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客自传】美籍华人

2016-06-26 14:42 | 作者:博客自传第一人 | 散文吧首发

美籍华人

小国子与邢姑娘完婚后,早晚看着她的肚子渐渐凸起,生米熟了饭才把邢姑娘调进我们单位。因此,邢姑娘生产前只在我们单位报了到,休完产假后才正式上班。这邢姑娘可不算俊,矮矮的脸上还有雀斑,胖胖的双眼还生黑圈。但她却是特别粘人的那种,无论是谁,听她笑嘻嘻哼娇娇地与你拉呱保管你忘了一切,你都不忍心离开。邢姑娘是我们车间的统计员,统计是车间各种生产数据和职工出勤情况的编纂管理人员,就像会计与老板很亲密一样,统计也是整天与车间主任打得火热,而且统计还是通往单位管理层的通路,许多关系硬的同事在车间统计岗位锻炼一段时间后就会成为单位的管理人员,那会儿谈朋友介绍人说在单位干管理比现在说是公务员还牛。

邢姑娘的老公小国子和公公老刘都在我们单位工作。小国子是新产品试验员,属单位管理层,老刘则是我单位建厂时期元老级人物,但据我所知他除了把儿媳妇调入我们单位外啥工作也没见他干过,是养老级的管理人员。邢姑娘在家里不用照看孩子,工作时间又有空闲,我就见她经常伏案看会计方面的书,据她自己透露说晚上还去了会计补习班。看着看着,补着补着,人家邢姑娘就进了单位财务科,后来发现没有太大上升空间,就自己疏通关系调到一家外贸进出口公司做财务。据说她经常把公司经理粘的魂颠倒,自己却把公司业务办的滴水不漏,因此深得公司老总的赏识,有事没事总绑在一起。

据说邢姑娘第二次跟着老总去美国考察谈项目的时候准备了最大量的现金带在身上,她利用签证期限最后一天突然玩了把失踪,这下可把公司老土急死了。远在美国,举目无亲,签证到期,机票定好,不得不回,不好交代,毫无办法,硬着头皮,悻悻而归。

公司老总回来后无脸向上级领导和职工以及小国子交代,却只有小国子一趟一趟向公司经理要人。无奈之下经理嘻皮笑脸又愤怒调骂道:你他妈的赚了便宜还卖乖,别不知好歹,你老婆把我坑了,你因此变华侨家属了,你他妈的因福得福还不知足,还来要人,过些年你他妈的也去美国了,到那会儿你谢我还来不及呢,还来要人,滚!

别说还真叫经理说准了,邢姑娘在美消失八九年的功夫,突然有一天以美籍华人的身份回来了,但她回来的目的一是把孩子接到美国去,二是看望自己的父母亲友。可怜那小国子还等她八九年,但想想自己的孩子也能成为美国人又感觉很值,他甚至都不细问她的结发媳妇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你自己,你心里到底能装下谁。

据说邢姑娘为了在美失踪,之前做了充分准备,一家人谁都不知到。签证最后一天先逃到一个偏远小镇,躲过风头之后开始偷偷打黑工,也在跳蚤市场干过,省吃俭用又与一个黑人结了婚,拿到绿卡后又离了婚,离了婚又重新创业,新事业刚有起色就来接女儿,接回女儿打算再结婚,这回邢姑娘要以美籍华人的身份在美国结婚。

同学他哥

改放前的单位是个小社会,单位具有很多社会功能,承担许多社会责任,而且人员构成很全面,年龄结构不断档。工作生活在这样一个小团体里有的是亲情和关心,矛盾和意见也是人民内部的,就是得职业病也是纯身体上的病。不像现在,单位只想要精英,只要漂亮的,年轻的。老板们恨不得把他们都洗吧洗吧切吧切吧,象熬中华鳖精一样沥尽他们的精髓,释尽他们的正能。工作中身心失衡的精英们业余时间恢复时候要大量充补负能量来平衡,不然,正能量被榨干,变态必然加速。

