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安庆这小子

2011-09-17 17:45 | 作者:唐俟 | 散文吧首发

题目先是为:说说张公子的,可偏偏打出涨工资来,也罢,以你的名字来命。信纸也只能选这样的了,话说是免费的,你该不会再追究兼介意了吧。

“像张安庆这样高大英俊的小伙子,真该是块军人的料”,村上的老人如是说。也可能是之前算命的说过‘吃皇粮的料’,便开了头。他之前也有说过要考个军校或警校什么的,让我给留意下(我便答应了下来,虽说是一窍不通)。

父亲节这天,我在想如此玩世不恭的张同学,何时会为人父,真正的拥有个大人样?也正是本人的原因,向来对90后多多少少存在些偏见,也固然知道这种想法是极不合理与极不成熟的表现(综合体),可总不至于掩饰住内心最真实的东西吧(尽管自己也只是90后的前奏,并总能很庆幸地跟一群80后的表哥表姐一起长大,久而久之,就谎称(也便擅称)自己为80后,逢人便在那里装出成熟来)。

安庆君真的可以独当一面。现在呢,双语中学应该正上演着空城计,他应该得以很自豪的程自己为准高三了。他曾很无奈的说:中国的教育制度粉碎了他所有的空想。双宅小学合并入刘圩小学,这里他损失了一年的时间;再在泗县三中回来后,他又浪费了一次机会,之后便乐此不疲的说:这样也好,离家近,放学跑步来家豆能K饭了。我当时估计:于他言,每每来家,有现成的饭菜,那真的堪称一种享受了(要知道,上班族是无这种待遇的,煮方便面代之要是我)。他,那时候可能对自己的身高还不甚满意;或许是出于年级篮球赛外班的女生没有给他加油喊:张安庆,张安庆,投一个,投一个,三分球,三分球;生性又是外貌协会的,耍酷自然是少不了,外来的溢美之词简直能让他上了天,顿时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再加上老师的几句谎言谎语:小伙子脑袋瓜子甚是聪敏,倘若有你二姐般地干劲,他日,必成大器。前半句还能洋洋得意,‘倘若’之后,他便只好装作无语了。因为向来是摒弃我这种死脑筋式、刻板的读书方法的,凡事,它讲究的一个字‘活’,能当机立断、活灵活现,别太拿成绩当回事,以致取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我当时对他这种学习态度甚是怀疑,并且总会疑点多多,但就其目前取得成绩看,至少我是错的一塌糊涂的,也有五年的糊涂史了。惭愧,惭愧。

有给他准备恶劣天气(刮风、下、下)在校吃饭的零花钱,猜一下他都花到哪里去了?说到这,老妈就来气:不用搁吃饭上,净买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甚用?能当饭吃还是怎的?抱起来咬两口看看?或许她们之间的矛盾是从此开始的,或许更早,这里是没有史料考究的。也难怪,总不可能生长于七八十年代吧,代沟也就不可避免了吧(就一下子想到我那时,能一个人骑自行车去泗县;高考后又自己沿着右路的方向摸到了重岗,后来还是老姐打的电话回去报的信;这样就暂把它归咎于青期的叛逆心理及相关的连锁反应吧。因为小学时,嫉妒老姐贫血,二姑给的人参;再后来初三时,老姐得了肺炎,我还能幸灾乐祸了一把,被同学告知家人来找时,很大搬阔府的那种走姿(我感觉是老妈了,更何况真的是她,还提着我心的香蕉、苹果、饼干。我很神速的又意识到这是亲戚给老姐买的;‘稀罕物’,我可没资格要;可不是因为这是留给老姐的‘补品’,我当时可没那么‘高尚’,因此表现出的也是符合心理的那种不屑)。这之前之后,也没少伤过她的心,按我现在的想法,她那时的心真该描述为四块才算合理:一块于;一块于姐;一块于我;一块于弟。只是我先天的感觉自己的那份稍小些,现在才明白,当初的全凭主观臆断,没有一点科学依据,纯属谬论)。

貌似想着想着写着写着就有了跑题的倾向了。

张同学把若干个月的零花钱积攒下来(我是在其床头枕头底发现的大红票子,怪不得那次还见其鬼鬼祟祟的老爸换整呢),买了篮球,买了沙袋,买了弹力计,买了双节棍。我们当时就在猜想:这小子这次是要花血本打造属于自己的形象了,可没少收到我们的打击之词。每每放学回来,边解下小腿上的沙袋,边汗涔涔地问:能K饭了不?过会儿总会挤出一切时间于CCTV-5上。说的‘客气’些,我当时是碍于姐姐让弟弟的面子,充分发挥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便能坦然的将电视‘割让’于他;另一方面,又觉得看电视是个伤神费时的活儿,因此拣得个‘好姐姐’的名声。也真是与他一道的那段近乎煎熬般的、断断续续的季后赛,才知道了詹姆斯的模样;姚麦的默契;科比的帅气。也知道了有一种球叫空心球;有一种赛叫加时赛;有一种丝叫痴粉丝。买回来的橙黄色的印有NBA官方字样的球服,还能很得意的跑过来问:俺二姐,你还知道LAKERS是什么意思?只记得当时弄得我怪没面子的说,还跑去查英语高考必备。

