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

2011-10-12 14:39 | 作者:青豆 | 散文吧首发

当再次见到离别好些年的爷爷,那个在孩子心中高大威严的他,已经是个干瘦的老头儿了。隐隐的心痛,要给他更多的,伴着他踌躇的脚步走过每一天。

爷爷七十岁的人了,他用一生的行动树立着他高大威严被受尊敬的形象。在附近的很多老一辈的苏州人眼里,爷爷以“老山东”的称号标榜着山东人的各种有点。还清晰的记得小学两三年级的时候,在我们这些孩子的游戏中流行着一种叫奇多的东西,好像是一毛钱一个的塑料圈。爬在桌子上用手指一点点的弹动,我的压着你的我就赢了。有一次,跟表弟一起去买东西,商柜的塑料盒子里满满的一盒,于是乘老板找钱的时候我两每人拿了两个。也不知道我们这两个缺心眼的小孩是怎么被爷爷给知道的。然后就是在门口的煤球炉旁边被训,大冷的天,就因为这两毛钱的塑料圈,我们这两个可怜的孩子硬是没吃午饭。为此奶奶还很生骂了爷爷。直到现在我都不喜欢去欠别人的东西,宁愿自己吃亏。也许这就是那两个塑料圈的教育呢。

还经常听奶奶讲起爷爷对爸他们的教育,什么因为叔叔小的时候起床爱哭就被爷爷从被子里拎出来放到猪圈,姑姑是受了委屈也不敢在爷爷面前说什么,爸爸逃学被知道了就再也没有上学的机会了。

其实不难看出,我们这些孩子对爷爷的敬来自他的正直,对他的畏则是因为他的严肃。爷爷的严厉是因为他有着说一不二的原则,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做错事情被他知道就从来没想过侥幸,所以很害怕做错事情。而且我们的错误会使他生很严重的气。也许就是这种秉性,让爷爷的身体受到了许多的影响。

以前对他的敬畏已经被这些大大小小的药品子改变成了深深的疼爱。爷爷已经是个常年用药的人了,他的药篮里近二十种不同的药物。妈妈说爷爷一天吃三顿饭却要吃六顿药。所有的家人尽可能的给他最需要的爱。其实有什么能比一个健康的身体是他更需要的呢?床头的书桌上堆满了各种吃的,天的衣服已经陆续的添了好些。每个子女都用这种方式表达着他们的爱。做他爱吃的,给他熬制特制的茶,帮他洗衣服晒被子,带他逛公园听戏曲,陪他聊天说笑。只要他愿意三家人的饭菜他随便挑。这样的爱,于他够吗?我总觉得吃的越堆越多,被他吃掉的却很少。于他这样的年龄衣服够换洗的就够了。而儿孙敬就是福了。多了的爱不是他所需要的。每当他打点滴回来,那样疲惫的表情,是这些爱所温暖不了得。当他头晕需要卧床时,所有的人都站在床前,红着眼圈一言不发,而他瘦弱的脊背又在颤抖着怎样的无奈?这样的时刻我就会觉得大家的爱都是苍白的。他依旧是孤独的。那种孤独是被病魔常年折磨却又无奈的一种心理变形。

其实我更希望大家都能明白,他的痛苦,于我们也是一种教育。有个好的心态,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如果没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别人给你再多的爱也是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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