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北方

2015-04-03 20:51 | 作者:1667431819 | 散文吧首发

北方,北方

战争,永远是战争吗

这粘满鲜血的土地

现在也没有沿着一个方向退宿

那狂风卷起的风沙,如大海的浪涛

向着远方移动,像一束光线永远被黑洞吞噬

但是,平原没有位移,它只是在微光中颤抖

一滴露珠会从树木光秃秃的枝桠上掉下来

这鸥们不愿到达的地方,喜鹊们便在树上筑巢

整天的歌唱是那些喜庆的日子

一只喜鹊叫得欢,是哪家的客人快要到来了吧

可是他们的孤单,就像那些狭窄的巷道

走出去,也会显得非常遥远,遥远而又空旷

空旷而又迷茫

在一个纵深处,往沟坎里运动过去

它只是层层的梯地在往上平铺,刻写着季节的荒凉

那些野草都已经死得无影无踪了,或者是枯萎的景象

那金黄色的玉米成熟的季节,填补的荒芜的空隙

现在是无边无际地延伸。那些高梁呢

那些让人感觉森然敬畏的植被呢

天,旷野是那样地清洁干净

一场又一场瑞,将平原的土地覆盖

现在,也不能说这儿的土地肥沃

好多贫脊的地方,是人心的荒芜

在往日,也没有什么良方可以拯救

因为他们的自闭,让更多的沉闷装在自己的内心

那时的尚汪庄,还是比较富裕的乡村

可是在北方,总有那么一些马帮,卷尘而来

让你无法逃离,无法退却

土匪住在什么地方呢?他们总是来绑票

除了逃离,也没有什么好的选择

把这儿留给董姓人氏吧,让他们在这儿发展

尚汪村的人,便默默无语地搬走了

这集体的搬迁,好像一场巨大的浩劫

让那低矮的沟洼成了一片废墟

可那一汪清泉呢,怎么能搬得动呢

没有水的日子,我们又怎样生活

我记得那年的水声,是在北方沉落的

那些奔赴而来的人,他们又推拒得十分遥远

那些虚空的,绝不会在北方生长

北方虽有松软的土地,荒漠上也没有多少绿洲

北方一些人的心,比石头还要坚硬

我们也不必用寒冰去冻僵

也不会用火去烤得融化,让他变得柔软

北方的灵秀,早已被一些事物抹杀了

一个人在回忆中,总是感觉她内心的疼痛

想象的幸福,最多只能变成一种承诺

而不能给人与安抚

天里,一匹野马在平原上奔跑

她已失去了会话功能

平原上的风,将她的尾翼束缚

她的后劲已展示得过于充分

歇下来吧,那些已经感到劳累的人

也不要像那匹野马,失去了羁束

对于大山,我们仿佛不能再说些什么

广阔的平原,总让人的心旌在那儿摇荡

他将他的履历,书写在一张废纸上

也不必送去让风阅读

只有他自己的灵魂,才送审于他过往的旧事

那些甜言蜜语,从来都不曾述说

只有那皇上的旌表会显出一些威严来

和一些温柔的形状

一些人带着笑意来讨好

她将她的疼痛分一些给她们

从此她们便旗鼓相当,两相并行

那些从大地上抠出来的字眼

也会送去让皇上过目

此时,平原的晚显得出奇地安静

一股寒风便偷偷来袭

让它们读懂了一些诗句

在夜莺的羽翼中,让它们好好休息

只是,那末尾的隐喻,它们怎么也读不太懂

一些客商再也不来光顾,她也没有挽回的意思

平原的隧道,总是在地下埋得很深

粗心的人总是找不到她的入口

一旦误入其中,又总是找不到她的出处

她总是那样地盅惑人心,那样地让人执迷不悟

一个在地窖里沉睡了数千年的人,现在还没有苏醒

只有江南的风,才能吹出一些小情绪,小细节,小气候

才能从睡梦中返回到地面

捡拾回他自己的人生

平原上的炊烟早已消失

再也没让人有过甜美的梦想

只有那荒漠,在向着他们内心缓慢地移动

分明地添堵,麻木的内心也从未感觉

从前他们都打着点滴

现在,北方是在一张吊床上苏醒了过来

冷风已经吹过她的后背

她引导着男人在那儿躬耕

一张没有验明证身的脸

已经被风锈蚀

她的斑驳让人感觉她内心的疼痛永难消逝

