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生死,随业浮沉

2016-06-26 23:09 | 作者:劉新宇 | 散文吧首发

许久期盼的路上,微微凝结水滴,淙淙成丝,逝者如斯,感慨系之。

自幼寡谈的我把离老房子梢近一些的图书馆当做心灵的驿站,或者叫做世俗的避难所更为贴切。因为幼时极能惹母亲生气,每每被打到受不了的时候便满心愤懑地“离家出走”,逃也似的奔向图书馆,不到闭馆不回家。于是,就是在这种机缘巧合下,一条无形的纽带渐渐把救赎了孤独苦闷又丰富我的内心世界的地方与我紧紧拴在了一起。而今,虽搬至较图书馆相距数十里的地点,但心仍向往之,遂屡屡得闲,便不顾路远,启程赶赴。

随意摘选一本的书,立足熟悉的窗口,冷风依旧,沐浴亘古不变的阳光,但我却不像我。数载未来,大致的模样还在,格局却有所不同,悉数之中,尤以在儿时曾席地而坐读四书五经的地方,如今已经平地新添了的一所咖啡厅最令我留意。不由得慨叹当今一切都和商业利益挂钩,连人类最后一片心灵的净土都难逃灾祸。我是爱书的,我是低调的,我亦是爱生活的。但我还是选择了倚在窗台边静静与文字缠绵一个下午。

在读到林清玄先生的散文集时,看到了一个扎眼词汇:北京。说起来,与北京的交情从初中才正式开始,那年学校每年都会组织学生们去北京和西柏坡等地去感悟和学习,十几岁的我对这个神奇的大都市和有着深厚文化底蕴的首都有着浓厚的兴趣,总想着什么时候能够再次踏上这片土地。

韶华不负,再次踏上北上的时候,是在大学的时候,而那时我身边已经多了一个灵魂的伴侣。因此,让我对北京的鸣虫叫,的校园早蝉,秋的湖滩假山,的晴空如洗的蓝天和铁栅栏,以及喧哗的大街间或岑寂的小胡同的卤煮餐馆,都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莫名亲切感。只可惜我对那时的爱没有过密整理,只能如舍利一般,唯有死后,才能知道它往昔的存在对我的人生来说有多么深远。自古爱就是无需赘言的东西,只言片语就抵过千语万言。因为,爱,只能体会,不能描绘。人存活于世,不仅随喜随业,也要随缘。记得在五台山南山寺时,一位同我言语甚欢的方丈问我,以后怎么办呢?我的回答只有简洁的三个字:随缘吧。我相信,一切都会以最佳路线在发展,也一定会到达我想要的明天。就算世间没有想象的美好,也要坚守心中的傲娇。因为这是找寻自己的唯一记号。

从图书馆出来的时候,天色已晚,年华疏淡如水,皎洁新月,怎会记起无用的是非。

三千青丝驻白发,只为中她。与世不争,是一种慈悲。

珠幕潇潇潮湿空气,柳絮蜚蜚甚是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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