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实说说闲话

2011-09-23 21:09 | 作者: | 散文吧首发

昨天晚上,我在家里洗完澡,半躺在沙发上品着咖啡,有滋无味地看着电视剧,突然间,曲阜的陈代先生打来了电话。我和这个素未见过面的文学研究、文学评论家相互客套了几句话之后,陈代先生就直奔主题,坦率地指出了我作品中的一些不足之处,简要地说了一些他的写作情况和处世之道,然后他就直言不讳地和我说了一番话。“我觉得哪一部作品值得我去写评论,即使作者不来找我,我也会去写的。作为一个搞文学评论的人得有良知,我向来就不喜欢说假话、说空话、说胡话,讨厌社会上那些整天就知道追逐功名利禄的御用文人过去,为了朋友们的情谊,给朋友们捧场,我也违心地给几个朋友写过几篇文学评论,但那一类文章,以后我是不会放到我的集子里面去的。这两年,有些人找我给他们的作品写评论,我一篇也没写,得罪了一些人,我宁愿得罪一些不自量力的人,也不能再违心地提笔给别人写什么评论了。”我听了陈代先生在电话里的这一些自白,以及他对文学创作的一些看法和他从事学术的心态,我挺高兴。因为我听到了一个人的实话,听到了一个人的真心话,听到了一些有文学分量的话。这样坦诚,有学识,有思想的人,在我生活的周围不多,这样的朋友,还是值得我用心地去和他相结交一场的。我放下陈代先生的电话之后,便起身到书房里打开了电脑,看了看他博客上的几篇文学评论的文章,虽然还不能说是从心底欣赏他的学识,但感觉着他对文学历史的研究,尤其是对现代一些文学作品的评论,确实是有他自己独特的不同凡响的见解。他的文学造诣挺深厚,文学评论水平挺高,他的确是一个不俗气,不势力,有自己思想的男子汉,因为文品如人品吗。文学不是功利性的东西,它是人性的自然需求,它是灵魂的自由坦露,它是精神的无畏追求,它是生活的享受。共同的人生希冀,共同的生活心声,这可能就是我和这个陈代先生一聊如故的原因,但愿以后我们会成为淡若水的君子之交。我不是什么专业作家,充其量,我也只不过是一个网络写手,闲着无聊,随兴抒发情感的小市民。不过,我新浪博客上的作品能引起文学评论家陈代先生的关注,我还是挺兴奋的。说实话,我的作品,不值得陈代先生的关注,更不值得他以后用心地来给我写什么评论。我的文学功底浅薄,并没写出什么好的作品来。我从来也没有想过要请陈代先生给我的作品写什么评论,更没有想过要借他的社会声望,来抬高自己的社会分量,我根本也不需要什么社会舆论来给自己捧什么场,因为我压根就不想做什么社会名人。我之所以喜欢写作,不外就是抒发自己心里头对生活的感触、感悟,发泄自己这矛盾的人生观念,说出自己灵魂上的一些困惑而已,我的写作境界其实还是挺低俗的,还没有‘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的思想意识。我的写作没有什么社会功利性,我的写作追求也只不过就是“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这么一种人类灵魂的自然体现而已。 这些年来,我写东西的时候,总是下意识地就摈弃了一些主观立意的东西,心里想什么,嘴上就说什么,手上就写什么,率性而为。我不会刻意地去追求什么写作技巧,什么社会主题。我也不会去迎合什么社会形势,迎合什么读者群,更不会睁着眼睛说瞎话。虽然我生活在社会的底层,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可我有自己的脊梁骨,是不会鬼迷心窍的。古往今来,做到‘为时而著’的虽然不乏其人,但可以肯定地说,更多的是虽有‘为时而著’之心,却未必有真正的‘为时而著’之文。众所周知,现代文学史上‘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的两个最突出的代表人物就是鲁迅先生和郭沫若了。鲁迅的《呐喊》和《彷徨》,通过一系列典型形象的成功塑造,概括了异常深广的时代历史内容,真实地再现出中国人民特别是农民在获得无产阶级领导前的极度痛苦,并怀着对未来的信念探索了革命的前途,显示出深刻的革命现实主义的特色。郭沫若的《女神》以强烈的革命精神,鲜明的时代色彩,浪漫主义的艺术风格,豪放的自由诗,开创了一代诗风。《女神》以宏大的气魄,奇特的想象,瑰丽的语言,歌唱出彻底叛逆、热望新生的时代声音,成为中国新诗的奠基之作。