北方的粗犷,让人想起那些风在卷曲着尘灰于天空旋转

她将那些细腻涂抹于她的面部

过多的油脂损失了她真实的内心和仪容

她快步向前,把一些风抖落在路上

也不回头看看从前的往事

在道路上怎样发芽生根

多年失修的道路变得怎样地不平整

她的忘记,反而招来一股风的追随

错误地丢失让内心变得格外地虚空

南方的水,有时也会在北方人的脑海里涨起

像大海里的潮汐,那么地汹猛

水澎湃着,漫过广阔的平原

北方的人眼里闪出一种吉祥的光

这一定是个丰收的年成吧

我们总是在盼望着五谷丰登

这一场大水以后,并没给北方形成灾难

而是那些禾苗长得又肥又壮

麦子在春天里受孕,玉米在天里收获

秋天里家家户户粮满仓

再也不会青黄不接,春天里闹饥荒

拿着讨饭的破碗和打狗的棍子往南方奔跑

但是,战争,病痛,自然之殇

有时也会点燃一把冬天的野火

焚毁无数宁静的心

黑暗中,是谁喝光了我们的血,吃光了我们的肉

荒漠上,只剩那雪白的骨头

更多的戕害是抛尸于荒野

那些欲望和痛苦的呼号

犹如平原夜晚上空的群星坠落

我们,是否还惧怕那些风暴

它埋葬了时间,埋葬了岁月

埋葬了无数活人的尸首和死后的骸骨

那些骨骼被风吹着裸露于野外

逃离啊逃离,奔走啊奔走,流浪啊流浪

广阔的平原上,一头野牛府伏于大地

向一对牵着小儿的夫妇点头致意

歇下来吧,在这儿安一个家

来年定会五谷丰登

从此,他们在这儿勤奋地耕耘

诚实的劳动,酝酿着无数的欢快和幸福

那微笑,总是在她的脸上荡漾

男人的兴奋是因为岁月的欢歌沉醉了

只是,那年的洪水又暴涨了起来

他们携儿牵女,想逃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滔天的洪水,往哪儿去呢

恐慌,犹疑,徬彷,无路可走

只是那神牛再次闪现

猛一声吼,洪水尽退

这儿的新家安然无恙

但是,我们更相信这些肥沃的土地

和人民的勤劳、勇敢与善良

这兵家必争之地,在维护着那些集团的利益

却扰乱了百姓的安宁

野狼,有时也想来吞噬这广阔的沃野

我们,毫不畏惧强敌的蛮横

传说,像梦一样地不断而又久远

阳光一样在北方的土地上流淌

黄帝和尤帝逐鹿中原,织女和牛郎

看见他们生活过的大地失去了安宁

内心,也总有说不出的惶惑和焦虑

几百年的内仗,深深地伤害着百姓的心

他们只有在战争的烟火中不断地奔波,逃离

选择他们新的栖身之地

但那些伟岸的身躯,却让他们跪地叩拜

在今天还会奉送无限敬仰

时候,他们也会停下来内审

只是一颗心,缺乏一些深动的影象

无内力,也不能升起熊熊的焰火

只是,那干渴的土地,需要春雨的浇灌

在每一个季节,都会种出丰盛的粮食

那坚贞,像昨天的等待一般永恒

而今天,是谁毁损了那些信念

追逐眼前一时的利益

把那成千上万少女送上暂利益的祭坛

成为肮脏金钱的葬品

北方的雪,将会把一切肮脏的沟当覆盖

但,我们总要记起历史的经验和教训

野风在那儿吹,一些树木已丧失了意志和坚强

那些被人歌唱过的小柏杨

为什么在夏天总是经不住虫注

好像一些灵魂最终被腐蚀掏空

在北方,我们还能否找到一种良木

能够不被病虫害损伤

最后殒命于自身的懦弱

有时,我们过于依赖于历史的功勋

失去对未来的憧憬和梦想

那些坟墓,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出土的西太后,不过一些脓肿的声音

西郭庄的墓穴,也不过死人的骨头在那儿呼喊

那经幢,是不是有些后土的声音,和指纹

现在,她倒在地上,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

在断裂的缝罅中,那些疼痛

是不是渲染着一些愤怒

她呼吁:现在也要振作起来,明天

也不知会有怎样的恶心战

可他们,总把帝王说成是天上的星星

