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心

2015-01-17 16:29 | 作者:秋水伊人 | 散文吧首发

一碧如洗,天蓝的没法形容,蓝莹莹的像一汪大海。 海拔两三千米的地方,青稞、麦子绿油油着,菜花一片片的金黄着,成群的野驴,牦牛,羊或者马 ,在草地上悠闲的吃草,偶尔有旅鼠箭一般窜过,丘陵时起时伏,生命无处不在,绿草如茵,野花满地。

四周是连绵的、巍峨的高山,有的毛绒绒的,顶着绿色的小草,随着山势绿浪起伏;有的光秃秃的,寸草不生,小石子镶嵌其间,呈褐色或者灰色的山卯;有的奇峰峥嵘,白皑皑,远远望去一派苦寒,令人敬畏。白色云朵一团团,一绺绺,触手可摸,流云在空中翻飞,在山间缠着腰带,向天空蒸腾,时薄时厚,形态万千。海拔五千多米的可可西里,竟然是野生动物的天堂,野牦牛、藏羚羊、野驴、白唇鹿、棕熊…...它们的安家落户无不说明这片土地的资源丰富,这里既高寒缺氧,环境险恶,成为死亡禁区,也有莫禾错根淡水湖,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一望无垠的湖水蓝的那么纯粹,那么摄人心魄,远远望去,水跟山相连,山跟天相接,人好像离天特别近,毛泽东写过,“山,离天三尺三”,“刺破青天锷未残,天欲堕,赖以拄其间”,西藏的山,就给人这样的感觉,奇峰耸立,层峦叠嶂,高峻挺拔,突兀或者逶迤,神秘神奇,站在这样的地方,不能不叫人心生怀疑,也许真有神灵创造了这个特殊的世界,在这里,面对这样奇异的山水,这样奇异的一切,只感到心头无言的震撼,甚至不敢大声说话,生怕惊扰了各路神灵,生怕天怒人怨。

不少人慕名来到了这里,虽然只有二十几度,天却像穿了洞,阳光一泻而下,毫无遮拦,太阳正当头,火辣辣的炙烤着,皮肤像着了火的疼。有不少人到了高原就头疼欲裂,翻肠倒肚的呕吐,或者眩晕,或者发烧,神经路,思维混乱,行动迟缓。可是那些磕着长头的藏民,满脸风霜,风尘仆仆,虔诚的从遥远的地方而来,背着行囊,领着孩子,年迈的没有了牙齿,拄着拐杖,一手转着经筒,一手捻着念珠,嘴里诵经不停,到大昭寺朝拜或者添酥油,到布达拉宫瞻仰心中的佛或者上师。

西藏各地的山间、路口、湖边、江畔,几乎都可以看到一座座玛尼堆。石头上刻着六字真言,或者各种吉祥图案,玛尼堆上挂满了五彩经幡,风吹着经幡随风招展,就是在诵经消灾祈福。人们常常围着玛尼堆转圈,祈福或者驱邪。 西藏多的是神山圣水,像羊卓雍错,玛旁雍错,纳木错,那木拉错,都是圣水,像雅拉香波神山,念青唐古拉山,南迦巴瓦峰,冈仁波齐,比日神山,珠穆朗玛,都是神山。藏人相信每个湖泊、每个神山都有神灵守护,藏民把一切都当成不可冒犯的神灵,充满了敬仰之情。在我看来,藏人的心,真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劳作之余,就念经累积功德,就磕头朝圣,礼拜忏悔,无私行善,把祖传的天珠、绿松石、红珊瑚、蜜蜡供奉给佛祖,藏人信奉“马年转山,羊年转水,蛇年转林”,无论寒来暑往,跋山涉水,顶风冒雪,用坚毅的意志和毅力,拜谒神山圣水,他们真是用生命丈量了通往佛国的道路,用鲜血滋养了路边的花花草草,洗去累世积攒的业力,渴望超脱苦难,来世转生到一个美好天堂。

