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家有女初长成

党家有女初长成

文/了凡

这个党家女儿，今年芳龄二十有三，个头髙挑，皮肤白皙，与肩长达二三米处披一头乌黑乌黑透亮的直发，如瀑布一样倾泄而下，侧面而视，纯粹的一个中国标准美女，平静、适淡、优雅，而唯独美中不足之处，要数那对看似圆遛遛的眼睛了，油光滑亮的额头底下被一副嵌着黑边的眼镜罩住，把一双丹凤眼摭得严严实实，我与她直面相视时，都感觉晕晕乎乎。

与她对视着，我就在想，她平常看别人及观察事物的时候是何种景象呢？看得清看不清我这张布满了沧桑的脸呢，或许说不定在她的眼帘下，我会被她晕的叫人跌倒的眼镜把我怪异的模样给虚化了也不得而知，呵呵。

她，小名叫小玉，是孩子他姑姑的女儿，也是娃的姐，目前在南京某所大学读研，听她父母说，孩子很争气，门门课极优，也是他们导师的得意门生，在大学时不时接一些活来翻译，我为此听了好生羡慕。

今年她回家过年，也就这么几天时间，初十不到又得告别“父老乡亲”踏上远去的列车，我看着她那身单力薄的双肩，当时就在想，旧时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而现在，新世纪的女性，个个都不得了，在社会上学有所成不说，还都与男子齐头并进，在浩如烟海的天下与之争抗，巾帼不让须眉啊，是我们女人当中的佼佼者，当然，在为孩子高兴的同时，也为已不如她们这些女杰而自惭形愧。

每年，我们几家走动次数不多，与孩子相见的机会也属寥寥，但每年一次的聚会，是早已约定俗成了的。

每次与玉儿见面，感觉总是和头几年见了一个样，虽然她是老师眼中的佼佼者，爸爸妈妈心中的乖乖女，但她给我的第一印象永远就是那个长不大的十一二岁的小女孩。

这样的想法，还得从她待人接物上说起，就如昨天吧，我们是最迟到她家的，一进屋，她便从内屋出来相迎，满脸堆着似有似无的微笑，声音甜甜的，很好听，叫了一声“舅妈，舅舅”便没有了下文。

我俩放包、脱外套、换鞋，一切完毕来到客厅就坐，与姐姐、姐夫寒暄大概有了两三秒，我一抬头看到玉儿还立正似地站在原地，他爸顺着我的眼睛看了她一眼，用尽父亲的爱怜及其温柔便叫孩子倒水给我们，招呼客人，我当时也许是因为不好意思，也是真的不想喝水，便顺势虚伪地客气了一翻，就说别麻烦姑娘了，赶紧起身让座，摆手让她来这里座，说别累着了玉儿，而她只是用很淡很淡的语调说了声，“不用了”，水没有倒成，便折身回了内屋。

我张着嘴，弓着腰，半响好像没有反应过来，傻傻的看着她亭亭玉立的后背，思绪万千，敏感的神经有了一点点燥动，呆若木鸡的眼神一时半会回神不了。

恍惚间回过神來，还是被姐夫唤了数声后，才从那似潮湿般的地狱被叫醒。

言归正传，这篇党家有女初长成的随记，并非有意为之，而是通过一年一次的与玉儿的接触，总觉得她一直似乎对我们有种无以名状的抵触，也或许咱们有代沟或差距，没有共同语言，也大概是因为女孩害羞于见旁人，因而，在我朽木不可雕的思想里一直认为她没有成长，或许是她已长大，只是在我们这些所谓的长辈面前耍耍小性子，标榜标榜独生子女的个性。

当然，我们在这个混沌不堪的阶段，也被羞涩、懵懵懂懂、不合群，这些看似不以为然的娇羞的名词给操控着，也因为自己的不懂事而压根儿也把人情世故不放在心上，这样换位思考一下，也就完全理解了。

在玉儿身上，不由让我得记起了小时候大人常说的一句话，“你们这帮小子，总喜欢用与众不同、自以为事的态度来和周围的人较真，这是你们青春时期最显著的极为不好的特征，往后走上社会一定要改改的，社会可是一个大染缸，形形色色的啥人都有，可不能这般的任性了”。看着玉儿，让我对大人的这些忠言犹如昨日一般更加的清晰。

但，我得承认，羞涩与我们不管是年少抑或是现在都都多多少少形影不离的跟随着，可相对而言，并没有一点做作样，我最讨厌不过这种麻木不仁的自我洋洋得意和不自在，一直也有意识的在庰弃和回避着。

曾经看过《曾国藩家书》有言，“家败离不得个奢字，人败离不得个逸字，讨人嫌离不得个骄字。”此句谓之语，我断章取义自释后句为“就算你有多大的本事，都要戒骄戒躁，不可眼中无人，不然会遭到人们的嫌弃不说，到最后倒成了孤家寡人。”《曾国藩家书》 中又有对读书之要领阐述之曰："大学"之纲领有三：明德、新民、止至善，皆我分内事也。若读书不能体贴到身上去，谓此三项与我身毫不相涉，则读书何用？虽使能文能诗、博雅自诩，亦只算得识字之牧猪奴耳！岂得谓之明理有用之人也乎？

在此引用这么几句，我也是想起了，信手拈来。并非一定要紧贴在玉儿身上，毕竟孩子尚小，不懂人情世故情有可原，我也不能一言以蔽之，想想那时候的我们也是从这个阶段走过来的。

可在我眼里玉儿的灵魂是髙贵的，但她不自然的形态却在无意识中似乎出卖了她那高贵的灵魂，我这不是对她言行的批判，只是切合实际，对自已的看法加以阐述罢了。

以上曾国潘家训中的一些名言警句赋予了人性之大道理，值得我们每一个人细品慢嚼，而我最祈望的，若是玉儿有机会对此本意能够有个通透的觉解，兴许，她往后的人生之路会愈走愈顺畅吧。

写于2015年2月21日 大年初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