一颗星星的殒落,并不意味另一颗星星升起

现在,若大的都市,值得顶礼摹拜的人

也没有几个。皇帝的帽子,前后都垂着流苏

有时会失去平衡,很累,需要好好休息

宽衣解带时,他已把天下百姓遗忘

这昏君,活着?还是死

也不是一人能够盖棺定论

下一盘棋吧,把那些兴衰置诸脑后

天子之命自有天定

也不怕号角声声,狼烟四起

然,曾几何时,外乱和内斗

又会在怎样的风声中平息

在这残酷而又温柔的斗争中

会形成怎样的悲剧

生,死,他们好像都置之度外

为家国,他们死得惨烈,雄伟,悲壮

现在,那经幡,飘荡着的心灵的色彩,和信仰

在柏杨树之间,游走着一些丢失的魂魄,和向往

贾村的炊烟,是在什么时候坠落的呢

夕阳如火一样燃烧的时候

一股黑风狂卷于大地

什么样的悲伤在那儿哭泣

那时,战火又燃烧起来了

东洋鬼子的太阳旗,倒悬于枪尖的刺刀上

一个罗圈腿的小鬼子,扛着枪

跟着卷起的尘土在风中摇摆

稀稀拉拉的枪炮声,仍在不远处响起

落日的光焰已在大地上燃尽

那颗升起在泡沫上的狼子野心

也将在空中摇摇摆摆地坠落

那时的战争,必然让强敌深陷于人民的汪洋

现在,也不能让他们有丝毫妄想

北方,当然有坚强的后盾

一些疼痛也在那儿衍生

当战争到来的时候

一些人的嗅觉比狗还灵敏

他们在寻找灾难的方向

那些背叛了民族利益的小狗子

当然要在战争的烽火平息后

统统地处以极刑

民族的灾难,任何人都要担当

不容许任何个人的利益

危害民族的利益

杀了那叛逆者

人心才会大快

那时,一些人总在死亡线上挣扎

逃出来,也不会跑到更远的地方

只有山中那些烧焦的石头

能够和他们公平地对话

山中的那些树木,全都被战火烧成了灰烬

那些野草,也埋伏在地下,不肯出来

整个世界万般地荒凉

只剩下一些夜莺的哭诉,和野狼的怒嗥

平原的风,是可以任意吹拂的

正午的阳光已把它照亮了

那些蛮荒的景象,已经被一些野风吹开

关闭在沙漠中的囚徒

现在正向平原的边界游动

野花的馨香让他们沉醉

他们殒命于黑夜的边关

现在,只有亡魂还在行走

有几个在低声啜泣,有几个在高岗上喊冤

平原的林木会清算一些孽障的罪行

现在,我倒是被平原的梦寐迷惑了

他们在那儿扮演着悲剧

阳台上的盆花,有时也会掉在地上

摔得粉碎。再好的梦也会破灭

只是那泥土中,总会有一些新梦诞生

桃花女的黄鞋,已经破解周公的恶梦

只是尘缘已尽,真武收回了他的戒刀

一对恩爱夫妻,也只能做金童玉女

后来,我走了,被放逐于自己心灵的沃野

在堂审的过程中,判官说我走路的样子

有摹仿的痕迹,很有些东施效颦

是的,那年,在大乌龟背上,我画了只小乌龟

放生到大海里去,河边的树也没有明示

我有什么错,需要怎样改正更新

只是禅意需求佛也和善,微笑得有些永恒

中条山中,龙钟老态,也不能抹掉青鬓皓齿

尔今,也常见他来城里,卖韭菜

把神驴折迭进衣包,于赵州听风观雨

改良的南方,似乎要学习北方的安静

他们好像还是一片纯洁处女

值得去开垦。南方的人

也不要总在喧嚷中度过了那些岁月

但是北方的伤痛,正在南方的梯坎上延伸

那些穿着布鞋时髦的脚,总在向着南方快速地移动

在南方,她们换了高跟鞋,脸上也涂抹了脂粉

企图和江南的小家碧玉没有两样

但她们的声音,她们的野蛮和霸气

怎么也搞不懂小家碧玉的温良

南方的汉子,有些会喜欢北方女子的大气

南方的女子,有些会喜欢北方男人的粗犷

而历史,更多地陶醉于她自己的梦境

有时偶尔的融合,会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收益

但伤害,总在每时每刻发生

那疼痛,只有渺小的乌鸦和蚂蚁们才能够感觉

但他们是快意的,脸上的忧愁很快会被南方的雨水冲洗干净

稍微的不适很快也会成为过去时