从我家一路向西两百米不到是西下洼,同学进的家就在洼边上,进的二哥强与我二哥是同学,我与进的哥在一个单位。他哥俩的叔伯大哥是学,就是学给我办的顶替手续,他在我们单位劳资科工作,学的媳妇和儿子也在我们单位,后来学又在我们单位给儿子找了儿媳妇,同学他哥强的媳妇也是我的同事叫兰,兰的亲娘是我们单位的退休职工。这关系,够乱的吧,扯扯耳朵腮动,肚皮动腿肚子也动,这才是真正的110联动呢。

后来单位分流下岗后在外打工偶遇多年不见的老同学进,还是女里女气扭扭捏捏小姑娘似的。但说起他这些年的奋斗经历来却很是自豪,高中时候当过班长,工作后不仅自己眼光久远早早主动下岗做买卖小打零工多挣了不少钱,有了一套房子后又在近五十岁时勇敢贷款再次买新房,更因为他哥强与我同时单位分流后去了房管所却不甘寂寞自己下海经商生意红火,现在是单位里发一份工资有保障有保险,自己的买卖也愈渐强大。

强在市西部的铁市有自己的门市房,他经营钢材,是挣了点钱,但他的启动资金却是飞来的,是一场横祸飞来的。单位分流时,强的媳妇兰去了市政公司看传达。一天中午,市政公司抓住一辆违章偷运垃圾的拖拉机并把车扣在公司后院,谁知拖拉机司机想趁中午公司没人时把车偷开出来逃走省几个罚款钱。就在拖拉机开到公司大门口时候,兰一个箭步从传达室里闯出来挺身挡在拖拉机面前(她母亲也是刚烈女人,曾因为半级工资没涨想不开剪刀捅肚子自杀过)并大喝一声:停!那司机一个急刹车,抬头见一女人挡住他的去路,去路也是财路,本就对乱罚款乱扣车不服又有气的司机被兰的大义举动搞糊涂了,焦头烂额的他想鱼死网破,司机鼓足了勇气涨红了脸大喝一声道:让开,不然压死你这逼养的,狗日的你多管闲事。兰哪里就相信他真的敢给她压上,司机哪里就相信她看着拖拉机开过来还站在原地不动,她做也没想到再不躲开就没命了,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再不停车就成故意杀人犯了···就这样,兰为了公司的利益英勇就义,鲜血流在大门口。

当然会有一大笔赔偿款和抚恤金,受益人当然是强。那会儿强的单位搞强制内退,就这样强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利用这笔款子买下了当时还荒凉无比的铁市门面房。他有内退工资做保障,又不用自己交保险,这是他的有利条件。当然,如今强发了财,把他和兰的儿子养大成人也算没有白瞎那笔赔偿款。

今次算我多嘴,因为大家多宁愿把强的发财演绎成是强的经商水平高,商业意识强,也不愿承认是他的亡妻给他领上了财路,尽管这是一个事实。现在所有人包括强自己在内也都认为强的商业目光长远,是强的水平高,早把他亡妻的贡献抛到九霄以外了。

开门不用手

我单位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公开招工时候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一下子从社会上招了四十多个半大孩子。他们团进团出,嘻嘻哈哈,女孩花枝招展,男孩愣头愣脑。不像我进厂时候,就我和云两个人,虽然从小就是邻居还是同班同学,却互相不说话,也没人领我俩学习,看这群小孩子们整天逗乐嘻哈,把我馋坏了,有几个小姑娘真好看。这批孩子进厂不仅带来了活力,也有不少麻烦,一年下来厂里的自由门坏了百分之八九十。那些男孩子浑身是胆一包劲,开门从来不用手,一个箭步脚踹开门,一个转身飞脚再把门踢死,他们还暗地里举行踹门大赛,看谁的踹门动作潇洒漂亮,有的还加了难度,踹门的同时还要一跃而起用手拍一下门上框。这些孩子的嘴还特别甜,一口一个姨长叔,弄的老少师父们都拿他们没办法。有次我见东把门踹开后,走在前面的厂长被惊吓回头看时东早一溜烟跑下楼了,厂长又不能跑去撵上东训他一顿,只好摇头呲牙抓脑袋。

