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开在长河畔的春天

2011-10-28 17:10 | 作者:寒若清风 | 散文吧首发

当那晚,当她答应他在一起后,他懵了,似乎嘘了一口气,开心,激动,紧张,能有的,该有的,都演绎出来了,三年了,是块冰也早融化了,于是,他开始回想,回想那艰难的岁月

那年,他以优异的成绩考进了县一中,却又那么的不起眼,或许因为成绩的优秀,或许因为他天生就是活泼的典型,他结交了很多朋友,有男朋友,有女朋友,遇见她,是在他高二那年,那年,他选择了文科。

也就在他去文科班报到的那天,他看到一个人,清秀的面容,整洁的衣着那么得体,干练的步伐,也就在那一刻,他呆了,他不得不承认,对方的气质成功的压倒了他。而也就是在那一刻,他喜欢上了他,他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但这次,他不得不妥协,不得不相信,这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情,什么事都还是有余地的。

进了文科班,似乎一切都没有变,只是班上女同学在人数上似乎占足了优势,那时的他,似乎不在乎这些,在他的眼里,只有学习,似乎学习能改变一切,包括,那千篇一律的知识能改变命运,每天,除了上课还是上课,除了看书还是看书,教科书,杂志,能看的都看,每期的《青年文摘》,每期的《环球时报》,他都会看完。生活似乎很充实,却又那么压抑,那么让人喘不过气来。

或许就是命运的安排,或许是上天开的玩笑,每天,不经意的,他都会遇到那个女子,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食堂,教学楼,校园,于是,半年后,当他觉得生活不应该这样过,当他意识到备受煎熬时,他开始打听她了,名字,班级,同时做了很多中学时代的同学都会做的一件事,写情书

清楚的记得当他说要去追求那女子时,班上的同学荒了,同桌荒了,朋友荒了,似乎她就是神,找信纸的,找范文的,交换意见的,最后,在英语课上课前的一分钟,终于定下来了,信纸不知是哪位同学拿来的,很整洁,清秀,完全符合他的要求,他拒绝了朋友所谓的范文参考,他的自己下笔,亲自下笔,就在英语老师那甜美的声音里,他写下来生平第一封情书,而在放学之前,那封信也成功的到达了她的手里。等待时间是煎熬的,充满着期待,却又害怕失望,就如同高考后等成绩的那一段时间

不得不说,漂亮女生的办事效率确实不低,下午,回信了,干净的笔迹,没有任何的迟疑,似乎那字全是一气呵成的,他知道,没戏了,而拒绝的理由就如同外交部回应某些舆论一样的反感,一切以学习为主,并特意强调那是个年少无知的年代,绝对不会做出那个羞涩年代不该出现的事情,恋

他心里明白,这些都是借口,没感觉而已,在他不相信一见钟情之前,日久生情是他的原则,虽然,那时是高三,于是,第二封,第三封……。。于是,他们算是认识了,而他,从来不敢正眼看过她,遇到了,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避开,他甚至连去她们班教室的门口的勇气都没有,就这样煎熬着。

对于八卦的事情,在什么年代都是人们的嗜好,于是,两个班的人都知道了,他喜欢她,他在追求她,于是,他只要去她们班,都会去看看她的座位,翻翻她的书籍,笔记,当然,都是在她不在的情况下,于是,他每次中午下街,都会买些小吃上来,偷偷的溜进她们教室,放在她的桌子上,而她,还是那么的冷面以对,就这样循环了一年,煎熬了半年多

高三下学期,他毅然的决定去了另一个学校,所有人都为他惋惜,走之前,他给她写了封信,告诉她,他要离开这个学校了,没有原因,没有理由,但却告诉她,他会参加高考,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离开,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

她们班照毕业相那天,他去了,五月的天气已经很热了,很久没看到她了,他在人群中寻找着,她还是那么亭亭玉立,那么的与众不同,那么的清秀,以至于他能一眼并能在茫茫的人海里找出了她,她们班的人他基本都认识,也不乏那么几个比较铁的,于是,他被拉着去照相,他还是那么的胆怯,在她面前他一直那么胆怯,他觉得自己根本配不上她,甚至,照相的时候,只能站在她的背后看着她的背影暗暗出神,暗自感叹,他做也没想到,那次,会是他们的最后次见面,从那以后,他再以没有看见过她,包括高考的拿两天他找遍了整过校园都没有看见她,他知道,这就是命吧,不是自己的,她总得消失。

一切还得发展着,高考后,他把自己关在家里,推掉了一切活动,旅行,聚会,他忘不了她,他不甘心这段感情还没开始就无情的被扼杀在萌发的摇篮里,他喜欢了她两年,而她,甚至没有看过他一眼。终于,成绩单下来了,还行,报志愿那天,他犹豫了,他清楚的记得,在她们班的黑板上,清晰得写着她的理想:哈尔滨医科大学,他懵了,他不喜欢医学,而哈工大对他来说比登天还难。算了,何必呢,何必自讨苦头呢,何必继续自作多情呢,于是,他报了南方的一所学校,一切似乎很顺利,通知书下来的时候,家人很高兴,亲戚朋友很高兴,在这样的氛围里,他想起了她,他似乎忘不了她,或者,根本没打算忘了她

