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趣

2011-10-24 15:28 | 作者:喜闻乐见 | 散文吧首发

在我的记忆中,父母几乎没有给我买过布娃娃、绒毛熊、玩具枪、小汽车等玩具。体会不出这些冰冷而毫无生气的家伙,能给儿童带来多少妙趣横生的快乐

记得幼小时,没有幼儿园,也没有爷爷奶奶照看。父母外出劳作时,总把我和弟弟带在身边,找一块荫凉处,放一条小板凳,我与弟弟轮换坐,或找一个土坎,一棵大树,让我们在那儿玩。我们用好奇的眼光,看蓝天白云,看天上飞。看油菜花开,看稻麦翻滚,看瓜果遍地,看树木摇曳,看水塘鱼跃,看彩蝶飞舞,看路边的野花野草。对大自然赐予的美景,小流水,引起我们的暇想。

当我们坐在大树底下,有蝴蝶或蜻蜓在头上盘旋,就会踮起脚,将小手伸向空中去逮。逮不到也高兴重复这个动作。有时父母也会捉两只蜻蜓,弄几个牛屎蓬蓬(长沙人称红蜂)。将蜻蜓用棉线拴着尾巴,用棉线拴着牛屎蓬蓬的腿,我们得到这些昆虫,抓住棉线头让昆虫飞旋,高兴得哈哈大笑。有时我们也会松开绳头,放飞昆虫;有时舍不得,当昆虫不飞的时候,我们便会把它们抓在手中摆弄,卸掉蜻蜓的一只翅膀、牛屎蓬蓬的两条腿。对死的生物我们都不感兴趣,看它们没有生命迹象时,便会随意地将它丢弃在地下,不再理会。寻找新目标,玩个新花样。

当我们发现脚边有几只蚂蚁时,我和弟弟就会围着蚂蚁转,看蚂蚁触角斗触角,看蚂蚁搬家,看蚂蚁运粮。当蚂蚁发现地上有一只死去的苍蝇或虫子,其中有一只蚂蚁就会翻过身子,脚朝天抱住猎物,有的蚂蚁去通风报信,有的蚂蚁用身子顶起抱食物的蚂蚁,蚂蚁越来越多,齐心协力把食物运回窝中。我们便会好奇,就用树枝捅蚂蚁窝,或用手取点水灌蚁洞,或在洞口撒下一泡尿。消灭蚂蚁。尽管成功率低,我们也乐此不疲。

年龄稍大一点,我和弟弟不再是跟屁虫黏着父母。有时两姐弟一起出去捉蜻蜓、抓蝴蝶、捕蜘蛛。也会各自去找自己的玩伴。弟弟喜欢玩水,捉鱼,抓蜻蛙,上树捉蝉。我也喜欢玩水,捉鱼,但不敢爬树取物。有时我们也会独立行动,捉几只蜻蜓,抓两个牛屎蓬蓬,采几朵野花。但大多时间姐弟俩都会跟在大哥哥大姐姐后面,一起去捉鱼摸虾、抓螃蟹,一起到禾田抓蜻蛙,一起到小溪打水仗,一起做游戏,一起捏个泥娃娃。

有时也搞一个恶作剧,跟在大哥哥大姐姐后面,到李家去偷桃,到张家去摘李。当个丛犯。若是未被主人发现,可分得一至两个桃子李子饱口福。若是被主人发现,担心向父母告状,讨父母打骂。知道自己做错了,便不敢回家。躲进邻居柴火堆,半天不出来。吃饭不见人影。父母便挨家挨户去问,呼着乳名,四处寻找。找到了,父亲会揪你的耳朵,或拎你的衣领,拽着你的胳膊,被拖回家。母亲便会拿一把竹枝枝,跟在后面抽屁股和腿。边打边说:“看你还做不?让你长记性”。不打得身上一条条血印,似乎不解恨。桃毛李果,见了就摸。似乎是十来岁儿童的天性。女孩子打了一次以后会规矩。男孩子大多今天过去了,明天又重犯。

打泥仗,玩泥巴,做泥人,是孩子们经常乐意做的事情。记得有一次,我们十几个小玩伴,每人都在小溪里取一块湿黄泥,在晒谷场上揉泥玩。揉熟泥后,尽量发挥自己的想象。做成泥娃娃、小汽车、枪、球拍、棺材、狗、猫等型状。我家里当时养了一只可的、取名乌子的黑猫。我根据自己的想象,把泥分成三截,做成猫头、猫身、猫尾。用两颗黑豆子当猫眼睛,用几根狗茅草当猫的胡须,用一颗干黄豆夹做猫的嘴巴。我觉得自己做的这个泥塑就是猫,是乌子的翻版。小伙伴们却说我做了个怪物,非猫非狗。大家争论不休。父亲路过,停下来看了看说:“做得不错,虽然没有乌子猫的灵敏,两眼虎视耽耽,神态象老虎,有虎的遗风”。父亲一句不经意的话语,象是鼓励了我,长大以后,我对自己想做的事情似乎都有信心

光阴荏茬。不知不觉在玩与学中度过童年,走过花季季,爱在仲金秋。年近花甲,回忆童年,虽然日子过得艰苦,没玩过商品玩具,但有父母天天陪在身边。陶冶在大自然的环抱,比起现在的留守儿童,长期得不到父母的及时呵护,要幸福多了。我的童年充満幸福快乐。那童趣至今令我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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