在南方,他们很快会向北方传递自己的一些幸福

而北方的他们,依然那样地固执,那样地偏极

坚定地认为北方才是他们的家

是他们祖祖辈辈坚守和生存的沃野

偶尔有一些后辈们带来的小幸福

也只给他们带来一时的安慰

内心的忧愁,早已冲淡了内心的清高

现在,我是被后山的风景吸引了

只是前面开阔地带的菠菜和油麦菜

总那样香喷喷。大家都关心粮食

没一人关心百姓的生活与健康

我们也不舍那些清淡而又平静的日子

到后山去吧,我们要逾越一条鸿沟

那儿总是被野草和藤萝覆盖

微风中,树木柔嫩的枝叶在春光下摇晃

它们,刚刚从寒风中抽离出来

这北方的二月,还有一些寒凉

草木倒是有着无限的向上生长的欲望

只要给一点雨露,一点阳光,一点春风

它们就会生长得多么热烈而又火爆

呵,山峰啊,它是广阔平原凸显的一点波浪

现在于起伏的睡梦里

我们的农人已走进田园,累了以后在田埂上小憩

生活的甜浆会灌满所有的岁月

所有的渴望都能够得到满足

那幸福,是勤劳的手创造的充盈的生活

没有空隙和虚度的光阴让田园荒芜

阳光下,我们喜迎百花开放

小鸟的鸣叫是多么地欢愉

我们的内心也有无尽的欣喜

密林里,我们被那些景色点燃了

那些松枝扑腾着透明的火焰

松树枝干间的吊床上,摇晃着一些久远的旧梦

那些沉睡不醒的人,偏又把墓碑高高地举起

在生死的界线上,他们莫棱两可

不知选择死还是生

这些贪生怕死的人,过早地躲进墓穴

没有抗争,肉体已腐烂,骸骨也早已成为空壳

我们也不去理会那死人的呼喊

正午,我们听见了雄鸡喔喔地鸣叫

一些颂唱会传到更远的异地

山林里,那丛柳叶桉树旁

我们看见一些野藤萝在向上缠绕

那些小草透过枯叶往上生长

一只火鸡拖着五彩翎羽飞向了远方

被盗伐了的林木新鲜树桩的痕迹

一面流着汁液,一面也在沉重地太息

在这个被森林覆盖的小山包

难得发见的一处石库,石条排列得那么整齐

但是,在平原,我们还是被一阵风虏掠了

那些箭杆杨会直冲云宵

显示其伟岸和凛冽

野风在树冠上任意吹打

它也不发出痛苦的呼叫

我们走,越过那些平原的道路

在一些混乱中,被尘世早晨的空气唤醒

我看见都市的空旷,和它的大器容为一体

铁树的凝重,和风沙的轻薄

现在也无法区分。在风的劫掠中

有一些平开的错误和陡峭的燃烧

爱情的虚空,在她的睡意处站立着一些梦想

整夜不关灯的人,不仅浪费了时间

也浪费了清纯、干净、高规格、高级别的能源

只有用水来浇灌,那些干渴才能够得到缓解

满意的答卷不光在原野上抒写

在水草丰茂的地方,他们没有贮藏更多的能量

一味的平板让北风扫净了它的荒凉

那个指点着额头、两肩和胸口跪地求神的人

也不能让北方的冬天有一丝盎然的生机

盛世的荒凉犹如末世的凄惨

就这样平庸地倒下去,枯木也是一种实在的风景

比起那虚无、空洞的说教与欲望

平庸似乎要现实许多。但美丽的梦总是让人追逐

有谁满足于现世而又任意逍遥

风吹过,广袤的大地从来没给与过回声

寂静如斯的平原在冬夜总会把人冻僵

幸好我没去到那儿。提前或滞后

都是走向死亡的途径。在时间的长河中

你总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切入口

现在,我们离开了,没有意思就是最大的意思

没有意义就是最大的意义

犹如一只狼走过荒原,他的孤独在寻找集体的力量

但当群狼出现,他又要单独潜行

依靠个人的力量和意志去完成自己的使命

这不是信仰,而是一种意念在把他驱赶

一种远方的呼唤让他去寻找闭塞于内心深井里的出口

他也会把那甘甜的清泉带到遥远的异地

当然,她并没把我当成一只狼

只是她父亲的误读,把我当成了当年的入侵者

我有狼性,但没有狼的贪念和奢望

我不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

