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八粥
2017-01-05 05:06 | 作者：原野 | 散文吧首发
今天，广场上一大早该是发放“胱八粥”的时候了吧！山上庙里的僧侣，会用超大的木桶运来，一碗碗分发给市民……
而我，此刻却想起那个对我“情有独钟”的白发老人来一一我的初中语文老师……
他有多愛我，我才能在那么自卑的年龄感受到那份浓浓的愛……
那时，每次午饭时，他总会站在我的书桌前绘声绘声地谈古论今；在冬曰的夜，也会把我召集去他的房间，讲呀讲；傍晚，他在操场上讲，围了许多人，若见我在外围，定是不肯，总要呵斥小伙伴们让我近点……
那时，他是从县中退休后再去农中受聘的。
老头子一头鲁迅式的寸头，颜面也像鲁迅。一脸严肃，脾气暴躁。
可惜，我直至今日，仍有负他对我的愛一一毫无成就……
据说，老头子多年后，仍见熟人便提及我，重复唠叨着我所谓的“优秀”，并为我叹息……
这些是后来才从人们那知道。否则，我早该去看他……
是呀，我一直想去看他。但终未去。
平庸让我羞于前往……
后来，某天，我终于克服这自卑与虚荣，动念头想去看他。到处打听他的住址，这才得知，他已在两年前去世……
老头子一生清贫。冬天的床铺没有棉絮，只垫着一层稻草；退休在家，也时常上山拾柴火。
在冬天的夜，我常望着他床上的稻草，愁苦地问“老师，为什么不铺棉絮？”他总是毫不在意地说“习惯了……”
以为年少吃过苦，年老仍吃苦，不肯在经济好的条件下为自己改善生活一一这是何等的迂腐？！
我对老头子的晚年生活充满愤懑一一若我见了他，定会痛斥他的不可改变一一这样，或许他现在仍活着……
他为我讲过“腊八粥”的典故。
一碗“腊八粥”，凝聚了多少深情多少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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