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秋雨一场凉

2015-09-01 10:39 | 作者:千里马 | 散文吧首发

8月30日是本月的最后一个周日,郑州的气温气象预报是摄氏21度到31度,上午人们大部分还都穿衣短裤,中午还有些燥热,可是到了下午,一场秋的来临,气温骤然降了下来,下身穿短裤的明显少了许多,有个别身体素质差的,甚至开始穿长衣长裤了。“处暑”节气已过去了一周时间,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一场秋雨一场凉”吧!

这场秋雨我是经历了整个过程,对秋雨的“凉爽”我是有切身的体会。下午3点半,我骑电摩到中原区桐柏路《郑州广播电视报》读者生活馆,应约取读者代表免费体检券,去的路上还是多云天气,等出馆查看体检医院地址骑行在返家的路途中时,老天开始变脸了,薄薄的白云慢慢变成了厚厚的黑云,太阳像捉迷藏似的,不知什么时候偷偷地躲到云层后面,阵阵五级左右的秋风“嗖嗖”地刮着,刮得脸上感觉凉凉的,空中纸片尘土乱舞,只好眼睛眯着,顶风前行。路边的大树小树都拼命地摇摆着枝枝叶叶,晃着树身。天上的云朵从四周向中间汇集,仿佛是有天公在我头顶上方要召集各方云儿来开紧急会议似的。一会儿,狂风大作,天昏地暗,犹如到了黄昏时分,漫天飞舞的尽是地上卷起的纸屑、白薄膜袋、苍黄的树叶和飞扬的尘土等,刮的人简直睁不开眼,张不开口。黑云如脱缰的野马驰骋翻滚,团团阴云密布上空,大有黑云压顶城欲摧之势。顿时,从高空中开始飘洒几粒雨点儿,一场暴风雨迫在眉睫。再看大街小巷里,为了躲雨,骑车和步行者人流如潮,你追我赶,行色匆匆,有雨衣的开始选择在路边下避风的地方,连人带车穿戴好,一溜烟又钻进人群之中;开车的车流滚滚,车灯闪烁,争相恐慌,好像听到家中报丧似的,你争我抢,急匆匆赶路。当我把雨衣披戴好刚骑到火车站北边的铭功路口时,哗啦啦瓢泼大雨倾注而下,豆大的雨点儿好像竹筒倒豆子般的即刻打湿了我的小腿以下的裤子、鞋子,砸在我的身上、头上,好在有雨衣给挡着,可是脸上被东北风刮的只觉得雨水阵阵冰凉,身子骨也透着凉气,心想,假若冒雨前行恐怕会冻感冒吧,而眼前白茫茫的雨帘阻挡着视线,无法前行,就立马随人流躲到前面立交桥下避雨,待雨点儿小了再走。躲雨时看看四周人群,在这个狭小的立交桥下,没有被雨浇着的地方最多也不过几十平方,而不下50人和电车、自行车都挤在这方寸之间,有一半是双人车,少部分人既没雨衣也没雨伞,狂风还在不停地刮。身边的大公交、小轿车从十字路口仍然在,匆匆忙忙地奔跑,雨点砸在车上、水泥地上,迅速溅起一个个水花,远处的空中还听到了轰隆隆的雷声。此时此刻,风声、雨声、雷声、人声鼎沸,与车辆电机轰鸣声和地面的摩擦声等和在一起,就像是一场激昂混浊的交响乐在演奏,整个大地和天空成了狂风暴雨的世界。