更不是一只来自北方的狼

张尔村,一些石头在坠落

一束光线在沙尘中分呈七彩光谱

一缕春风在这儿迷失了方向

我走,但是找不到命运的出口

他们的闭塞冲淡了他们的热情和坦诚

去年的玉米在粮仓里呼唤

它们想回到阳光和春风里

单一的生活让他们走向更深的衰老

年轻人,都走到哪儿去了呢

让一个荒村在这儿衰败

腐朽的气息充塞内心

一些过往的车辆也不会停下来

拣拾路旁一只孤独的糕羊

安抚旷野里微风中颤抖着的小草

只有那喜鹊的叫声,平庸而又单调

张尔村,她瞪着死鱼的眼睛,有着我们不需要的干渴

一只母兽在那儿求欢,她的爱情得到全村人的赞同

但是,张尔村,她似乎距那些河流遥远

爱情,似乎也无法将他们甜蜜的梦想滋润

只有村里那几株老核桃树,在夏天结出的果核

能给人类提供一些大脑转动的能源

她虽然不能比一个女诗人的思潮还快

但她对性的渴求,也不会如平时走路时那么迟缓

哦,张尔村,她打不出一口深井

只有很深的坑,想留住短暂而又赤祼的夏天

当洪水肆意掳掠着地里庄稼的时候

沟壑边那些野草,也在协同着玉米一起抗挣

洪水想把玉米的青春从沟壑里卷走

玉米只有把根深深地扎进白沙土,把大地真情地拥抱

在危险的呼声中,玉米们没有后退

也没有变节,没有跟着洪水一起逃跑

正是这些玉米,喂养了张尔村和所有北方的一些牲口

一些人,也在玉米中获取了更好的能量和营养

因此,现在的傻子们越来越少

他们逃出了张尔村,被那些黑风卷进了一个岩洞

从此就在那儿长眠,不再给张尔村留下一个孬种

呵,北方,什么样的火焰在那儿燃烧

人类的欲火还没有熄灭

北方的土地是那样沉静,北方人的心

却没有得到永久的安宁

那些热烈奔放的歌声,并非响起于广阔的平原

在高山,在大海,都曾卷起愤怒的涛声

只有北方广漠的遥远和深邃

像一个迷宫,走进去,就似乎再也走不出来

倒是那些高吭嘹亮的歌声,会在战争年月响起

他们,要争夺这片富产粮油的土地

但是,没有水,他们同样面临着饥饿和焦渴

那些喜欢战争的人们,如一群群恶狼奔赴他们的死地和禁区

而长江里的水,如大地的血液,在翻腾

黄河里的水也在静静地流淌

那些源自于雪山的动脉

总会把这片广阔的土地滋润

中华民族不屈不挠的坚韧

也会在无边无际的土地上轰轰烈烈地生长

在平原,在山野,在沟壑

哪儿都是坚强的祖国的人民

他们战斗着,劳动着

向往着和平与勤奋地耕耘

在祖国的大地上

他们世世代代繁衍着,休养生息

退,进,都是为了民族的利益

中华民族永远也不会接受外敌的侵凌和滛辱

我们自己也不知道有一种什么样的神秘的力量

在鼓舞着我们的士气,坚定着我们的信心

一些树木也在为着这种神奇的力量而颤抖

转弯抺角的地方,那些火焰还在人们的内心里燃烧

大海的愤怒,也是我们的愤怒

那怒涛总是在拍打着广阔平原的边缘

在南方的堤岸上也激起滔天的浪涛

在北方苍茫天空的云层中

我们随时准备着呼唤和呐喊

站起来!站起来!我们会战胜严寒和艰险

在困厄中我们不能轻易地倒下

是的,那些战争,现在还能恢复它的记忆

那些被战争的铁蹄蹂躏和践踏过的土地

现在已不再流淌着人类的鲜血

而是大豆、玉米和高梁在轰轰烈烈地生长

我们的人民,渴望着安康,渴望着富贵平稳的生活

但要是有谁胆敢来对我们驱使、奴役和掳掠

我们会毫不犹豫地奋起和反抗

——即便是南方瘦弱的思想

也会一振而怒,揭竿而起

我们的人民,不希望战争,但是也不惧怕战争

直到把强敌消灭干净

我们又会回到自己的土地上勤奋地耕耘

呵,战争,在那儿脱了壳,犹如那位战败的敌人将领

丢弃自己的衣装,逃跑,但他还想卷土重来

有了我们的坚韧,敌人的疯狂也无济于事

北方啊,她现在被南方的流水滋润

我们永远渴望着和平

和平的岁月里,我们在寻找着一些爱情故事

那个曾经追着太阳而奔跑的人,现在于渴望中

