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味飘香

2016-09-24 16:58 | 作者:聆听岁月 | 散文吧首发

每当回想起老家屋檐下那一串串红辣椒,心里都不由自主升腾起一股暖意。

我的家乡在东北,东北人都喜欢吃辣的。都说吃辣的男人豪爽,吃辣的女子泼辣。可我却是例外中的例外。我对辣的情有独钟,却怎么也泼辣不起来,也许是父母的遗传。我的父亲在我儿时在国营厂子上班是正经八本的工人。他老实憨厚,平时很少说话。每天按时按点上下班,吃的是国家铁饭碗。每到过年过节还发补贴,诸如一些毛巾挂历之类的。那时我们家过年都不用买年画。整套的盆景画明星画,还有什么白蛇传孔雀东南飞红楼梁山伯与祝英台等等。当然幼小的我对那东东之乎者也什么不懂,常指着画上的人物叫爸讲故事。也常常听着听着就睡着了。我的母亲则是地地道道的家庭主妇。每天除了忙田地里的活计,就是给我弄吃的。什么榆钱饼子,槐花饺子,葱卷子,韭菜盒子吃的我们高兴的脸上像开了花。最好吃的就是母亲年年入秋做的辣椒酱。

说起辣酱还得从我家的小菜园说起。在老家的后院有个菜园,天一到,勤劳的母亲就在菜园里罩个小塑料棚,种辣椒。母亲活计很细,她找来辣椒籽,匀匀的洒在坝好的垄里。表面洒上沙土,因为沙土松,利于小苗出。需要每天喷一次水。三四天后,小苗不负众望的拱出地面。大约—个月小苗长到巴掌高,就可移栽了。我就跟在母亲屁股后面帮着浇水。小苗在母亲的手里像跳舞似的跳到垄里。并骄傲的排在阳光下。栽完苗后,母亲把多余的分给邻居阿姨,并传授育苗的经验。邻居阿姨一顿的客气,母亲也一顿的摆手。新栽的小苗缓苗后灌溉一场大水就噌噌的长起来。因为父亲吃,母亲年年都要栽上两大垄辣椒。辣椒苗默默开着白色小花,蜜蜂嗡嗡采过花粉就开始结小辣椒。盛的日子,水很足辣椒一点点长大,由绿变红。一直红到了老秋的枝头。有朝天椒,线椒,还是不辣的青椒,各个跟比赛似的给菜园带来丰收与喜庆。

还记得那也是个秋天,我被一所省重点高中录取。我背着行李卷,拿着饭盒盆等用具到校报到。临走的时候母亲给我带上一罐辣椒酱,嘱咐我如果觉得学校的饭菜还不习惯就拿点辣椒酱就着吃。不只是初来乍到,还是想家。每次从食堂打完饭回来,端起碗我的眼里就满是泪水。想起母亲,母亲做的第一晚辣酱,父亲都没舍得尝给我拿来了。还有我临走时天已凉了,母亲的衣衫还那么单薄,为了给我交上学费,她一件像样的衣服也舍不买......

后来,我毕业了。母亲到处帮我找工作。为了我,母亲的头发白了,父亲的背也驼了。可他们的爱和慈祥一点也没减少。每次出差回来,总是不停地问工作顺不顺利。有难处就跟家里说别闷着。

闲暇的日子,母亲依旧侍弄着小菜园,现在菜园比以前的小了,母亲总不忘种上辣椒,给回家的我们姐弟做一盘辣椒炒土豆丝,酸辣白菜,还有美味的辣椒酱......那火红的暖暖的颜色就深深的烙印在我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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