开学那天是他爸把他送到车站的,他坚持一个人去学校,于是,少不了离别,看着月台上父母越来越模糊的身影,他眼睛湿润了,车票是站票,在那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他坚定着,坚定着自己的信念,看着越走越远的路程,越来越陌生的风景,他又想起了她,想起了那个曾经让他梦里寻了千百度的女子,而如今,她依然在灯火阑珊处,依然无影无踪,留给他的,只是思念与叹息。

新的城市,新的面孔,新的环境,一切都是新的,当他准备彻底忘记她,彻底走出她的阴影,开始新的生活时,也许命运就是这么喜欢开玩笑,那晚,军训结束回到宿舍时,他接了个朋友的电话,那朋友告诉他,她落榜了,要去补习,那一刻,他哭了,是惊,是喜,原来,他还是在挂念着她,原来,他一直爱着她,他不相信她为什么会落榜,在他眼里,她一直那么优秀,于是,他要来了她的电话,他需要理由,需要原因,需要解释,学习,感情,他都需要一个解释。而当他按下号码后,却没有勇气打出去,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啊,凭什么,他是谁,于是,只有讯,他只有发短讯的勇气,就这样,他们开始发短信。

补习的生活是很压抑的,他知道,她也知道,他们开始每天发信息,她开始给他讲学校里的事情,而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鼓励着她,支持着她,他不抱任何幻想,他只想鼓励她,只要她能坚持下去,他满足了。于是,半年的日子很快过完了,节之前她给他发了张照片,也就是那张照片,成了他寄托思念的唯一物质。

春节在一片片欢笑声里很快并成了过去,他多想在返回学校之前去看看她,哪怕只是一眼,哪怕只是远远的,然而,这么小小的愿望却是那么的奢侈,而他,也只有背着行李,怀着沉重,再次回到这个城市

他知道,不能影响她的学习,他从来没有对她提过任何感情的事情,无非就是个倾听者,倾听者她的生活,她的学习,然后给她安慰,给她勇气,他拒绝了别的女生的追求,虽然她们异常的优秀,甚至比她优秀,他知道,没有人能取代她的位置,哪怕没有任何结果,而他,能为她做那么一点事就得知足了。

高考很快结束了,她没有他成绩,没有告诉他志愿,只是告诉他,成绩不理想,直到她拿到通知书后,她的妹妹才告诉他,她没有报他所在城市的任何一所学校,虽然嘴上说没事,只有他明白,失落是什么感觉,学校在他的家乡,也是医学院,他不恨她,只要她快乐,他并高兴了。

开学前,他们谈了很多,她开始感谢他,感谢他这些日子的陪伴,感谢他的支持,感谢他的执着,感谢他的安慰…………。而最后,那句我们不合适还是说了出来

那晚,他喝了很多酒,他把自己喝醉了,把这些年的一切都喝醉了,他多想冲去她家里找她问清楚,结果还是理智占了上风,其实,是他没有那勇气,即使,他离她家也就半个小时的车程。

直到两天后,她妹妹告诉他,她一直是喜欢他的,只是害怕距离,只是在为他空间里女生的留言生气……。。。而那个时候,有个女生一直追求着他,像他一样的执着。

也就在第二天,她对他说:我们在一起吧。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懵了,他迷茫了,他竟然犹豫了,竟然拒绝了,很多人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拒绝,这难道不是他这么多年等待的结果么?这难道不是他想要的么?而他的心,何尝不在痛,他不想让她受委屈,不想让她备受距离的煎熬,毕竟,他们中间隔着三个省。他爱她,他不想让她受任何的一点委屈。

开学后,一切都没有变,他们还是每天联系,谈学习,谈生活,而,不谈感情,自从那次他犹豫之后,她再以没有提过感情,他知道,她那次并不是认真的。他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他有很多机会找到自己的另一半,而他全都拒绝了,没有人问为什么,因为她们都知道,他在等一个人。他们的感情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升温,没有谁提感情,他们的关系只是在朋友之上,恋人之下,他们还是每天坚持着谈学习,谈生活,终于有一天,他发现他们开始谈未来了,并且,越谈越多,于是,他开始追问他们之间要怎么个说法,而她,一直在推托,一直在找着借口避开,终于,在他绝望的时候,她告诉他,春节的时候给他结果,这已经是第三个春节了,时间真快

春节的时候他拒绝了她宣布答案,因为他不想破坏那喜气的气氛,于是,他们说好,开学了就把他们之间的事情说清楚。

那天晚上,他们说了很多,从开始到现在,从现在到将来,当他说在一起时,她答应了,那一刻,他终于轻松了,他笑了,从那一刻起,他重新规划了自己的人生道路,从那以后,他开始发奋了。

很多人都说其实他们并不适合在一起,距离,追求等等的障碍,而他一直相信,都可以挺过去,万事都有商量的余地。

他不后悔放弃了那些,也不后悔选择了她,即使,他们共同的东西很少,但他知道,她对他是真的。

以后得路没有谁知道会走向哪里,但他相信,他们会好好的。

说这话的时候,其实他心里也没底,因为,他们本身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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