原来自我感觉奇坏从没服过谁的平有次拍着刚进厂不久的明的头顶笑骂了几句,这平高过明一头,体重破明两个还多余一头。但他哪里知道明可不是好欺负的,他从小在一群姐姐妹妹里长大,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明咬着牙看了看平,回头就去买了一把菜刀,见了平举刀就轮,把平吓的一个躲闪一个趔趄顺后门下坡滚到街上爬起来就窜没影了。

有次天上班,东和明大摇大摆地去锅炉房洗澡。五哥一看是这俩孩子,赶紧给他们准备好热水。这俩孩子洗着澡不知为啥就顶嘴抬杠打起赌来,他们裸着身子沥着水,全身还冒着热气,从小浴室里爬出来就站在锅炉房中间一边靠还一边打嘴仗:看看谁草鸡。有公鸡母鸡没有草鸡,不服就靠到天明。是好老咱不在这里靠,有本事咱俩出去,上院子,敢不敢。出去就出去,谁怕谁啊。五哥还没明白是咋回事儿,眼看着这俩孩子光着腚,大冬夜就上了院子。五哥跟出去看这俩毛孩子时,都冻得抱着膀子蹲在地上瑟瑟发抖。五哥大声骂道:你俩半昏,快进来吧。事后五哥说:平时哪敢朝这俩坏货大声喊叫啊。听那意思好像很解气似的难道,平时有很多出不来的招惹麻烦不解恨。

英雄豹

英雄豹因打人入监十年的事是听母亲说的,我进厂那会儿他服刑已经五六年多了。只是风言风语不懂装懂又特别想听地知道英雄豹的老婆与她车间的一个男人关系不错,好像是那个了,师傅们说起此事来各自捂嘴窃笑,我傻在一旁边听边猜。英雄豹出狱后好像有机会再回我们单位工作,不知为何他没有回来,许是匹好马,后来就听说与英雄豹老婆相好的男人的老婆上吊自杀了。为啥?还用问,英雄豹呗!这英雄豹,真不愧是条血性汉子。没有杀父之仇,却有夺妻之恨。他出狱后当然听到关于他老婆的闲言碎语,他容不下这口气却又不想重蹈覆辙再做打人犯法的傻事。好个英雄豹,能屈又能伸,他忍着气每天晚上去那男人的家里,把男人吓死了,不敢回家了,只有老婆孩子在。据说英雄豹每晚去了不到明天不走,死缠烂打骂骂咧咧的非要与那男人的老婆睡觉不成,把那男人的老婆羞得无地自容又无处说理还没有帮手。她又气又恨,气的是自家男人敢做不敢当,恨的是自家男人在外偷腥帮人家老婆,自己的老婆孩子受难他一走了之。英雄豹越来越有劲,那男人的老婆实在是走投无路,又不肯从了英雄豹,英雄豹越来越色越来越露,没有办法,没法活了。一天午后,噩耗传开,英雄豹也傻了。后来听五哥说这英雄豹经常为一点小事打他老婆,每次都提起她与人相好的旧事来,他始终放不下这块心病,这个死结使他英雄名虚,直到有一天英雄豹的两儿一女长大了,他们都站在母亲一边。有次长子一把拖过英雄豹,点着他的头厉声警告说:以后你再敢打我母亲胡说八道,小心我揍死你。其实英雄豹这么多年也应该想开了,你年轻气盛打了人犯了法入狱十年,你到清闲了,把年轻的老婆三个孩子仍在外边,她们怎么办啊,日子怎么过啊,家里多少事啊,谁来帮忙干啊。开始有组织有同事来帮忙,后来经常了习惯了固定了有恩了无报了,日久两情相悦了,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不是人啊,再说你也报仇了不是。