《女神》是郭沫若的第一部新诗集,也是我国现代文学史上一部具有突出成就和巨大影响的新诗集,尽管在《女神》出版前已经有新诗集出现,但在当时真正以崭新的内容和形式为中国现代诗歌开拓一个新天地的,除了《女神》之外,没有第二部。民国时代的大文豪郭沫若,自中国解放之后,也一直是‘歌诗合为事而作’,为时代而唱,充当‘歌德派’。郭沫若享尽了荣华富贵,可是却给人们留下了许多污垢,令人所不齿,成为了一个共和国时代的无耻小丑。1958年那一年,郭沫若这个‘党的喇叭’和‘ 文化班头’ 竟然在十天之内写出了一百多首诗歌,这位天才的大诗人也真是够会和我们开玩笑的。其实,像郭沫若这样富有才华、有渊博历史学养的大人物能不知道十天之内‘跃进’出一百多首诗是多么荒唐的事情吗?他能不知道自己是在作践自己,糟蹋诗歌吗?‘老郭不算老,诗多好的少;老少齐努力,学习毛主席!’。我们从郭沫若调侃自己的这首“打油”诗就能来得出来,郭沫若对自己的作品还是有着清醒的认识。只是他当年的内心世界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这恐怕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吧,因为他是一个位居高官,思想异常矛盾的时代的畸形人,实质上,他也是一个很悲哀的历史人物。毋庸讳言,我十分敬佩郭沫若先生的前半生。当年在《北京晚报》的显赫位置上,刊出了时任中国文联主席的郭沫若,为响应毛主席要消灭麻雀而写的一首著名《咒麻雀》的诗歌。郭沫若是一个两个时代的社会著名人物,这首不是诗歌的诗歌不会轻易地被淹没,因为一些喜欢研究文学史的人,多多少少地都会去解读郭沫若这个人的心态和思想,以及这首诗歌形成的历史原因的种种元素。《咒麻雀》(1958年4月21日)麻雀麻雀气太官,天垮下来你不管。麻雀麻雀气太阔,吃起米来如风刮。麻雀麻雀气太暮,光是偷懒没事做。麻雀麻雀气太骄,虽有翅膀飞不高。麻雀麻雀气太傲,既怕红来又怕闹。你真是只混蛋,五气俱全到处跳。犯下罪恶几千年,今天和你总清算。毒打轰掏齐进攻,最後方使烈火烘。连同武器齐烧空,四害俱无天下同。《献给在座的江青同志》(1967年12月29日人民日报文学副刊)亲的江青同志,你是我们学习的好榜样。你善于活学活用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你奋不顾身地在文化战线上陷阵冲锋使中国舞台充满了工农兵的英雄形象。《水调歌头·庆祝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十周年》 (1976年5月12日)四海《通知》遍,文革卷风云。阶级斗争纲举,打倒刘和林。十载风化,喜见山花烂漫,莺梭织锦勤。茁茁新苗壮,天下凯歌声。走资派,奋螳臂,邓小平。妄图倒退,奈“翻案不得人心”。“三项为纲”批透,复辟罪行怒讨,动地走雷霆。主席挥巨手,团结大进军。《水调歌头·粉碎四人帮》(1976年10月21日)大快人心事,揪出四人帮。政治流氓文痞,狗头军师张。还有精生白骨,自比则天武后,扫帚扫而光。篡党夺权者,一枕黄粱。野心大,阴谋毒,诡计狂。真是罪该万死,迫害红太阳。接班人是俊杰,遗志继承果断,功绩何辉煌。拥护华主席,拥护党中央。呜呼哀哉!原来诗歌竟然还可以这么写啊!哈哈哈,真是面目可憎、味同嚼蜡、了无人气。由此,我想起了当年有人问毛主席,鲁迅现在活着会怎么样的事情。为了历史的真实性,于是就我查阅了一些资料,知道了1957年3月10日,毛主席在同新闻出版界代表的谈话中说过这么一段话:“我看鲁迅活着,他敢写也不敢写。在不正常的空气下面,他也会不写的,但更多的可能是会写。俗话说得好:“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鲁迅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是彻底的唯物论者。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彻底的唯物论者,是无所畏惧的,所以他会写。”我现在琢磨着,当年毛主席看了郭沫若的那些诗歌,他老人家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和感想?假如郭沫若先生也在解放之前就去世了,毛主席他老人家又会怎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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