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高工

2016-09-27 19:10 | 作者:散文吧网友 | 散文吧首发

贾明明,女生,因家长是同事,小时候住一个院,同学兼邻居。比我大一岁。高中毕业后,各奔东西,少见面,距上一次见面,又有十几年未曾谋面了。忽然想起贾同学的几件趣事,这几年记忆力有所减退,为了老来备忘,记录在此。

说起这位,得从文革说起,那时,大家都不上学,每日在一块玩,忘了什么事体,其他的孩子嘲笑我,贾同学也附和,我觉得男孩子笑咱倒也罢了,你一女生也敢笑话咱,是可忍孰不可忍,恶从胆边生,捡起一块砖头,砸将上去,砖头出手,但听惨叫,贾同学血留满面,大哭而去。她的妈咪康姨领着去包扎,回来谴责咱,说你这娃子怎么如此狠心!告诫女儿说,从此别跟他玩!贾同学下午又和大家一块玩了,对咱并不记恨。伤口愈合,嘴角留下痕迹。咱那时候不知轻重,每每回想,总是愧悔。自我安慰说,贾同学算是一生不会忘记咱,咱给她留下了记号。这是咱几十年唯一的恶性伤人事件。

后来贾同学上大学了,名牌大学,哈工大,工科的什么专业,分配到远安县大山深处的066厂,康姨见到咱,总是自豪的夸赞女儿,说又写了什么论文,又出了什么成果;几年后夫妻双双调回到南车集团在襄樊的单位,贾同学一如既往,勤奋有加,术业有专攻,专业屡有建树,就晋升为高级工程师。而她的先生老高,也是她的大学同学,面对事业有成的太太,甘居中游,只是工程师。然而按照习称,被称作高工,贾同学则称为贾高工。咱听说了,编了贾村言:“贾高工是真高工,真高工是假高工”。熟人闻之,皆言妙哉。

1998年秋,小时候在一块玩的鄂生、国子约我,说咱们去看看贾明明,她老公老高人不错。鄂生开车,我们就去她家。午餐前贾同学陪我们打牌,输输赢赢,贾同学有进账,饭前全数退还,言称自己平时从不赌博。老高个子蛮高,我见过许多高姓人,个子大多不高,此高名副其实,高姐夫与我们见礼后一直下厨,老高是汉口人,吃会做,也可能觉得既然专业不如太太,自动多做家务也算弥补吧,总之,小时候的友谊底子,亲切温暖,没有距离感,喝酒谈家常,其乐也融融。老高还演示了自己会的几句襄樊话,喝到融洽境界,老高忍不住,问我们,你们那个时候有没有对贾同学动过心思?我们说没有啊,老高将信将疑,继续追问,我们哈哈大笑,说高中毕业时,我们才十五、六岁,还懵懂无知呢。看老高的神色,如释重负,似乎放下心来。老高之忠厚可见一斑,老高之狭隘亦可见一斑,人心皆如此,有人掩饰有人不掩饰而已。午餐后,鄂生提议去欧庙看看,于是就去,去街南头看了梁家祠堂的古柏树,去张家河看了鄂生保姆的后人,想看看当年住的房子,早已拆了。见到一些老人,彼此寒暄问候。虽然久无凌云志,重上井冈山,比不了毛主席伟人豪情,总算是又一次重温了儿时的。晚餐安排在当年家长所在的单位,书记曾哥,也是老熟人,不免开怀畅饮,喝得多了,说了许多废话,感觉呢,正是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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