,也是可以第一个冲回家的,我的同桌是吴森龙,是吴森宝的哥哥,当然我跟他俩都有过一些小故事。森龙的旁边是一个外省同学,浙江人,名叫姜旭,说普通话的,他跟我说过他那边的家乡话,不过我听不懂,就像我讲的客家话,他也听不懂。因为在浙江家乡上户口的问题,所以他暂住在我们这边,在他姑姑家,东门洋村的某个巷子里,小小的东门洋居然像迷宫一样,这个地方也曾给我留下多次回忆,这样的谜留在心中,永远也找不到答案了。

姜旭春的同桌也是会欺负他,“谁叫他是外省佬呢!”这就是他们的理由?记得有一次他同桌在旭春不注意的时候,突然卷起旭春的衣服,包住他的头,然后和周围几个同学用手或者书乱拍旭春的头,然后马上又保持原位,故意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似的,旭春哭了,确实挺委屈,我说:“嗯…那个…还好吧?”他没有回答,默默地趴在桌子上,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那时候我很生气,也劝过好几回那些同学,可他们有的比我个子大一些,也没办法理论。后来渐渐的因为他成绩还不错,而且也跟大家熟悉了,就没有那种待遇了。我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了解他的,“你家乡那边天不会是要下吗?”“嗯,下雪很好玩,可玩打雪战,堆雪人等等,不过很冷,我不太喜欢冬天。”“我倒想看看雪是什么样的,广东这边从来没下过,雪应该很冷。”“白白的,到处都是,踩上去‘吱吱…’响,很难步行,还可以吃呢,”“没吃过,应该跟水一样的吧”“对!没什么味道”,说到这里我们都哈哈的笑了。我弟弟和我的死党怡璐都在一起玩,他有时候也会过参加来,不过大部分还是我找他,因为他姑姑严格管着他出去外面的时间。那个年纪的我们还是很幼稚,居然还买玩具四驱车,无限遥控车这些玩具。后来他出来是时间更少了,他姑姑要管着他的学习,不像我这样轻松,他姑姑是我们学校的教师,家里办了个补习班,旭春邀我去,这样就可以一起学习了,可是我哪来的100元补习费,我的英语基础也不好,我赶不上那个程度,何谈加强呢。(其实自己太懒了,英语单词没记住几个。)就算没有补课,我还是会经常去找他。整个班里,只有我才是他最要好的朋友。

时间过得很快,一学期就过了,那年春节很快乐,我和弟,怡璐,旭春拍了一张合影,留作纪念,他说过第二学期他要回浙江,不在这里读书了,当时都很沉默。我说:“至少这张相片可以带回去。”我也答应他会来见他最后一面。也许就像电视剧一样,结果总不会那么完美,我催了爱民照相馆好几次,都说照片还没洗好,大概过了三天四天,我终于拿到相片了,兴致冲冲的跑去,而他姑姑说,旭春一大早就搭车回浙江了,真是晴天霹雳,在这之前旭春,还总是嘱咐我,问我相片拿到了吗?那时候的我们没有上QQ,也没手机,就连电话号码也没留下。我想最单纯友情,也是最容易断开的,那一张没有给他的相片,我一直保管着,等着他回来拿。不管怎样我还是会默默的祝福这些在记忆中留下片刻的人,珍藏那一段往事。

在2011年8月,我在QQ校友搜索到了他,虽然样子变化了,但是我直觉告诉我一定是他,我给他留言说“姜旭春吧!我是你初一1班的同学。”过了2个星期吧,他也给我留言了,这小子还敢说“我好像认识你的吧?”真是欠揍,呵呵…后来我们就在QQ上聊了起来,他说2010年他也在东莞,现在在上海了,谈了谈生活上的一些事,还有初一时候的事,他说在梅林读初一的那段时间里只认识了我,初一就我一个朋友,有留下印象的也是我。我听了这话有些激动,我知道我也没忘记他,还有那段友情。我笑了笑最后说:“我还是没见过雪呢”……

2010年我QQ校友有人留言说是我初二的同学,原来是官佳英同学,由于我很少查看消息,一时没注意,后来才看到的,可找不到联系方式,无意间跟我妹妹说过,她说她有官佳英妹妹的QQ,就这样转了几次才联系到她,谈了谈过去。佳英说他还记得我送给他的薄荷草,我想了一会儿才记起来,很高兴她还记得我这个人,初二是一个混乱的时光,也留下过不少珍惜的回忆。

在QQ校友还找到了一些同学,聊了聊……

当你遇到从前熟悉的人,虽然多年没有联系,对方还能知道你的名字或许一些事情,这种感觉很好,要是对方早已忘记,也不用太失落,毕竟曾经拥有过,把它铭记在心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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