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5-01 20:30 | 作者:幕小殇 | 散文吧首发

我又开始讨厌她了,这种感觉也很讨厌,一方面我依赖着她,一方面又想推开她,她让我认识到一种人,我是真的不喜欢。

今日,邀我上山,午后的太阳还没有那么毒辣,但热觉也确确实实很活跃。她先是打乱我的计划。我说我脸痒,可能真的过敏了,“自己搞点药擦擦就好了。”哦,我多希望上山后脸真的又过敏了。我慢慢有情绪了,本来不想洗澡的,至少衣服是不想换的,我想能不挂彩都不错了。我们一直前进着,想来我也算是个孩子,在外面赌气摘着金银花,她蹿进密林里。我不会闲着的,瞧,催我去别的地方摘了。

高潮来了,我向前,绕过树枝,踩过草丛,望向四周,没有正时候的花,大多开过了的,她又催我回去了,我返回。

眼被树枝戳到了,她又在催了,我好烦,那是眼睛。一直到结束,不,还没结束,她的眼好似只看得到金银花,我无关紧要。一直到现在她还以为我是被划到的,呵呵,在爽一点,我会瞎。眼睛的疼痛已经慢慢消去,可没戴眼镜的我跟不上她下山的节奏,又催了。

拔笋了,她的眼睛总能搜寻到为数不多的小尖儿,我无关紧要。

终于回去了,可她看到芹菜苗,又开始另一个交谈。我无关紧要。

一路飚到家,我没气了。我是真的没气了,家是是温暖的字眼,她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我数不清,她是个不可数名词,那时正讽刺的我,读不懂这个名词。

多少个风风雨她陪我躲过,多少个她陪我度过,我还在孩子着,或许我还以为自己真是个孩子,可没人把我当作孩子了。我只是委屈,我是戳到不是划到,我可能会瞎,万一我真的会瞎,她不知道。可她知道她要撑着家,至少留个口粮。我吃的所有不是买来的菜中,她必花重力,我却吃的爽,还挑。

她的眼,我还是读不懂。我喜欢她的眼睛,恰恰是我喜欢的类型,她却没传给我。那是一双精明又暗淡的眸子,深深的双眼皮沟下拉了眼角,显得疲惫,却很大。她的脸,被阳光镀上了金色,随即变成红色,她的眼,也变成了红色。

就是她,我讨厌着的,又离不开的,还想念着的,母亲

这个字眼也很温暖,还很动听。

她是我的母亲,也叫,

妈妈,更亲切的说法。

——幕小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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