这英雄豹年轻时候学过画画,入狱十年也没忘记。后来他以卖画为生,送画得名。再后来不知为何书画市场异常繁荣,暴发户们附庸风雅,懂不懂的都在自己的厅堂里挂几张字画以示文修素养,再加上学画艺考成风,当然能成就一部分人。英雄豹自不例外,他以敏锐的灵感和商智在这场艺术财富大聚会中占得了先机,他有了好多学生而且天生会炒作,他逢人便说:回家找找我先前送你的几张画,有几张算几张,拿来我要回收,你要多少钱我给你多少钱。我们五哥一听英雄豹这样说,慌不迭地回家翻出早年英雄豹送他的两张画,看了又看,收得更紧了。呵,你别听他的,我对五哥说:就算你给他回收,你能要钱?别忘了这画是英雄豹送你的,给你钱你好意思要?还要多少钱给你多少钱,别做梦了。我知道不少人都这样炒作,就是让你给他传名,千万别信啊。你还不信,五哥对我说:人家英雄豹到东南亚办过画展,现在也算小有名气了,他的画老值钱了现在。你看,满世界的五哥都在这样为类似的英雄豹们做装懂宣传,书画市场哪有不成功不赚钱的道理。

后来我还是在花鱼虫古玩字画市场才能见到英雄豹,好多人跟他打招呼,他在冬日的集市里确有鹤立鸡群威风凛凛之状:头上歪戴一顶咖色瓜皮鸭舌帽,胡须有型有色,嘴里叼一大烟斗,半大棉袍脖领处搭着围巾,鸭绒棉裤北京老布鞋,一手拿着老花镜一手挽着原配夫人一脸成功得意,那逢人就有的呵呵笑声怎么听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武魅娘

武魅娘算不上漂亮却是看一眼就能让你心动的女人,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她就一副标准的白骨精装束,特别是她的谈吐举止优雅非凡,一颦一笑魅力十足,而更特别的是她有超前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尤其是两性关系。

全是从我们单位去当的兵,他是特别壮的男人,当兵之前的外号叫“野牛”,当兵之后他参加了部队篮球队,虽然个子不高却成了主力,最值得骄傲的是曾去八一队与穆铁柱一起集训过半年,转业后又回到原单位工作。我摸过他的前胸后背,真真的是铁板一样。武姑娘是部队家属院里长大的女孩,她与全恋也算门当户对。有次一师傅半玩笑地问武姑娘道:尝到搞对象的滋味了。武姑娘轻声一笑:就那回事儿。是咋回事儿啊,你给俺讲讲。此时武姑娘灿烂一笑向后小退一步收住笑容双手插兜把肩上的背包晃了晃,不再续答。她不亢不卑,不俗不飘,不妖不媚。那人自感没趣一个急转身走了,我没来得及跟上就尴尬地晾在那里,听事看热闹学见识也有半途被交学费的时候。

全与武姑娘婚后有了儿子,有段时间全跑起了推销,经常出差不在家。后来单位出面跟他讲:先别出差了,先好好看家。后来大家就都知道了,原来武姑娘看上刚进单位的威猛帅小伙东了,这东可算得上是旧版高富帅,他比武姑娘小十多岁,经常趁全出差去他家里与武姑娘过夜。据说当全问武姑娘这是为何时,武姑娘的回答很干脆:就这样,别干涉。不行就离,行,咱还是一家人。

钦是我们单位的文化干事,据考上美院的忠说他算多少会画点画。他是一个特别爱干净整洁的男人,上完厕所仅提裤子扎腰能用半小时。人家钦的经商素质特别高,他早早地在我们单位成立了广告部门,据五哥说他跟钦干的那段时间内每天中午去哪家大酒店吃饭都犯愁,不知吃啥好。后来钦就成立了广告装修公司,武姑娘在钦的广告公司里干会计兼业务和参谋,武姑娘做事特别扎实也让钦放心而且不贪多无厌,因此他们在一起不仅把公司干得越来越好,而且整天成双入对,亲密无间道。说来也怪,钦的媳妇小任也是我们单位的职工,却从来没听说小任有过什么意见和绯闻,这一点比全好多了,因为全虽然没舍得与武姑娘离,却也是到处想沾花惹草,因为武姑娘早就把他开放了。