暴雨大约持续了五分钟,雨点儿渐渐小了,但是狂风依旧。有几个人等不及了,整理好雨衣雨伞,冒雨骑行。我担心自己的电车充电不足,回家还需半个小时,怕没电停在路上,还是趁早往家赶,于是,跟在一个打伞骑车的年轻女士后面,一头扎进了雨雾中。雨哗哗地下着,风呼呼地刮着,只见我前面骑车的那位女士一手扶车把,一手打伞怎么也打不直,雨伞好像不听使唤似的,被风吹得一会儿偏东,一会儿偏西,像个十足的魔鬼,眨眼的功夫不见了,我仔细一看,正前方的路面上躺着呢!她很沮丧,干脆不再捡它,任由秋雨浇在自己的身上,照样冒雨前行。见此情我也顾不上学雷锋照顾她,因为我既不认识,又没有多余的雨具,瞬间升起的一丝怜悯之心被急切的赶路所代替,于是,我紧紧跟随前行的车辆,沿着铭功路冒雨往北,踉踉跄跄地行走。走到人民公园西门,因前面不远处就是南阳路口,环形立交的匝道占据了街道的大半部分路面,又到了平时比较拥挤的地方,公交车、小轿车、三轮车、摩托车、自行车和步行人都挤在了一起,经验告诉我,眼看马上就会聚集成一大片,围成水泄不通,我当机立断抛开自行车道,随步行者沿最边沿的人行趟出道慢慢一点一点地通过,大约用了四、五分钟的时间,争先恐后,终于穿过了金水路和南阳路立交桥路段,可以松口气了。此刻,雨照样下的很紧,只是雨点明显地小了。我手扶雨衣帽檐,抬头看看天空,滚滚的乌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薄薄的阴雨,风也小了一些,显然是大雨转中雨了,而身上除上半身还干爽外,整个下半身淋得像只落汤鸡,浑身透着凉气,大脑里再次冒出会患感冒和电车没电等以前的不好想法,而且抬右腿老毛病犯了,一阵隐隐的疼痛,不过不动腿不痛,赶路要紧,所以,我不敢懈怠,还是一个劲儿往前冲。只听雨衣笼罩下的耳朵里,嗡—嗡—嗡—响声不断,已经辨别不出哪些是风雨声,哪些是车辆碾压路面的水声和电机的轰鸣声。我正走到一个丁字路口,猛然间,一辆乳白色的轿车从右往左窜上南阳路,下了我一大跳,赶紧刹车,司机显然也发现了我,他同时也来个急刹车,好悬啊,我和轿车头的距离不足半米,一场车祸算是幸运地避免啦,至今回忆起来还心有余悸呢!就这样,一路担心,一路疾行,终于在6点半之前顺利地回到家中楼下。这时,风停了,雨住了,街上车来人往的热闹场景也不见了,人们不禁纳闷:“立秋”都20多天了,这场秋雨咋还像雨似的,说来就来,说停就停,难道还会出现“东边日出西边雨”彩虹悬天空的现象吗?事实告诉我:当然不会!当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中,吃力地脱掉鞋子衣服后,喝了一杯水,躺在床上像散了架似的动弹不得,是该美美地休息一会儿啦!

次日早上8点,我上班的路上,只见晴空万里,秋阳从东方冉冉升起,空气格外清新,微风拂面,凉爽怡人。骑车匆匆前行的男女老少,绝大多数都穿短衣长裤,少部分人还穿上了长衣长裤,只有极个别俏的年轻女生还穿短裙短裤。近处看,凡裸露的两条光腿上都起了鸡皮疙瘩,显然是被凉风吹的,卖俏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在 自行车道上,我就见一位小女生嘴唇乌紫,上露肚脐,下着短裤,脚蹬高跟鞋跑了起来,显然是冻得慌,想通过跑步驱走凉气,增加热量,达到热身的效果。赶到单位,打开电脑,显示屏上预告郑州8月31日是晴天转多云,最高气温26度,最低气温是16度,和昨天预报的气温相比,一之间不是平均低了5度吗?难道这不是充分验证了民谚所说的“一场秋雨一场凉,随着时令添衣裳”吗?这种自然界大气变化的规律难道我们不应该认真遵循吗?

是的,现在正处于夏秋季节的过度时期,“处暑”已过,炎热的夏天离我们渐行渐远了,接憧而至的凉爽的秋季姗姗而至。四季交换它没有明显的交界线,它不会像两国国界那么清晰可鉴,但是,人类经过漫长的社会进化,从蛮荒时代到农耕文明,又到现代文明,人类早已掌握了大自然的客观规律,总结出一整套科学的认识自然、适应顺应自然、战胜改造自然的办法和方法,让自然为人类变被动为主动地服务。比如自然现象中的“风”,气象观测后就可以科学地预报,变风害为利,农业上可以利用风为植物进行异花传粉授粉,进而,农作物结出果实;利用风能可以发电。再如“秋雨”,常言道:“万物生长靠太阳,雨露滋润禾苗壮”。秋庄稼的生长离不开秋雨的滋润,秋天没有秋雨也不会自然由炎热变为凉爽,更不会收获累累的硕果。

“一场秋雨一场凉”这句民谚,告诉人们一条道理:它不但揭示出由夏转秋和生夏长秋收藏的自然规律,而且提醒人类还要遵循四季更迭给社会带来的巨大变化,天凉了要适时添加衣裳,保护好身体免于生病,不要违背自然规律;除了“超人”之外,大凡人类都要正确认识自然、适应自然,在顺应自然中有条件地改造自然为我所用,无原则地对抗自然界、破坏自然环境、不遵循自然规律,会受到大自然无情的惩罚的,我们要时刻牢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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