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是爱情

陶天航

一个男人进了一次城

回来时带了一个女人

从此，两人生活在一起

男人是一个地道的农民

每天耕完土地

就坐在坝坝里数着

天上的星星

星星一闪一闪的好像

在讲述牛郎织女的故事

那晚，男人抽了一斤草烟

把肺都熏穿了

口痰里缠杂着血丝

他不想在没有女人的岁月里死去

女人比他还大

两颗门牙黄灿灿的

头发像鸡窝一样乱

几个虱子还在上面爬

两只手脏兮兮的

像刚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

男人进城

看见女人卷缩在角落

冷得打抖抖

便把这个脏女人带回家

洗干净睡在同一张床上

两人聊着故事里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