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来了,落单了

2015-02-18 11:51 | 作者:长亭婉 | 散文吧首发

我想我已经病的不轻,连轻声问候别人都显得落寞,像只仓皇而逃的小白鼠。哼,病态的笑容,早该猜到会引起疼痛,引起更加苍白无力的回复。哈,这几天,心里简直像住着座活火山,随时都会不打招呼地彻底爆发。

过年的,家人济济一堂的,却怎么也插不下那双足,无处好生安放那颗心。深人静的时候,唯听见心脏扑通扑通不规律地加速运转着,把心横着放,兴许会安静些。

在一个本来看似和谐的晚餐过后,我们像往常一样挺入被窝,我也如往常一样聆听着其他人的呼吸,并和着他们的节拍而呼吸。耳边回荡着躁动不安的旋律,今夜注定无眠吗?

躺在身边的奶奶前不久刚从病房搬回家中,过年了呗,故作轻松地,其实是度一日,少一人了。自个儿把什么乱七八糟的病及并发症统统往肚子里咽,鄙人看的好生心疼。胖妹小我十岁,每日与我大眼瞪小眼,总是冷不丁在我背后捶它一下便逃之夭夭,只留下一团漆黑的背影,我敢怒不敢言,只好凄惨地“顾影自怜”。不可一世的老弟,整日整日地端着手机,只知道酷跑啊,联盟啊啥的,挨批时抖抖腿抖抖脚,顺便抖抖神离的双眼,全然一副老子就这样你能把俺咋地了的欠抽样。老总是像个醉汉,双手一插口袋,同样双眼神离,一心想着赌啊赌。老母,终日叽叽喳喳,吃人一般地瞪着双大眼睛,呵斥是她不变的口吻。听了直教人死了又想死。

我是一个不善与人相处的孤僻之人,现在恐怕要渐渐衍变为一个恶人之人。不知道是我至今接触到的人颇有令人厌恶的气质还是完全错在自己,这是个尚待探讨的问题。若是在我未来的日子里可以有人令我欢喜,令我到牙根发疼,那末,我便可以稍稍宽恕自己了。

回到失眠的那个晚上来,貌似我又扯远了。

失眠,在人群中现在是越来越常见了,也越发频繁了,尤其发生在性格内向,无人倾诉,或不知如何倾诉的人群中。So,你看我,是的,没错,我就是属于那一类人,不服你用大眼睛瞪死我!

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失眠,我也说不清楚,很多事情就那样发生了。但是值得一提的是,这次引发我失眠的那根可恶的导火索仅仅是因为那一个小时,晚饭过后家庭“座谈会”中所喝的cafe’,没错,毕生第一次喝那么苦的咖啡,然后脑子就神游了。居然尝试着与在座的心灵感应一番,想掏出心脏晾给他们看看。

可是一家不出两种人,人人都是脑子一根筋,一个个都是爱钻牛角尖的怪物,谁又能打动谁呢?

那,谈到此处,不得不让我提起刚刚合上最后一页的《我是猫》【目漱石】。书的结尾之处,我这只猫又喜得一番妙论,论的是现代人的侦探化,又人的自觉心理的膨胀。所谓“自觉心”,是指现代人自己与他人之间有一条截然划开的利害的鸿沟这个事实,知道的过于清楚了,那么人的自尊心、自信心、自恋心等等不可避免地膨胀,膨胀。那末,就将形成一个“个性中心”的世界。人人以自我为中心,人与人不可能再有交集,于是父子分居,夫妇分居,夫妇分居之后必然衍变为人人单身。自觉性过强,夫妇,艺术还可以唯美地生存下去吗?不,因为个性发展,个性自由,我是我,你是你,那末,艺术创作者与欣赏者就没有了个性上的共鸣,失去了读者的小说只能顾影自怜了不是?于是尼采抬出“超人论”来,也完全是因为他窘迫得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提出这种理论,乍一看是理想,实是怨恨。在人人都是孔子的时代,现代人注定要一生孤独吗?

就此打住。那末可以说我家正处在这种个性的高度解放中,我该为此庆贺吗?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这是句融合了幽默与哲理的真理,此刻能代表我绝大部分的精神理想。

大的小的一箩筐理想,都将输给现实吗?由一个小问题揪扯出一串又一串的问题,我终究还是越理越乱。不过在此时此处挨了打击,还有权利期待明天他处吧!

此处略去一万字……

愿今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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