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流岛

2016-05-28 21:45 | 作者:散文吧网友 | 散文吧首发

文 不才° 2016.5.28.

自前年站台一别,我在这个小城市又恭候了几次的轮替。多阳,鲜有淫霏霏连月不开的沉闷。寒,许久不见残鳞败甲熄灭火炉的滚烫。棠梨上覆盖着薄薄的一层春雪,来不及收藏就融化成水。依稀感觉到夏至将至时风雨欲来时涌动的湿润气流,天空像蓄积了大把水分子的泪腺,一声惊雷便可惹哭漫天的云。或许因为名字中有这个字的缘故,生来喜欢雨,密密麻麻斜织着的雨丝连成一线,雨空蒙蒙的静平白添了缠绵悱恻的意境。不喜欢有伞,只因与你共同走过那条喧闹的街时,没有撑伞。后来我才发现,只要你在我身边时,滂沱的大雨,嘈杂的人声,都听不见了,安静的像开在水中的华丽幻觉,

身子骨大不如从前,略受风寒就能大病几日寝食难安,因为更加拘束自己不在雨天出门,一个孩子喜雨的天性就此被扼杀,多多少少心有不甘。去年初冬我约你出来见一面最终你还是没有来,我只是匆匆告诉你时间地点便不敢再看回复,我害怕与你相见,也害怕你拒绝这个突如其来的要求。当时那种不安真的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出来。我在雨中等你哪怕全身沾湿也无暇顾及。移步至你家楼下,回忆止不住倾袭。那晚你转身独留我一人在黑暗之中那么久,恐惧和寒冷大概我此生都不愿再提起。心蓦然抽痛,也就是次日凌晨我送你离开这个城市,万家灯火明明灭灭,客车呼啸而过时我的眼泪掉下来。等到客车消失在拐角我才后知后觉的声嘶力竭:我等你回来。一别竟成永远。不记得在那条熟悉的路上徘徊了多久,直至确信你不会来。只是想再见你一面而已,别无他求,而时间之神不肯应允。

离愁别恨是心的溃疡,戴月披星是你在流浪。

往事如衣角飘扬,千唤不一回。安静祥和的盛世之年,本应安定的期待着,内心却是怎样的兵荒马乱。

昨夜你依稀笑着入来,仍是温存,也还算逼真。我听见自己胸腔内迸发出来的真实笑声,我竟还是会因为你笑的汪洋恣肆,哭得酣畅淋漓。那种欣喜在梦醒时分荡然无存。一梦犹隔十八年。大抵是潜意识里还存留着断章的轮廓,我总觉得终有一天你会回来。即使我未曾让你骄傲你也会待我如宝。和你相遇后的那些人和事,都不值得去怀念了。即使是不坚牢,却不消弥。冰冷又粗糙的人生中,你是我最后残存的悲悯。

你是夜的巴黎,你是当时的月亮,你是后来的后来,你是白雪覆盖的诗篇,你是我十六岁的无尾风,你是我青春的开始与尽头。

真的,不怕你嘲笑,我现在俨然成了文字的废人。从一开始用苏念夏这个笔名在网络上发文到如今用本名写作,错乱的时光轴伴随着时光的倒带,我仿佛在自己的文字里活了大半个世纪之久。坐在家里的沙发还是那个好像肩膀上趴了一只会讲故事的小妖怪,文章从爱里恨里来,往水里火里去。把做过的蠢事,吞下的眼泪消化掉,再换一种方式说给世界听。苏念夏是我,林殊是我,不才也是我。

沉淀了大半年,隐匿在散文吧里临渊羡鱼。那本有着绿色香樟树封面的笔记本上有我写的五言律诗、七言绝句、藏头的长诗、押韵的平仄,、唯美的歌词......写给你的小说我一直还存着。时过境迁疲惫是人心显出老态,心怀旷野却只能骈死在槽枥之间,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

年岁渐长,身处红尘但仍在内心话有诗意。

我仍然相信我的未来是星辰大海。

后记:

简单的一段往事而已。视金钱如粪土的年纪,盲目到即使他送你一块石头也会钻石版珍藏,一颗洒了花露水的石头,可以好多年好多年,千秋万代。或许你不曾知道,我笔下的你是近乎完美的,即使你曾伤害过我也没关系。而你也不会知道,我偷偷把你放在心里好多年。昔日的你平和若水,宛若一羌平流的湖,悲伤感动从来只在心底隐匿。而我所描写的心理,不过是擅自揣测罢了。一起踏过了几座春秋,长达三年的追逐与流离,最终如尘埃般落定。你曾用最浪漫的方式祈求她的原谅,却不愿与我有多余的解释。

可是我不甘心啊,以后再也不知道你过得好不好。你纵有千个优点,可是你不爱我,这是我永远都无法接受的缺点。一个人最大的缺点不是自私野蛮任性,而是偏执的去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等待是与人无关的。然后有一天,你终究消失的不留痕迹,已经说不清楚当时放不开的原因是舍不得,不甘心,还是太偏执。

后来的我们在眼泪里终于懂得,没有谁是离不开谁的。

我不曾怪过你,爱本是自由的,我该承受这变化。我钟爱的文字只好暂时搁浅。试着写写东西,纪念或者是祭奠都不重要了。我一直很喜欢郭敬明的那句青春是道明媚的忧伤。那么就这样吧,我愿意随风歌唱。

我们本就太多的不同,我还是个学生,可你早已孤身在外流浪于各个城市之间,被岁月温柔了棱角。而我依旧偏激愤怒,棱角太多总是隐匿不住。用物理术语来说,喜欢一个人三年是一种惯性,而惯性是一切物体的固有属性。

你是个流浪者,你会遇见各种各样的女子。除了愧怍,连解释都显得多余。你是少言寡语的,可你总是冷暖于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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