寻找着他的异体。她总是在水的角落里深藏不露

而风声,又是那样地轻,那样地紧

那样地难于寻到她芳香的脚迹

诸多的变数,让他迷失于寻求的方向

而当平原展开,她的巢穴在一处平地隐藏

偶尔也有阳光的照耀,她惯常的脚步,便如一阵风

向着远处深渊里逃跑,好像是一场劫难,追逐着她

她想把他如病魔一样摆脱

那更深的渴望,也在焦躁中

如一些小虫把自己的芳心噬咬

一个传奇正在破灭,另一个传奇刚刚开始

神话中,她的幻象总是那样地离奇

当回归到人的本身,世俗的疼痛缠绕于她的玉体

平常的人和高深的人看破的红尘

方知道这原来不过是一段诽闻

散淡中,并没给人类多大的希望

那夜的梦,让他走进了黑暗的邃道

呵,董家沟,现在还没走出昔日的困厄

憨笑中,他们额头的皱纹比衰老的记忆还深

正午的阳光里,一些激情在那儿枉自燃烧

我还是回到西董村去吧。东董村没有姓董的人

这是一个天大的谬误

贾村的炊烟,也曾在这时遥遥地坠落

现在,他们会在空气中生产一些荒谬的怪胎

让一些错觉继续在那儿蔓延

原始农业的疲惫疏懒早已被世界的风云打破

讪笑,并不能剔除他们内心的真诚

在小葛庄,我终于找到了那些梦幻

它们由风捏造出的一束信息,在良好的秩序中

让人轻松地得到无数的赞同

犹如在大海里放舟,一只小船在风浪中颠簸着终于 靠岸

是的,是在那个春光明媚的下午,他们相遇了

而后是永远地拒绝,和偶尔的疏远

内心的渴望也就埋得更深

平原里,那些树上,总有鸟儿们遗弃的一些空巢

或者,几对鸟儿把巢共筑在同一棵树上

道路旁,不避讳人群和过往的车辆

这个古老的民族,是有些深沉而过于古老了

他们听不懂远方的歌,寂静占用了所有的内心

下午阳光坠落的时候,他们也会回忆苦难的过去

和那些抚摸过的枪

逃离。除了逃离,他们也曾投入勇敢的战斗

奔赴那些光荣。但一切,既往矣,落木萧萧

现在是啃着那些冷硬的风雪

寂静地衰老,寂静地等死

只有一个人,是寻着死亡而来的

他知道死亡是什么,但他从来不躲闪惧怕

美好的事物也从来不想错过

这个人便是我。而你,是漫过那些温柔的雪吧

雪在荒原上很快融化,也不能滋润那无根的虚无

只有层层坠落的雪花,将梦覆盖得更加严实

如果在春天,桃花和梨花次第开放了

在南方,海棠花也开得洁白或敫红

我们的梦是否能够得到拯救

如一株小草在春天里生长

但枯萎的心,是否能够复活过来

是否还能够如春水一般地荡漾

那棵曾经恋爱过的树,在奔向富贵的路途上

是否会失去信誉和坚贞

现在,我也不乞求那些花开,或死亡

我们要捡拾起自己的梦寐在花篮里

让那些歌声传播得更加久远

北风的凛冽,如一把尖刀在切割自己的肉身

泥土中,那些蛇也不知到哪儿去了

总之,现在的泥土变得有些干净

如那些茫然内心的空洞

在一座旧城池,我们寻找那些腐烂的矿石

一些树木长在泥土中,会结出苦难的硕果

那一定是饱经忧患和沧桑的了

今夜的冷风,让那些暗影在林间穿过

我离开很久以后,月光才变得分外皎洁

或许是我错过了最佳时辰

冬天里,她也不给我写一封信

或者用现代手机发一条信息

或许能奏出当代乐章

许多往事,就在不痛不痒中关闭了门窗

让人无法回味,也不觉着惋惜

北方啊北方,时间的表面是你的柔软

你的硬度藏在地心,有时也弹出来把人硌伤

在平原的边界,我发现那些死去的魂灵

它们随着绿色的浪涛苏醒了过来

带着对人世苦难的悲悯

有时也会发出短暂的喟叹

而最终,它们会变成一棵树,或一些藤萝

在这个大地上继续生长

坡地上,一只鸟儿在寻找未来和希望

那些野草已覆盖了黄色泥土

野蒺藜的欲望在四处蔓延。一棵开花的树

会在这个季节里展开甜美的笑容

夜晚,由于北方的寂静和空旷

我又极易产生了幻听:你的睡眠

是在间壁的流水中吗?但你不是鱼儿

你是一只怀春的猫......

