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reeyears上

2015-03-24 17:33 | 作者:他们说我老了 | 散文吧首发

three years ago

深秋的太阳像被罩上橘红色灯罩,放射出柔和的光线,照得他的身上、脸上,暖烘烘的。

他趴在桌子上静静地睡着,任凭阳光在她脸上嬉闹。

不知是由于老师的声音高了些还是风大了些,扰乱了他的美。他渐渐地挣开了眼,从梦里走了出来。他还有些发懵,眼前有些模糊。怔了一会,他抬头向老师瞥了一眼,只看到老师的嘴像一个大喇叭,叭叭叭的说个不停,也不知道他的吐沫星子够用吗?

他向外瞅了一眼,落寞枝干的依然落寞的存在着,也不知什么时候会有绿色光顾。只是觉得很配合午后的阳光,也很支持他的心情

他想他很庆幸,因为老师给他排的位置实在是太恰当了。在那个倒是第二排靠窗的位子,他可以在午后睡上一会,可以在午后晒着太阳,吹着柔风,几乎可以算得上惬意。就这样他度过了n个这样的午后,睡过了一节又一节课。

对于哪些学科他觉得实在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是把别人的思想,别人的手段,别人的方法与结果,偷过来装进自己的脑子里。他的所有学科几乎都不及格,有的甚至是个位数,但他的体育成绩确实有些出乎人的意料。其实只要他肯像以前那番努力,他就可以像以往那样轻松夺冠。可是时间已经是他的心变得苍老,他也曾试图去改变这一切,可仍旧是徒劳。就像记忆一样,无论怎么刻意的想要去改变,也不可能让他赋予新的光彩。对于一个以往总拿第一名的他来说,第一名已经失去了吸引力。

他又觉得自己以往真的是太傻了,为了所谓的第一名牺牲了太多,甚至忽视了头顶的太阳,忽视了白天与黑,有时把月亮看做了太阳。

哄闹声想起了,他意识到下课了。但对于一个差生来说上什么课似乎都只是“一模一样”的无聊。可是他却欣喜了起来,因为下节课是他喜欢的体育课,他可以在操场上任性的打篮球,那可以说是他少有的乐趣了。

他很随性的叫了一声,只不过想表达内心的喜悦,但似乎并没引起大家的注意。

他的心情不错,也许是天气的影响。以前的他总是不相信天气能左右一个人的心情,可是现在自己也在继续着这个实验。他的头发飘了起来,他脑子里突然闪出“在风中凌乱”这句话,接连着出现一位长发女子“青丝”在风中飞起的画面,他只觉得好美,很诗意。

他没有再踌躇或者是胡思乱想。他持着球,向球篮跑去。他放开了手,球从他的头顶飞过,然后有了一个完美的3分球。

她站在一旁,默默地为他鼓着掌,她扬起了嘴角,绽放出如花一样美丽的笑容,嵌着甜美的酒窝。她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铅笔和纸,本意是画些花花草草什么的。可是她还是违背了自己最初的目的。她默默地提起了笔,画下了他在空中的背影,最后画的自己都心酸了。灰色的颜料在白纸的映衬下显得特别的随和。

他向四周瞧了一眼,瞥见她手拿着画笔,在白纸上细细磨痧,风吹乱了他的刘海。他突然浮现出他脑海里那女子“在风中凌乱”的样子。他的心砰砰的乱跳了起来,是她,她就是他梦里的伊人。

可是伊人就在他眼前可他却没办法,因为她不可能上他,因为自己不是好学生,也不愿为了迎合她而把自己搞的疲惫不堪。他只是想单纯的爱着她,就这样,即使不能得到她。就像王冠,只有放到皇上头上才会觉得它耀眼。

他想起了前些天里看到的那条动态——“他是个坏学生,却喜欢上了学习优异的她。情人节这天,在朋友的怂恿下他终于鼓起勇气发信息问她:Don’t you love me?她很快给了回复:Yes, I do!那一刻,他心碎了。而后毕业在即,这件事他也随之抛之脑后。然而,他不知道,那天她一直在等他,等他来牵她的手。……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学渣是没有好下场……”

他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坏学生,不会有好下场。妄想只不过让现实更加悲催与残酷。

他和她在一个班。她坐在第二排的那个中间位置,也许就是传说中的黄金位置。似乎只要做那个绝佳位置的人必定是班里数一数二的好学生。的确如此,她的同桌是班级第一名,也是她的闺蜜,她是第二名。似乎这样很符合伦理。

因为天仙似的容貌和令人咋舌的成绩,招来许多情书与其他女生的嫉恨。

有人曾把她拟作《天龙八部》中的“神仙姐姐”,有人把她认成天宫上的“嫦娥妹妹”,可她自己却总是觉得这都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只不过是午后在阳光下晒着暖阳,喝着奶茶罢了。

她很喜欢漫画,喜欢漫画里高高的男生打篮球的样子,喜欢风吹动篮球男生的刘海的样子,也喜欢自己的发丝在空中凌乱的样子。她总是拿着一支画笔,在球场旁的角落里静静地画着他打篮球时认真的模样和肆意的动作与姿态,他的一切动作在她眼里都赋予了一种美感。

她画过很多次打篮球的他发丝在空中飞扬的场面,然后都撕去了,因为她认为只有最好的画才能配得上他,否则损害了他在她心中的形象。

她的嘴里总是哼唱着那些情歌,尽管并听不懂其中的忧伤体会不了其中痛的滋味,但她总是纯纯的喜欢就那样随意的哼唱着,就像她纯纯的喜欢他打篮球的样子一样。朋友问她为什么每天嘴里都哼着情歌,她只是随意的回答了声不知道。

他和她一样也是很喜欢体育课,因为她可以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打篮球,看他潇洒地身影。

体育课终于落幕了,她买了一瓶水,放在了他的位置上,他不知道,但还是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因为他太渴了。

看见他喝下了那瓶水,她笑了,称得上是灿烂。

不知为何她想起了一句诗: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他还在等待

她还在渴望吗

他们擦身而过,

时间的旋转会消失一切。

话外听音: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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