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样的我

2011-09-21 21:41 | 作者:云飞扬 | 散文吧首发

我的血突然变成蓝的了,干了以后一定是黑的,我不想让它们变成黑色的。好在我心还温热而且潮湿,我不会让它们找到出口,因为它们沸腾的声音很好听。听说蜗牛血是蓝色的,可它是个可怜的房奴,背着它的房子到处爬。我养不成这样优雅的习惯,首先我不喜欢爬行,尽管我的羽毛脱落,起码我还能用自己的蹄子奔跑。还有就是没这样散步的,尽管我承认它从不走弯路。人们还不是从终点又回到起点?我惊讶它超乎寻常的速度,原地不动是最好的完成,它们却飞快的容不得我眨一下眼睛,就这样波澜不惊,低调从容。这么说还不如做蜗牛!蜗牛就蜗牛吧,只要它们同意,我不介意加入它们的队伍。我想它们也不会介意的,它们也许喜欢膜拜一只宠物。它们从不走马观花,没有谁比它们更深地懂得风景。在显微镜和X光里,连衣服都是透明的累赘,当然也包括血液。既然在夸大和洞视里血液都如同一缕浮光,还有什么更加重要?可是我的血为什么就变成蓝的了呢?难道她们透过我的皮囊看见了小儿在飞翔?听见了山泉在歌唱?还有嗅到草原上骏马热气腾腾的嘶鸣?

没人不喜蓝色的天空,即使还没有长出翅膀。没人能阻止我对深海的向往,因为我曾经是一滴水,是那滴水给了我生命。而我一定是来自于那片深海,我不过是回家,谁都得回家。当我们大哭着冒出来时,家却成了最遥远的地方,因为我们都争先恐后地挤上岸,身上的水渍还没晾干,纤毫毕现,我们就像动物一样隆重地穿上了衣服。这时候又开始想家,只是在我们真的抵达的时候,会否有别人为了我痛哭流涕呢?这个很关键,能证明的确是来过,而且让别人跟着疼了。我终于不懂什么叫生活,我看见生活已经叫人失明,再也找不见自己,甚至忘了自己是啥鸟变的,我是谁呢?我一定不是我自己,但我可能是别人吗?青只是个零件,被固定在不可逆转的光阴里。当我们真正的老去,一定也是在这样的一个奇痒的春天,或者在凉爽的秋风中,进入一辈子中真正的季。因为我们的汗都流在了天里。那些盲夏,至今还浸泡在记忆里,真实得不忍淬读,常常在泪光中模糊。那时我们还是口渴的孩子,没人嫌弃我们,唯有炊烟里悠长的召唤,在如同炊烟的岁月里,温暖生命中有限的又悠闲的假期。

我不知拿什么给你的爱情着色,我的手指像舌头一样笨拙。我听不清幸福叩门的声音,脚步声分明已经穿过花坛触到了门槛儿。我厌倦了等待,面壁十年图破壁,我想破茧或破门而出。我没权利不快乐,因为你给了我明亮的眼睛,可我还是不快乐,因为我看见春天背后的伪装。我无法不让你带着忧伤睡觉,因为我无法面对生命的残缺。我想让所有人都听到我的倾诉,却找不到合适的言语。我不会把我交给任何主义,我宁可让自己陷入危机。我不知道在下一场风暴里还能否活着回来见你,因为我听见地球流泪的声音,不是我从地球上滚开,就是地球从宇宙中滚开。先让眼泪在在口袋里滚开,我的口袋是用来装钱的,当然还有焙干的水发爱情,我会把它们掖进肋骨里,做个令人钦羡的守财奴。我会丢掉我所有的画笔,因为我的眼睛已黯然失色,遍身铜臭和腐败的腮红已经让我浑浊不堪。我看不到向日葵对着阳光微笑,却看见花在凋谢时才有了翅膀。我会用脚踩碎所有拧劲儿的诗歌,它们已经先碾碎了我的牙齿,我的牙齿是用来捕猎的,否则我就得成为祭坛上的牺牲。我陷入颓废的亢奋里,让我跟着黑一起枯萎吧!因为只有这样,我才有可能碰见黎明。

黎明躲在眼睛背后不肯出来,干着急也不是办法,我会燃起一团心灵的冥火,静聆她的第一声啼哭。她就像个还不足月的孩子,在春晚或晚春的肚皮里弹奏钢琴,那种欢快是因为还没尝到黑暗的滋味,由于地球的那一边总是明亮的。其实不是星星死不瞑目,是云朵曾蒙昧了她们的仰望。她们大体是冥顽不化的石头,除非出轨,要么总是蓝而坚硬。她们出轨时常常很耀眼,酷似一声仰天长叹!要是她们联合起来违犯天规,就会引来一场难得的光明。但她们坦然地面对绯闻,没有绯闻的日子让她们很寂寞,经常在黑夜里流下眼泪,落到树叶和草尖上,有时也落进即将望穿的秋瞳里。而太多的时候,往往将自己流放到无人区。人们才得以及时地一睹天颜。在那时人们竟都忘记了指手画脚,先是安静地闭起美丽的眼睛,然后谦卑地低下高贵的头颅,双手合十,心无旁骛,祈自己心有旁鹜秘而不宣的奢望,在这守口如瓶的华丽奢望里,长成一条色彩斑斓扭曲着胴体的毒蛇,要知道将来大象的灭绝绝不是因为非洲政府成堆焚烧的白牙。看看吧!那份虔诚让流星害羞的稍纵即逝继而灰飞烟灭。