这幻觉让我恐惧

我还是怀念白天枯水河岸的绿柳

和山林间鸟儿欢快的鸣叫

而夜晚,与她的光一样的距离

你能够承受她的燃烧吗

假如像她父亲所说的那样

她们,放浪于形骸

白天,也不知把青春丢失到什么地方

他们是在逃避那些荒芜

但这不是田园的过错

是时间流逝到此刻

他们要被欲望出卖

失去高贵而又变得平庸腐朽

唯有时间,才能最后把他们拯救

而清晨,我们是被什么掩饰了

一些雾在那儿繁衍

这是北方的雾,充满药汁的味道

凭个人的力量,我们也无法运走那些工厂

整个上午,要到十点钟,太阳出来,雾散去

我们才能看清对面的人影、车辆和房幢

我们的视线,又被那些高楼拦截了

在北方,视野也不会那么开阔 我不知道

人类为什么要离开巢穴,离开山洞

住在高高的半空,甚至天上

才感觉自在而又舒服

在北方,好多人的生命仿佛是浪费了

那些死人的骸骨在荒野里燃烧

灰烬也不知藏在哪儿

某年某月某日,一个人来到北方寻找爱情

——他从来没感觉这事荒唐

他是一个在梦中不醒的人

但他不知道爱情藏在什么地方

在空旷的平原上,一阵风把一切吹得干干净净

那些荒废了的土地,在春天连野草都不生长

爱情的脚步,现在已走得很远

到南方,出卖了他们自身

那个愚蠢的人,总是沿着爱情的错觉

像一个傻子,把自己搞得很累

那些拥有爱情的人,都笑他愚蠢

也许他是春天里的虫吧

在春天,最好变成一棵树,或野草

也没有人那么多烦恼和苦痛

但是痛在哪儿呢?他自己并没有感觉到

只是在北方,一切显得那么茫然,那么空洞

虚无的东西太多,实在的东西也太多

拐弯处,不小心就撞上一棵树

或一头牛,钻进了它的掎角

再也出不来了

遥远的北方,空旷的北方,那么阔大

可现在,连一只手也伸不出来

他只有在牛的掎角里旋转

那个他爱的人,依旧在隔岸观火

燃烧的是他自己,发疯的是他自己

她一惯的冷漠,便是让她在他的世界里消失

呵,北方啊北方,好多人的梦在这儿破灭

好多人的梦在这儿兀自生长

还是回到南方去吧

南方,那些叫卖声,你总能够听得清楚

不像北方这样寂寥,这样冷漠

但是,那个人却在远方呼唤

她说:我们并不是无情之人

南方的山水,我们也还是依恋

我们并不在那儿出卖了自己

谁有多少钱呢?什么才能打动我的心

我只是怕被黑暗吞噬

像这北方的广阔原野,冬天的寒冷无边无际

但我们祖祖辈辈,还是在这原野上生存

呵,来吧,我们也许没有共同的血脉

但是,我们可以热烈地拥抱

在北方和南方,共同筑造无边的永恒

在南方,她翻开旧山水

依然不知红肥绿瘦,还有更多的色彩

把一些事物浸染,支撑

像那个伞形的梦,在雨天没有破灭

她看见墙沿下,一个坐在石阶上抽烟的女人

长头发笼罩着她的脸,把她支配到瘦削的尖端

她也不曾想过模仿

春天的道路,总是那样湿润。在江南的雨巷

那个结着丁香一样愁怨的姑娘向她走来

并非他的喜爱,而她也只侧身让过

她们高跟鞋的步子,踩得地板咄咄咄地响

倒让自己的梦寐早在那儿碎裂

南方的酷热,有时让人昏死过去

因此,也不能说这儿雾重,阳光照得不够充足明朗

只是他们缺少麦粒,缺少北方那种让思想沉淀的高梁

所以我们要拉高南方的水位,与北方的肩膀齐平

那高度,才让他喜爱,会有一些袅娜的风景

如水里的鱼跃起那样令人兴奋

这一切,还没有撼动我的心

我的心不是磐石,也不是踩在脚下深厚的土地

我的要求不高,只要一杯温润的白开水

我就会从梦中醒来,我就会笑得如四季里百花开

现在,他坐着,看见那无边的黄土在滚动

在阔叶树林里,风吹翻那些遥远的梦想

如大海的浪涛在翻滚

一波又一波,一浪费又一浪

他听不见她的呼唤,那么地遥远

只有他自己内心的狼在嚎叫

而他自己又安静得如一个死神

让天空和大地都变得毫无边际地安宁

风啊,在北方,它从来就没有停歇

去吧去吧,我们早已经流放了我们的未来

从此,他对平原不发一语

而我们,依然不习惯在路上行走

那么遥远的路程,会让我们感到恐惧

夜幕降临,死亡又会覆盖所有的生灵

我们必须找到隐身的地方

只有他,还在那路上行走着

看到那黑风卷尘而来,拖着长长的尾翼

回头,他碰在一棵树上

落地,犹如触礁一样的沉默

黑风卷着沙尘将他覆盖

他紧紧抓住地下的泥土

脚下的根似乎有些松动

他呼喊,但是,那个人怎么能够听得见呢

她生来就是一块石头,不是石头的错误

只怪我们的眼睛,没有把石头认准看清

今天,那些苹果,自然地落下来了

在树上,也只剩下一些虚幻的梦想

他们用什么技艺才能捣碎呢

那些坚硬的石头,犹如一个人的心

在这大地上腐朽的事物

不只地上的落叶,还更有去岁的槁杆

枯萎的野草在春风的沐浴下会长得更加地茂盛

风啊,他们没有给他留下一点儿余地

在那地壳的缝隙中,看他怎样生长

而他,寻找到那些野草的脚迹

什么时候,她们失去了古老的贞洁

临行前,总要父母属附:现在,外面的一种病

一种叫住艾滋病的病,盛行,你们要注意安全

可是,在北方,高高的烟窗总是耸立入云端

浓浓的煤烟,总是在向天空没完没了地燃放

