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苦短

2016-09-08 18:01 | 作者:心照不宣 | 散文吧首发

这是发生在上世纪七十年代的一段往事,也许是由于那时教育的缺失,有些人对于恋婚姻还处于混沌之中,做出了一些一失足成千古恨的事情……

小刘今年刚满十七岁,长圆脸,眼睛不大却炯炯有神,头发有些发黄,梳着两条长长的大辫子,走起路来蹦蹦跳跳,显得十分可爱宜人。

人们还都把她当成一个孩子,虽都没有想到,在一群女孩当中她第一个处起了对象。对象是同工段的一个姓孙的退伍兵,身材矮小,体质廋弱,有时同穿着高跟鞋的小刘走在一起,竟比小刘还矮着一截,人样子也显得有些苍老。人们都议论纷纷,为小刘打抱不平,都说是一朵鲜花插到了牛粪上。也不知老孙使用了什么手段,还在她们处对象时,小刘就做了两次人流。结婚刚刚两年,小刘已是一双儿女的母亲了。

工段里有个姓高的痞子,人长得高大、魁梧,满脸的横肉,平时就爱喝酒撒泼,经常不上班也没人敢过问。有一次因矿工,工段长说了他几句,晚上他跑到工段长家大闹了一场,还砸碎了工段长家的几块玻璃。从此以后,人们看见他,就像老鼠看见猫一样躲得老远,虽都懒得和他说一句话。不知什么时候,他盯上了丰满、美貌的小刘,也许是他的强悍、狂野争得了小刘的芳心,没多久他们便搞到了一起。老孙在小高面前自然甘拜下风,毫无办法地将小刘拱手让给了小高。从此以后,小刘与小高如鱼得水、日日尽欢。还是不到两年,小刘便再次成了一双儿女的母亲。

天有不测风云,一天,小高在一次群殴中摊上了人命,从此消声灭迹。几年时间过去了,依然是渺无音讯。

小刘在母亲的催促下,不得不再次成婚。这个男人是母亲给他找的,年长她十几岁,看上去眼神昏暗,表情木讷。新婚之,尽管小刘百般缠绵,男人也只激动了十几分钟,便喘着粗气,昏昏睡去。“真是头蠢猪!”小刘暗自骂道,几滴泪珠不自觉地从她的眼角滚落……。令她欣慰的是,她丈夫的心眼倒十分好使,看着长相与自己极不相像的两对儿女,却依然百般疼爱,视若己出。

日月如梭,光阴似箭,不知不觉中,皱纹悄悄地爬上了小刘的脸颊,头上的白发也日渐的多了起来。望着镜中自已经憔悴了的面容,她终于感叹自己已经成了地地道道的半老徐娘……

这正是:浮生若,为欢几何?人生,转眼即是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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