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湖的早晨

2011-10-17 10:06 | 作者:sunheqi | 散文吧首发

已是深秋,清晨,绿色的草地覆盖了一层白霜,空气透着深深的凉意,太阳好像也怕冷似的迟迟没有露头。远方一片朦胧,树木房屋模糊的影子在小湖散发的雾气中晃动,像童话故事里的城堡。湖边的小静静地躺在水上,没有一丝动静,倒是两只松鼠在小木桥的木栏上跳上跳下,不知是嬉耍还是为生存奔波。松树的叶子还是饱满的令周围的树木妒嫉,小桥旁边的白桦树林叶子已经飘落殆尽,只剩下不多的黄叶子恋恋不舍得的挂在灰灰的枝条上,在风中抖动,不时又有枯叶飘落下来,树下堆积着厚厚的枯叶,盖在草地上,形状像草帽,在大片绿色里很是显眼。还是草地在坚强的抵抗秋寒,顽强地保持绿的本色,尽管这是今年最后的绿色。

太阳终于要露头了,可能是看到天空中的那一轮弯月还迟迟没有退去,竟赌气的红了脸,可是一片浓云就是围着他转,她发火了,红红的火焰烧红了眼前的云彩,映红了半个天际。少见的火烧云霞出现了!天大亮了,湖面的雾气消失了,等太阳钻出云朵时,红红的面孔瞬间变成刺眼的白,没有人再敢去正眼看他,那分明是一团火焰,熊熊燃烧的白色火焰。阳光普照在地面上,草地上的白霜,好像在眨眼间消失了,一片绿在阳光下灿烂夺目,湖水也闪着银光,小桥也在阳光下白的夺目,只是小松鼠不见了!

湖面上出现了一群野鸭,真不知道它们是从哪里钻出来的。黑色的野鸭在水中嬉闹,水面一片狼藉,有的野鸭展开翅膀在水面上飞舞,整个身体随着翅膀离开了水面,只有两只小脚在湖面上抖动着,像是在湖面上跑步,又像是在跳水上芭蕾,嘴里还发出“呱呱”的叫声,整个一个载歌载舞。更多的野鸭子在水中觅食,它们将头和整个身子扎进水里,只剩下两只黄黄的小脚丫在水面上抓挠,一会儿钻了出来,嘴里叼着小鱼,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

突然,从天上落下了一群大雁,先是集合在松树旁的草地上,大雁是纪律严明的群体,它们总是集体行动,有头领,听指挥。在天上,它们也总是排成整齐的队形飞翔,有时是人字形,有时是一字形,格外壮观。这群大雁有几十只,它们先是在草地上觅食,远远看去除了站岗放哨的大雁外,其他大雁都弯着长长的脖子,把头埋在草丛中,在寻找草籽等食物。可能,草地里的食物太少了,领头的大雁指挥群雁向小桥走去,大雁体大肥硕,在天空里飞行能力很强,但走起路来却笨拙得很,左右摇摆,像个小企鹅。原来,大雁是从小桥底下下水,到小湖里觅食。来到湖水里的大雁如鱼得水,很快游进野鸭群中,远远看去,也分不清哪是野鸭,哪是野雁,它们和谐相处,共谋生计,可怜的是小湖里的小鱼,很多来不及躲藏,葬入雁鸭之口。

小湖的早晨就在这阳光下落幕了,太阳慢慢升到头顶,月亮已经消逝了,晨霜化成了晶莹的露珠,落叶还在飘落,那只小松鼠看着空中打转转的落叶,尾巴高高翘起,野鸭、大雁还在湖中忙碌,为了生计,小湖的早晨不再平静。

(写于美国明尼阿波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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