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迷离、抵不过一场生死诀别。5

2011-10-24 16:51 | 作者:末初之 | 散文吧首发

第五章、童画真的要成亲了!

童画和昭齐的婚期如约而至。

童画在房间里梳洗。素面的画儿有一丝说不出的抚媚。

画儿,安静的坐在镜子前,记忆深处似乎有一个巨大的黑洞,正一点一点的蚕食某个人。青色锦袍、俊美勾魂的浅褐色眼眸……是什么浸湿了瞳孔里的人影……

童画敲了敲疼痛太阳穴。转身捧起朱红色的嫁衣平铺在软榻上,红色的交领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衣、玄黑色的丝带系在腰间,裙摆上用金丝勾出了大朵祥云。

明天就要成亲了,直到现在,她的嘴角已经好久没有微笑了。

也许,她并不想嫁给昭齐,那当初,为何要坚决的说出成亲的那番话呢。还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她和昭齐仍旧有很多值得回忆美好

记得幼时,她也很顽皮。秋天时候常常偷张婶家苹果,天的时候常常给乘凉睡着的李伯的大胡子编麻花辫。

每次被师傅发现,都是昭齐替她承认。为此,昭齐不少挨师傅的戒尺。可是后来,似乎有个人代替了昭齐的那个最重要的位置,他、他是谁呢……

脑海中闪过片片独白,浅褐色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

“臭丫头,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丫头,你快醒来,不玩了,我要生气咯……”

“丫头,你醒来我就接受你,管他什么杀父之仇……”

“好想你,臭丫头。”

“臭丫头、我————你——!”

…………

“啊!他是谁,为什么我想的全是他?额……童画好痛,好难受……”

童画暴躁的把嫁衣从喜庆的榻上扯下来,泪水簌簌的落下,凝脂般的脸上,因激动而露出两片绯红。

昭齐闻声赶来,焦急的推开房门。眼前布满了被丢在地上残缺的东西。那只青色的瓷杯也碎的一无所有。还记得,那只瓷杯是他特地送给童画的。他知道褚天喜欢品茶,也知道褚天喜欢青色,所以,买了这只瓷杯送给画儿。因为他知道,褚天所喜欢的,就是画儿最喜欢的。

而此时,就连那只画儿连连称赞瓷杯也没有幸免。

突然,一缕刺眼的亮光在碎片中闪烁。

褚天走进,俯身,拨开碎片。一不小心,划伤了左手食指,他轻轻吮吸指尖溢出的一滴饱满圆润的血珠,继而用右手拾起那颗闪光的宝石,若有所思的端详着。

宝石越是闪烁,越是刺痛着某个人的真心。

这颗宝石是在画儿醒来的第一天、曾送给她那双翠翘上的坠饰。共有九颗,寓意着长长久久,永结连理。可惜,满地金粉,断成三截的翠翘,还有随意散落的宝石,讽刺着他一厢情愿的罪责。他也这样认为,自己可笑极了。

回眸,他看见童画悄悄的蜷缩在榻边角落里,玉臂交叉紧紧的把自己圈住。

昭齐走过去,蹲在他身边。立刻把自己墨蓝色羊绒披肩取下,裹在画儿单薄的身上。腰间的红色的扇穗透着幽幽的红。

“画儿,你怎么了?”昭齐温柔的撩起童画凌乱的发丝挂在耳后,眼神如温暖洋溢的火光,照亮童画前方的阴霾。

“没什么。刚才头痛的厉害,仿佛丢失了什么。”童画面无表情,却很无奈,很疲惫。她不想说话,想像个平凡人家的女孩子那样,不会失去最爱的人。

可她不能改变什么,命运是这样安排的,平静的走下去吧。

“我知道,有些话,你说不出口。我们还是择日成亲吧……”

童画倔强的咬着绛红的唇,坚定的盯着昭齐:“不,决定了、明天。”

月色朦胧,童画解下洁白的束带,褪去月白色华裳,在房间里沐浴焚香。

“浅褐色的眸?你希不希望我嫁给昭齐?……很想念,很想念你。”

童画捧起清水,洒在脸上。

门外裁缝还在等着最后一次修改嫁衣。嫁衣仍然红的那么鲜艳,因为昭齐已经为童画换了一套新的嫁衣。手工精湛,色泽亮丽的红色裙裳,丝毫不比上一件逊色。

窗外繁星点点,寒冷的空气凝结了每一寸思念

“‘偷眼暗形相,不如从嫁与,作鸳鸯’……”

隔着薄纱,喜娘等候着给画儿更衣。她欣慰的看着,纱帐内沐浴的画儿,暗想:

“虽然昭齐和童画的八字不合,还是希望明天一切顺利。阳潇师傅即是我恩人,他的喜事便是我的喜事……”

推窗,冷冽的空气让思绪格外清晰。她不经意看到嫁衣、眸子露出复杂的色彩,随即一闪而过。

她换上嫁衣,玄黑色交领上多绣了四朵牡丹,腰间挂着今早昭齐送来的龙凤玉佩。

喜娘敲门进入。为她梳理秀发。三千青丝用一只昂贵的翡翠步摇挽成高挑的发髻一绺美丽的头发飞瀑般飘洒下来。喜娘又取出一只金色凤冠,轻轻扣在童画的发髻上。

含眉,她捻起红纸、微抿,如同一个精致的琉璃娃娃。

喜娘拿起首饰盒里的白玉耳坠,轻轻的为她带上,又为她套上白玉手镯。

童画轻轻叹息。

门外传来一阵鞭炮声,有人高兴地喊着:“喜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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