更疯狂的是有一次庄上的阿亮来喊他去上学,见他还在梳妆打扮,就气急败坏的骑车先走了。这下被老妈告知:人家阿亮都到学校咯,你还在这里瞎磨蹭什么喋?臭美死咯!他这才缓过神来,绑上沙袋就飞出去了。后来放学回来听他自豪的说:阿亮骑车还不如我跑快呢,到教室才看到他鬼影子!我们配合着他哈哈大笑起来,殊不知阿亮是上完厕所回来,准备上课了的(这句是他们当时对簿公堂的原意)。因为他们是一对欢喜冤家,村上的小事端也总是很青睐于他们,不对不对,是钟爱、偏爱、独爱。拿人家西瓜的是他们(他们后来给了解释,意思是:天下大同,本无所谓‘偷’、‘窃’这些个错别词,说的人多了,也便真创造了这些个词);踩坏人家的白菜、辣萝卜苗是他们;使邻居家鸡、猫、狗、小孩子受惊吓、神经错乱的也是他们……曾因与‘冤家’的误解与疏忽,也郁闷过好一段时日,以至老妈亲自出马,挑开话题,化解了矛盾(真的要怀疑他们俩才是亲兄弟,我是从别个谁家抱来的孩子;嫉妒、羡慕、恨,(*^__^*)嘻嘻……)

村上也总会传来他的绯闻:俺大,这谁谁是你家的儿媳妇;俺二姐,这谁谁是你弟妹,俺嫂子。听完后,真的觉得很搞笑,老妈还要再去套些话,核实一下。亲自找他来质问时,他泯出一丝笑意,很低调地说:哪门子的事啊!一伙爱管闲事的主儿!从此以后,也没少遭到他的蔑视,因为我们特爱八卦,以便以后的说话时摄取下素材,找他的茶,接他的,握他的把柄,看他还嚣张神气不得!

这之后,他的苦肉计,离家出走计便会得逞;真是怕了他了,让我们这般臣服。我约摸着,他的胆子应该不能算作是大的那种吧!又一次跟家里怄气,跑出去了。“这大天的、大晚上的、能上哪啊?”老妈说:别管他,会自己跑回来的,不用你找。我们看电视啊看电视等啊等啊等啊等,可都到十二点了,半了,没回来。这下,心里才担心起来,因为是老妈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几斤几两,她心里最清楚了,是不会走远的,顶多在家前门后蹲下来,明早准能见人影子。这样,第二天清早起来,果真看到安庆君慵懒的睡姿了。午饭间,他才坦白:你们关电视闭灯后,我就真的害怕起来了,爬了大门,翻了墙头,又不甘愿跑进屋里睡,就趴在门楼底机抖上睡拉到了。那一刻,他是真正放下了面子,卸下了尊严,委了曲,求了全。我现在觉得对他的嘲笑很是不该,幸亏他是不会记仇的人,不屑怀恨于心,自然不会有报复这一说法了。

2009年,应该会是个让他刻骨铭心的年份吧。暑假里跟同学去苏州电子厂打工倒贴了路费还有什么什么,害得我跟村上几个大人跑去刘圩法院玩了几天;后来他二姐又跑湖南上大学去了;再后来与弟妹就读于不同的学校(这点跟他二姐有的一拼);再后来阿亮去了大东北当兵,听到其过年时扫大街、铲大雪,很是心疼。

现在看来,准高三的安庆君没有了锋利的爪牙,也少了些许当年的意气风发兼无理取闹,至少他不会再取笑我OUT掉连情侣空间都不玩的。他还有一种意思,好像是:二姐,总不该再找个比我还矮的人了吧。我听后的感觉的是:这臭小子是在给我施加高压政策么?害得我现在加入了腐女、圣斗士的行列!

这一夜的也全是围绕他展开的:小伙子看到了国破山摇的景象,再也按捺不住了,暗杀了一个小鬼子,挟着一杆枪奔红军去了,这一路奔波到了四川盆地。我们一家人,在小板车上码上枪,盖上麦瓤子,推着拉着,小心翼翼地行进着。后来也不知怎的,姐姐被抢走了,弄到了东北去,不服小鬼子差遣,迫害致死;父亲也在掩护我们的路途中枪死于眼皮底下;貌似我还主人公样正义感十足,咬牙切齿,忍辱负重,(被鬼子俘虏了,洗衣、做饭、说皇军的好话,苟活下来),在一次围剿中逃出深潭,找到了红军大部队。说也奇怪,怎么能收到安庆君寄来的家书呢?是一封在蜡烛下没过水信,汉奸来夺时,我把它吞进肚子,只好罚我多劈几担柴,多打几桶水,多洗几件衣,还不至于把我枪决,还有利用价值。后来看到安庆君臂膊上的闪闪红星,立志加入中国共产党。我知道,母亲是靠着对儿子的最后一丝期望撑过来的;而我又自认为进了几天学堂,听了几次课,识得了几个字,算得上‘知识分子’,坚信革命必定成功,属于中华民族共和国中国共产党的胜利。我就笑着哭醒了。

昨儿个老爸打电话来,意思是说要寄希望于吾身,吾听后甚是感动,同时又倍感压力,自觉没有资格,难当大任,赶忙推卸责任:人家张安庆很低调的好吧,还说要去日本留学,打算待在福特了。老爸忙说:中国不是有分公司麼,洋眼了我看这孩子,不许去。唉,一句骗人的话这般奏效,真是拿这对父子没辙。

就目前形势看(安庆君手机被班主任没收了),一切都朝多快好省方面发展。我可从未怀疑过他的水平,只是不踏实、爱炫耀,让家人闹心过。现在可以肯定的是比以前成熟稳重了些,最直接的反馈是:登扣扣看不到他鬼影子了(因为我确信他是不屑作隐身一族的)。

知道他现在看不到,我才敢写出来的,不然,暑假回家也没好果子吃啊,毕竟说了几句(不止一句)‘有辱’他人格魅力的不成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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