凋零

2011-11-01 20:29 | 作者:赵爱东 | 散文吧首发

秋,不知不觉中,合着树的心事、果实的喜悦、枝的舞蹈、叶的飘逸,就这么真实地替代了的炽热。秋风一阵阵地紧,间或伴着呼啸,我便知道——秋天来了!

秋天来了,便凉了。

又一个夜里,又到了你,那里的你依然好远,好远!在我无力企及的地方,任我怎么努力,也够不到你的位置,我只能远眺……醒来后,我深深地思念你的样子,因为我不想让你存在于我虚拟的梦里,我只想在你温暖的手心里轻轻地舞蹈,然后让舞出的温度温暖彼此,可是在这个寒冷的秋的夜里,想念也凝成了有棱角的刃,痛了你我的留连!你我的坚守!

于是,我将我的心情又整理在一页又一页的素笺上,凌乱的笔迹少了该有的清秀,只是让急速驶过的心迹顺着流淌的痛的浓烈,凝着心的过往,在一片又一片的空缺处点墨成殇!

轻柔的音乐如水般溢满了小屋,我的听觉里却只有背后的哀怨悲怆地响起,曾有的最执著梦想被真实地还原,在它的引领下,细数着想念的日子就这么风一样缥缈地走过,走过被车轮辗碎的季节,在那里保存着路途中做了许久的梦。是的,就是这个梦,这个奢侈的梦,把平日里苍白的情节都镀上了玫瑰色的背景。我也因此步入这个浪漫的情节,在平仄的节拍中分享隽永而抒情的吟诵,就像听惯了你唱久了的歌,读久了你常说的话,看久了你浅浅的盈笑,现在只需一句轻轻的问候,便可以洞悉你心中最基本的格调,只一个淡淡的回眸,就足以让心有灵犀的窃笑装点我生活的每一个细枝末节!

纵然能给我回天的意志,可是,这个秋天最冷的一场,还是如期浇灭了我从到夏,一季又是一季炽热的期盼,骤然下降的温度,提前了季里剧目的上演,你终究只是在我的剧情之外,安静地沉默!

我知道,原本,我是不属于冬天的!

我换掉了最清雅的裙裾,用厚厚的毛尼裹住了本已孱弱的无助,为你鲜艳的亮丽的服饰已被整齐地收进衣橱,带着我一厢情愿的思念的炙烤!

于是,我还原了自己的刚毅,在这个乍暖还寒的秋里,在这个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凄清里,我终于不再泼墨如水地为你流淌长篇累牍的情话,终于不再天真地等待那烂熟于心的承诺,终于不再相信那些虚无的来生的相许,终于不再只是蜷缩在被窝里任时光飞逝……放弃了那么多按部就班的习惯,将自己流放在电视剧的泡沫里,任剧中幸福的情节深深刺痛我等候着的寂聊的执著,那些开心的畅笑嘲讽般抹灰了我尘封的忧郁,憔悴过后,忧郁之后,终于封笔做了生活中最平凡的小女人,终于放下了一切白日梦般的天真幻想,剧中的旁白是如此深刻地折服了我,共鸣——重新定义了我所有的海市蜃楼般的美丽童话

原本我也有这样的渴望,这样的焦虑,这样的无奈和这样的不知所措啊!可是这样的心情也只是在冰冷的文字后被自己悄然闲置——经不起一点儿岁月的推敲!

季节的年轮驶过厚重的思念,现在的我,只留在当初为你消瘦的期盼里,消瘦过后呢?还不是一样徒守着自己的荒原,在那里默默地耕作!那些“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美好情愫还不是一样被自己强颜欢笑地一笔勾销!

我倔强地不在你的世界里留一点点痕迹,清理了所有我们之间仅留的记忆,就这么不闲不淡地退出了我们共同的坚持,共同的相约!

我忽然就能用简单的词总结你我之间的一切——痛、精疲办尽……诸如此类带着消极的感情色彩,大堆地向我袭来,那里曾如此真实地隐藏了我的期待,我的思念,我的一切美好的向往……而现在的重温,竟如此地轻描淡写!

不敢念及一点点有关你的温情的文字,那会使我很痛很痛!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当我将满目的惆怅化成笔下最落漠的文字时,那种由心底滋生的怅然若失!

——即使现在,在这样的放手之后!

我只好关上想念你的门,指尖醮满忧郁,在自己的心上轻轻地擦拭。

有谁说过“有时候时间不是让人忘了痛,而是习惯了痛!”

现在的我,有意无意地,总是驻守在秋天的那场雨里!

透过雨的冷,寻找冷艳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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