我觉得垂钓的人同时被鱼垂钓,无非是地心引力使鱼产生了离心力,反冲力使人掉进了水里。看那投到水里的欲望的涟漪一轮一轮地扩散,多像是个欲擒故纵的圈套,一纸之隔两个世界。鱼非子,焉知子之乐。我们甘愿自投罗网,谁管得着?精神的欢愉能使人趋于忘我的境地,这个‘我’又是那么微不足道,像不经意溜出唇际的口哨,像口哨里那些不经意的快乐和忧愁。喜欢历史上那些有名的淫妇,她们大概是欢愉和放松的,她们蹂躏了肉体却解脱了精神。她们是真正窥破了禅机,永远沉浸于欲仙欲死的虚空中,那是不着一字的精神自白,在口沫横飞的唾骂时,在死鱼一样的白眼里,在未能免俗的轮回中,她们名垂青史,万古流芳。现在的男人怎比淫妇,过度的意淫使他们失去了性能力,精神出轨肉体却做了奴隶,面含媚笑卑躬屈膝,把胡子都藏在裤裆里。我要盛赞她们,因为我没她们勇敢;我要讴歌她们,因为我没她们朴实!即使有那样的勇气我这辈子恐怕也做不成了,我讨厌邯郸学步东施效颦,因为我不具备那种无坚不摧的能力!总不能毁了自己然后笑不漏齿不伦不类地活着。我会遗憾地把机会留给别人,并为‘她’们击节叫好!我真的好无奈

瓶子里的插花还是你走时的样子,只是它已经枯萎了,水也不再清澈。我想这不是你的缘故,因为你毕竟不是我的仆人,另外你已经走到了思念的边缘。应该是它缺少我的照料,可是我怎么去照料它呢?我连自己都照料不好,也不懂更没时间去照料那些没有根的花草。我还得去挣下一顿方便面的钱,因为我活着不是为了吃方便面,而是想尽办法让人学会疼痛,可我总不能让自己的胃疼痛,因为这样我就会失去让别人疼痛的精力。在低血糖的情况下我一般不工作,我想那些花儿是会原谅我的,因为她们比谁都需要疼痛。有感觉总是很难得的,比麻木不仁鲜活一些灵巧一些莽撞一些,太稳重就没了攻击性,车轮不转动道路不会自己走,思想不流淌就会把灵魂憋冒烟,脚不流浪鞋子就不会破,鞋子不破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掉算了!脚跟是最致命的地方,朝着它开枪,你就会死得很显眼,也很鲜艳。如果没枪,你就把它放在胭脂里淹死,这样不但死的鲜艳,还很香艳。这不是件坏事,先贤大哲们都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们: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当然这是被我翻译了过来,我的国学水平一般,精神实质或许领会的不够深刻,那你自己去翻阅典籍吧!从诗经开始,到当代的最后一首诗,可现在已经晚了,最后一首又变成了历史,还不赶紧去?

你会翻到人类干净的本能,比如善良就是压扁在心底的本能。本能给了我自由!我想我应该是自由的,因为我本来就是自由的,从来都没有不自由过,现实羁绊了我的身体,灵魂却经常出窍,有谁不是呢?我的剑却没有出鞘,因为我喜欢剑走偏锋,何必锋芒毕露呢?我又不是本。拉登。这会儿我突然觉悟,因为我的血变成了蓝色,我加入了蜗牛的队伍,我成了备受宠幸的尤物!所以我的剑躺在美丽的镶嵌着宝石的匣子里安然入睡,也应无恙。我甚至都差点忘记了它的模样,我是女人,但是今天,要不是那瓶酒被我灌得烂醉,我才不去理它呢!我惧怕他的光芒,就像被压在地底下几年的人偶然见到阳光。我看见多情的岁月在那亮的寒光上罩了一层绒花,那是证实流逝的水印。那是曾经舞动的剑星里,一个长久的,一个,非常而且非常长久的无法醒转的梦,在风霜的天涯里,在夜晚或清晨,在被记忆翻烂的昨天,静静地,看着黑暗的光阴。我已经没有了欲望,我忘记了什么是欲望,它大概是深紫的吧!我喜欢紫色,尤其是深紫。我想它是积蓄的雷声,在春天里爆炸,爆炸总是很危险的事,它没有什么不好吧?就像没有了对死亡的恐惧,就有了对死亡的向往!

电脑困了,它说。黑光灯污染了城市的天空,鸡使劲儿地在农村打鸣,东方欲晓洞房愈小。一夜我竟然睡丢好几个小时,在时光的隧道里,我成了迷路的羔羊,被上帝驱牧。不小心在椅子里瘦成一尊嶙峋的雕像。尖锐的音乐像黑水银楔进我的骨髓,我炸裂了,是满地不能拼凑的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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