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鱼女人的手

2011-10-19 14:24 | 作者:鱼若初 | 散文吧首发

儿子喜欢吃鱼,每次回家我都要熬浓浓的鱼汤给他喝。只要买鱼,我通常都到她的摊位上去。那个女人跟我差不多年龄的样子,瘦,脸色总是很苍白,不漂亮,更谈不上气质。但脸上总挂着笑。我认定她,是因为她那双让人看了心痛的手,还有她暖暖的笑容。

那双手整天泡在水里,抓鱼,称鱼,杀鱼。手掌被泡得已经泛白,有些肿胀,像是被腐蚀了一样。

都说女人的沧桑不仅画在脸上,而且还表现在手上,它用自己温度,感受着人间的炎凉。看着卖鱼女人的手,这双生活里的手,让人有一种刺目的感觉。

纤纤玉手,柔若无骨,十指尖尖如细笋,描写手的词很多,大凡女人都会很向往有这样的手。对我们整天拿粉笔的女人来说,不敢有太多的奢望。但我在乎手的洁净、光泽、柔软。每次把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看着薄薄皮下青筋暴露,瘦瘦的手,也会想,这是双生活的手。能用这双手握笔,翻书,打字,做家务……心里还是挺满足的。在“纤指秀”里做出来的描彩长指甲,妖娆媚惑,虽然好看,但得握着酒吧的高脚杯,搁置在灯光下的牌桌上才得以展现。那不是生活里的手,也从来没有羡慕过这样的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对生活的幸福感也各有不同。每次看到生活在底层,艰辛可怜的人,心会难过。与生俱有的的善良和同情心会时不时影响自己的情绪。其实有些可能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你看卖鱼女人那暖暖的笑,我相信是发自内心的。她满足于这样的生活,满足于有在她旁边一样忙着的男人。可我还在为她隐隐难过,呵呵,真的好傻。

“知足常乐”大概就是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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