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行且吟,祭奠那些逐渐淡去的岁月

2011-10-29 23:54 | 作者:行者无疆 | 散文吧首发

的案头,任意一张肆意纷飞的旧画面,都是落落年华揉碎的精彩剪影。一桢水墨画佐证招摇过市的骄傲。时光沉浮,恍若一段平平仄仄的乱码章节。年华兜转,云淡风轻地匆匆翻到下一页。檀香尽,梨花落,轻舐堤岸。瞳眸转,霓裳羽衣,翩跹起舞。来不及怀念,来不及告别,就这样度过了旺盛奔腾的年年岁岁…

一匣酡红如醉的记忆,在时间的据点上浓墨重彩。缤纷的年代,我们踏着轻快的旋律热舞,用情投入,唱到沙哑。阳光晕染在雾气里,氤氲着年少时光。玻璃珠、小纸船、竹蜻蜓,落拓纯白的微笑印记着一览无余的天真率性,生命的年轮圈住了一颗颗童心。

记事本里稚拙的涂鸦开始泛黄。枝桠上搁浅的纸鸢,目视着一个又一个草长莺飞的季节。古老的唱机收录了细细碎碎的言语。一段琉璃锦,悄悄滑落。似水流年稀释了粘稠的往事,那时的玩世不恭,肆无忌惮渐渐地湮没在时间的无涯里。

来到了一座很近城市,学校生涯也将走到尽头,仍然是一个人踽踽独行僵硬了所有表情。单薄的影子,清澈的瞳眸,不屑喧嚣尘杂,外界信息无选择地输入输出。事不关己,对着熟悉的人侃侃而谈,对着陌生的人沉默不语,小心地守护着自己的小小世界。在那些若隐若无的伤害里缄默,不肯打破僵局。于不自觉地疏远某个人后,偏执地不肯低头,渐行渐远。用安静来掩饰内心的隐隐落寞,不做任何辩解。倔强地画地为牢,对周遭充满淡漠疏离,拒绝靠近。一个瞬间华丽的伤痛遇见盛大的温暖,我们的歉意温驯而简单。淡然的微笑,温情的言语,就可轻易释怀,融化所有距离。约定一起勾勒幸福的轮廓,不离不弃。

薄凉的岁月季末,聆听着悉心的嘘寒问暖,细碎的喋喋不休。笃定会矢志不渝地铭记,依然不会信誓旦旦地许下任何承诺,因为给不起。关于含泪的微笑,关于温暖的酸楚,关于晦涩难懂的谜语。相信索然无味的平淡无奇或是微不足道的惊心动魄都值得一生去祭奠。一笔一划认真记录下青涩年华里点点滴滴斑驳交错的光影。

落墨纸上的流光碎影,成长的旅途,走走停停,未知数太多。在各自的轨道上浏览着旖旎的风景,一路走来一路丢弃。许多人消失了音讯,模糊了容颜,可每次想起,心里泛起的感觉,却清晰地存在不曾改变。怀念最初,努力记着,明知回不去,还会念眷恋不舍。

百转千回,牵扯着感情的命脉。辗转奔波后渴望安稳平静的生活,不再颠沛流离。生活安定时,心里又留有不甘。饱满丰盛的人生如何定义,我们清醒却又糊涂,单纯却又复杂。喜欢关怀安慰,找个人说话,接通心里那根柔软的弦,竟吱吱呀呀不成曲调。黯然失语,微妙的依赖,希望心里默念的人能懂。美好的情愫极速扼杀在最初的幻想里,原来倾诉的依托无所谓默契。那些看似浩渺无边波涛汹涌的喜怒哀乐,只能默默地对自己说要学会遗忘,要学着独立,一直坚强勇敢地漠视着所有人的离开

在这个学校,慢慢地习惯被遗忘的感觉,祥和宁静与嘈杂喧嚣就像纵横的经纬一样清晰明了。至始至终扮演阳光般温暖的角色,明媚洒脱。让那些淡定从容掩盖的难以名状的失落随风而逝。对谁都一样地不远不近、不冷不热。平静淡定地看待生命中的跌宕起伏,保持着一种敬畏的态度和一颗安定坚强的心。

闹腾了二十一年。曾经执念的璀璨时光,横冲直撞的情绪,莫明的偏激固执,未解的不安挣扎,轻掷在静美而惨烈的青春里。来势迅疾的诀别,在陌路转角徘徊张望,思绪如潮汐般沸腾翻涌。浅酌低唱细细堆砌的繁华,一个人长久一步一步走完的曲折路程,兜兜转转的疲惫一下子催化了收藏多年的泪水。灯火阑珊,忽而逝去的韶华,颠沛而坚韧的我们,早已不是肆意妄为的孩子。日光倾城,平和而理智的我们渐渐理解生活的错综复杂,艰辛不易。懂得了痛并快乐地努力追逐遥远的未来。

蹉跎的岁月里不褪色的华彩印记,灌着生命的盐。刻录着熙熙攘攘的热闹,侧马而过的青春,不是须臾,是不朽,不是转瞬,是永恒。平淡的生活里,我们一路且行且吟,且行且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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