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自传(四)

2011-10-13 21:46 | 作者:忆江南 | 散文吧首发

八十年代初家境贫寒,全家就靠几亩薄田过活,那时候的地多,土地不集中且分散,听母亲说每到收秋种麦时节父亲都会起五更在色秋寒中拿着镢头去地里翻地,等天光大亮太阳很高的时候我们去地里看到一块土地已经翻整好了,深褐色软软的土地散发着泥土的气息,接下来父亲就会领着我和母亲还有弟弟拉耙,记得父亲耙地的方式很多,什么锁着耙,顺直耙,几趟下来我早已晕头转向气喘嘘嘘了!中午两点了还不曾下晌,坐在地里的梧桐树下歇息,心境腻烦,秋燥的风好像要把土里仅有的一点水分蒸干,贫瘠的黄土地那时候就是家里的收入和希望,那时候农机很少,村子里还在使用牲畜犁地,雇佣人家中午须得管一顿饭,末了还得给人家几十元钱,那时候家里穷几十元钱也开支不出,后来母亲生病也是去邻居家东拼西借的。我也知道了父亲为什么总是一个人拿着镢头翻整土地的原因,播种小麦那时候是最原始落后的木头镂,村里年长的有辈分的人扶着镂把,可以保证小麦种子均匀的播进土里,年轻后生则拼着蛮劲在前面套上绳子拉镂,那时候大伯经常扶镂把,我们则在前面拉镂,播种完毕还要拉砘子(几个圆形的石头轱辘)碾压一遍,常常忙到夜幕低垂,夜雾弥漫的时候才散。上个世纪的八三年我家小妹降生到了这个世间,天亮的时候我被隔壁套间的母亲喊醒:“xx,快来,你添了一个妹妹!”,当时我一骨碌爬起来飞快的跑向母亲的床前,看到母亲身边襁褓中的妹妹,她圆圆的脸忽闪着一双大眼睛,我当时不信说这是邻居家的小孩在咱家玩哩,母亲听后笑了并说这就是你的妹妹,从此家里多了欣喜和热闹,以后全家的担子就落到了父亲的身上,那时候父亲不分昼夜的干活为的是支撑这个贫穷的家。

小村落后闭塞,唯一和知道外面世界的是家家户户门框上安装的木制方形框的广播匣子,一到点儿里面就会传出“依依呀呀”的声音,听新闻,听戏曲,听小说,那时候大人们茶余饭后常坐在院子里的马扎上津津有味的听这个小匣子,每到傍晚日暮时分,小匣子里的戏曲声就在暮色的薄雾中在小村的上空蔓延,那是大人们忙了一天最佳的愉悦心情的方式。那时候还闹出这样一个笑话,我在收音机里拆掉一个扬声器,指使玩伴增亮去村里的代销点买回一节干电池,我诡秘的一笑,说接上电池这小喇叭就有声了,等接通后扬声器“刺啦刺啦”的响,增亮好奇的问我说咋不唱哩?我说这要和广播匣子同时响,等到中午十二点就广播了,现在想来那是多么的可笑!直到有一天晚上父亲领我去了邻村家第一次看到了电视,从此就被那个灰色会说话有人像的匣子吸引住了,当时那个人家的院子挤满了人,大家可能都是看稀奇吧!往后的日子一到夜晚就去串邻居家看电视,那时候常把14寸的小黑白搬到院子里,闹哄哄的会挤很多的人,难忘当时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下看日本电视剧《血疑》,虽然那时候小并不知道剧情是什么?但还是乐此不彼的去看,那年看《射雕英雄传》电视放到院子的矮墙上,下着蒙蒙的细电视盖上了塑料布,我们在底下披着个油布有滋有味的观看,那雨点落在油布上“沙沙”之响也不顾。后来学校门口买的沾画,郭靖和黄蓉这对当年的金童和玉女很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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