哦,北方,我们不要那些雾霾,不要煤雨

也不要什么火力发电和人造能源

我们要洁净的空气,自然的风

要那些鸟儿的巢穴在高高的树上

要那些清风明月在广袤的大地上照耀

要那些幸福的小鸟在树上欢快地歌唱

冬日死寂的北方,有时

如一个丧失了信心和意志力的人那么消沉

只有他的呼唤,让人感到那样的痛切,那样的真

北方啊北方,我在这儿碰撞

那些柳枝的呜咽,是风在吟唱

她好像关闭了对我的门窗

我怎么也敲不开她的心扉

就算是一块石头吧,我这样火热

也早该把她捂得滚烫

呵,对峙,有时是一些弹孔

一些钱币,和一只猫的呜吔

没有扼住命运的咽喉

女人,别墅,快速旋转的车轮

可以载我腾飞到天上的巨鸟

一些人假意的关心,现在都离开了北方

一些厌烦极了的事物缠身

我们也不必理会,落得一身轻松

但心里的暗影总不能抹去

也不能选择一种方式把什么遗忘

逃离吧,可是又何去何从

北方的暗伤,有时是在修理店治愈的

现在,她已经同意一只小鸟在那儿飞翔了

那儿是她的天空,有时阴云密布,有时又那么湛蓝

平原上的树木,总是在我的眼前晃动

平原移动的时候,我自己却凝固在那儿

而我奔跑的时候,平原却惊呆了

她在那儿站立着像一只木鸡

所有风的问题,她都不能回答

只有在死去的岁月里,她才能找回一些旧梦的阴影

现在,那些迷失的风景,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

她等同于她的困兽,一些错觉在一只铁罐里密封

往前走,在沙漠的尽头,我站在风口被人观望

那些暗伤,会在一只箭镝中隐消

她取出那些毒素在自己的伤口涂抹

我们的故事在坊间传说

一些人总会送上无端的冷蔑

嫉恨,依然在她们心中燃烧

女人的恶毒,往往用言语无法表述

一些风总是会败给月亮

风在流动,旋即消失,月亮却是那样地永恒

北方,现在让我来感觉你的疼痛吧

唇吻中,她的心在颤栗

她渴望燃烧,而又铭记着那些深刻的仇恨

仇恨让她忽视了伤口,忘记了疼痛

而爱情,又如一条毒蛇在把她撕咬

那年的冷风,似乎也是在三月吹进她的伤口的

那些忧郁,和她的伤口与身俱来

永远没有愈合

一切的结束,也许就是开始吧

她不相信——,爱情的永恒

那儿的幻象,总是给她留下无限的内伤

一个男人的痴情,在北方的沙漠中行走

他遇上的那些冷酷,在北方的风中打了一个回转

重重地落在谁的身上,总会给人无边的重创

那伤者,不一定是男人自己

因为他内心带着爱,带着那一份执着,坚定,勇敢

以及那些温润的微火

——在遇上干柴后,总会那样狂野地燃烧

和一颗真诚的心,永远没有改变

他的内心是那样的强大,无与匹敌

只有那西风,让一匹瘦马倒下了

而他的骨骼,还是那样坚定

支撑着他的身躯,往前走

也不回头去看看身后的名份

和那些唾沫与病诟,以及无知的嘲笑

千百万年的传说,是那样永久

诚如一位诗人说:以神话开头,以垃圾结尾吧

但,另一位诗人,道出烈火中的永生

凤凰的尾翼在那儿燃烧,无数的雀鸟在那儿舞蹈

北方的山,已夷为平地,北方的河流已经干涸

只有在南方,我们听见那唉乃的桨声

岁月的风雨在四处漂流。北方流而不动

仿佛永远笼罩于一个旧梦

困厄于自己无限的荣光与回顾

什么样的龙,卷屈着自己的手掌

让一些人的命运在野风中流浪

我们有那坚定的信念,也要增长我们自身的力量

呵,北方,那些死在路上的人,死在战争的烈焰中的信徒

他们不会随波逐流,任意让风雨吹打

那魂灵,也会把敌对的恶势力撕碎

让战争的野火在那儿熄灭

现在,北方的土地已得到安静了

我们的梦,又会怎样越过平原

跨过怎样的边界,到达异地的高峰

在北方,那个寻找异己的人

现在是被一阵冷风辐射了

犹如偶尔的碰撞,他感觉一些阵痛

而北方,并不适合于他疗伤

他只是想把南方的藤条,在北方栽种

而北方,并没有适宜藤条生长的山崖和林木

回南方去吧,南方的水土那样地适合于自己生长

抬头望,他看见那遥远的天边

一群大雁从空中掠过

它们望北飞行,预示着春天早已来临

而北方,并非永远是驰骋的疆场

只有那些殒命于战争的人,金戈铁马恨当年,当年不够勇敢

而今刀锋尖锐,也只能在空中刺杀

现在的假想敌,是所有的飞行器

都会吸进了那一个黑洞,万劫不复

所谓的战争,在这儿永远也不会再发生

北方啊北方,永远不会在聚焦的尽头

它那么遥远,那么广阔

比起北方一望无际的平原

在南方,我们也看到祖国河山那样地壮丽秀美

只因此生短暂,不能万水千山走遍

完稿于2015年03月31日

通信地址:300384

天津西青区津静路26号天津城建大学

土木工程学院土木工程系

刘知博(最后修改稿)

电话:18422020540;13883049264

QQ:1729232919;9208134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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