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壕战友

2016-05-05 21:48 | 作者:红蜡烛 | 散文吧首发

首先让我简单的介绍一下我自己工作吧。我是一名农村幼师,有将近二十多年的教龄了。从最初的每月四十元工资到今天的每月八百元。二十多年来,我一直努力的工作,将我的一腔热血奉献给了幼教事业。如果没有对孩子的喜和对工作的热爱,我怎么会坚持这么多年。因为我喜欢这份工作,更爱这些天真无邪的孩子们。我所说这些并非是为自己披金戴花,也主要是为这篇文章而写·。

因为我教的时间长,工作上也有些经验,即使后来因为幼儿数量减少,我们村幼儿园和邻村幼儿园合并,我又被邻村幼儿园聘任去,这一去又是四五年。直到今年-----。

当时我去时只有我一个人是农村幼师。这两年又陆续招收了两个农村幼师,从此我所在的这所学校三个年级六个老师,就成了正式幼师与非正式幼师一对一现象。正式老师是班主任,我们农村幼师是辅助她们工作的。因为我们都是学校附近村庄的,所以每天早上每班到校最早的几乎都是我们农村幼师,离校最晚的也是我们。大概她们都是比我们年轻几岁,所以工作相对来说我们也是多做些。或许是自卑的原因。但是我们的待遇并不见长。就连幼师体检也把我们排除在外。更让我们失望的是院长竟像对孩子一样连哄带吓对我们说;‘如果有检查团来调查,不许实话实说,就说给你们的月工资是壹仟贰佰元,因为学校有的支出没法报销,只能以提高你们的工资名义拨到经费,上报的幼儿人数也比实际人数少几个,就说是你们的侄女或是侄子,或是----”。园长不阴不阳的向我们陈其利害,并旁敲侧击的说这些都关系着学校的利益和个人的名誉,学校有学校的难处,大家说话是要小心,当言不言,不当言绝不言,出了问题,谁扒的窟窿谁去补。一句句话如警钟挂耳,我们几个即使有再大的委屈和不公平的待遇也是顺理成章的。

我们三个中一个岁数大点的老师叫芳,私底下对我们说:“这是引诱我们必须自觉的帮助园长掩盖他的谎话,他这种欺上瞒下的做法实在是令人气愤。他大概感觉我们三个不舍得离开这个地方,我们不就是想着离家近,也能顾上家吗,他认为我们是周瑜打黄盖,给咱们开多少钱都无所谓,才故意捏着我们的软肋。我们三个人也应该回应他一下,大不了回家种田。下学期再开学时我们给自己找个理由,不给我们涨工资就不来了,我们应该为维护自己的利益做些努力。”

我说:“你说这办法可行,我们一直都是言听必行,不予力争。可是关键是咱们三个得意见统一呀,毕竟咱们是同一战线的人。”另一个老师也是义愤填膺:“早应该争取了,别的学校都比咱们的高----”

我们三个就像是处在同一战壕里的战友,为了能拿下阵地决心和敌人展开一场决斗一样,信誓旦旦的做了口头应允的罢工准备;同仇敌忾,维护利益。这小小的力气,如一团乳白的水气蒸腾到空中,越升越高,越聚越浓,浓成了一片乌云,黑压压的挤在心头,孕育着一场暴风

然而我拒绝园长的聘任,是我又沮丧又懊悔,也使我对于别人的信任产生了怀疑和失望。

当我在家惴惴不安的等不来园长涨工资的消息时,只好拨通芳姐的电话来探听情况。没想到芳姐的回答却让我出乎意外:“我在学校上课呀,你现在在哪个学校,你怎么说不来就不来了,听园长说你到其他学校去了。”我一听不对劲:“芳姐,我那个学校也没去,不是咱们放假前商量好的要为涨工资罢工吗?这不还是你提出来的建议吗?”

芳姐嘟囔了一句:“那时候不是有点气愤嘛,就随便说说,哪有这么较真的事,什么都得灵活些掌握呀!改天再说吧,我还在上课呢、、、、、”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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