两书记

祥书记脸色黑红,圆头圆脸圆眼睛,黑手黑脚黑胸膛。他嗓门奇大,步伐奇快。他来我们车间当书记那会儿看上去有的是本事:抓纪律,定计划,加强检验,提高成品率,把成本降下来,最重要的是要全面建立“台账”,要任务落实到人,责任人人都有,一定要把台账建立起来,台账就是一切,台账就是重中之重。文偷笑着跟我说:祥这会儿急眼了,看人家挣钱坐不住了,你看他胡说八道地讲些啥,他现在恨不能每天早上一开门就捡一袋子钱,全是一分的也不嫌。第二天就发下台账来建立,我仔细瞅了又瞅,这台账不就是日报表吗,我们每天都上报啊,没什么新鲜啊,每天上的什么班,干的什么活,领的什么料,就这些内容啊。你别小看了台账,祥书记特别来关照我说:日报表上报车间统计,台账是直接给我的,好好记录。我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压力,我有了一点点顿悟,我想我应该学一学了,学坏谁不会啊。记得那天下午下班之后,我没有直接回家,我拿上我的黑兜兜,骑着我那辆大金鹿,在南门市场转来转去,我要买点什么呢,最后决定拿两斤香肠直奔我们的干部宿舍楼而去。在楼下,问明祥书记的门牌,进屋后祥书记先是一愣,接着就很是热情地招呼我坐下,又要下楼去买烟又要烧水来泡茶,你们看看我的莽撞我的冒昧给祥书记添多少麻烦啊,我一脸尴尬点头哈腰客客气气又推又拉赶紧把东西拿出来丢到茶几上扭头走了,我像做了错事一样的孩子心里怦怦直跳,又像偷了人家东西一样加快了自行车的转速,给人送礼咋还这么难啊,干什么中用啊,难道第一次都这样吗,阿阿阿,我去干什么啊,想了好几天的说词全忘了,啥也没说就走了,我傻,我大傻帽。

邱书记是正营级转业军人,他的一双眼珠子像鼻子尖一样特别突出,嘴巴也是脸上的制高点,因此没几天他就有了一个别名“猪头”,背地里叫他“猪头”还因为他是南方人,讲话像猪一样哼哼唧唧听不懂。他来我们车间啥也不懂,每天点完名就背着手到处转,转完就去车间办公桌前喝茶,看报,逗统计和打盹,再不就是去党办开个会。后来他去了厂工会,再后来他去了行政管后勤,管后勤就是管伙房,记得有次他私下问我愿不愿意来伙房干事务长,他告诉我说这可是个肥差啊。那会儿我哪里懂啊,我年轻轻地整天买油买肉买面买菜买醋买盐与锅碗瓢盆和老妇女打交道,我像什么啊我,我一口回绝了他,等明白过来就后悔了不是。后来我们单位分流时候我听说了一件关于邱书记丢丑的事:单位分流时候,人心浮动,心猿意马,各自为政。邱书记分管后勤伙房,该装得早偷装起来了,该偷分的早分均了,可能是拿到最后实在没什么可往家拿的了,那天他收集了一些盆子小碗羹匙小碟勺子铲子之类的东西偷放在隐蔽处。不巧的是让保卫科的同事发现了,保卫科此时也有所准备,他们没有声张,要擒个典型震慑一下,他们有了埋伏,备下盯梢。唉,人多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邱书记取货时正好撞在保卫科埋伏下的枪口上,但保卫科的人发现是他还为了难,怎么办啊。本想杀只鸡给猴看看,想不到把猴给杀了。其实最该杀的是那些老猴子,你保卫科也就屌敢杀只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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