在西藏,可以把一切节奏慢下来,慢慢吃饭,慢慢走路,慢慢发呆或者念经,慢慢消磨日子。如果彼此有了约定,就一定要兑现承诺。一个牧民跟游客说好了骑马走到哪里,付完了钱,游客半路要下马拍照片,牧民就拦住不让他下,游客哭笑不得,想不通牧民的一根筋,为啥就不能灵活一点呢。可认死理的牧民就是这样的,他也搞不懂游客,为啥能够随便改变决定,出尔反尔。在西藏,连猪狗都是慵懒闲散的,放养的猪,自由的吃草,躺卧在汽车跟前,在公路上悠闲的漫步,它们不明白这些庞然大物的危险,竟然傻到不知道躲避车辆,依然按部就班的生活,无欲无求的活一天是一天。

有信仰的人,一有时间就磕头,念经,转山,供奉,甚至会身衰力竭,死在朝圣的路上,死后还会把身体捐献给鹰隼,让它们蚕食的一点不留,真是匪夷所思。也许被那些机关算尽的聪明人看来,这样的人生是愚不可及的,是吃饱了撑的。这个世界,黑白颠倒的太厉害了,人们如果能用淡然的心态去生活,就不会有那么多坑蒙拐骗偷盗抢的恶劣行径了,就不会有那么多黄赌毒的互相残害了,举头三尺有神明,相信因果报应,总会在心头点燃一盏明灯,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免得作恶累累,罄竹难书,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西藏这几年发展开发,现代化程度高了,游人也很多,私下认为,旅游开发到哪里,就可能污染到哪里,商业味道太浓,就会使一个原生态的地域变得不伦不类了,文化、习俗也不会那么纯粹了。去年天,以蓝天白云著称的日光城拉萨,竟然出现了浮尘、雾霾天气,导致多次航班无法如期降落,不禁令人堪忧。我们去一个地级城市的繁华步行街,那里几乎全都是名牌服装,想要买几件民族味道的服饰,竟如同大海捞针,什么也没有找到。不得不感慨,西藏人现在是一股脑的往前看了,而我们却是向后看了,老是是有种恍恍惚惚穿越的感觉。作为一名行色匆匆的过客,我祈愿西藏永远碧水蓝天,永远像酥油茶一样暖心暖胃,永远扎西德勒。到了西藏,看了雅鲁藏布大峡谷,南迦巴瓦峰,后绚丽的彩虹,什么也说不出了,忽然就失语了,大家问我什么感受,我说心中只有两个词,“亚拉索”“巴扎嗨”,再也没有比这更贴切、更动人的赞美了。此刻只觉得那歌里抒情的悠长的“亚拉索”,像一缕缠绕山峰的白云,袅袅娜娜,韵味绵绵,余音绕梁;那铿锵有力的“巴扎嗨”,像藏人抬起石头夯来,齐心协力的吆喝声,砸在心上一个深坑,多么雄壮的唱出了骨子里的热。于是想写一篇文字,名字就是《西藏亚拉索》或者《西藏巴扎嗨》,呵呵,无需赘言,你懂的。

济公活佛曾经这样告诫人们:

一生都是修来的,求什么?

今日不知明日事,愁什么? 不礼娘礼世尊,敬什么?

兄弟姐妹皆同气,争什么? 儿孙自有儿孙福,忧什么?

岂有人无得运时,急什么? 人世难逢开口笑,苦什么?

补破遮寒暖即休,摆什么? 食过三寸成何物,馋什么?

死后一文带不去,吝什么? 前人田地后人收,占什么?

得便宜处失便宜,贪什么? 举头三尺有神明,欺什么?

荣华富贵眼前花,傲什么? 他家富贵前生定,妒什么?

前世不修今受苦,怨什么? 赌博之人无下梢,耍什么?

治家勤俭胜求人,奢什么? 冤冤相报几时休,结什么?

世事如同棋一局,算什么? 聪明反被聪明误,巧什么?

虚言折尽平生福,谎什么? 是非到底见分明,辨什么?

谁能保得常无事,诮什么? 穴在人心不在山,谋什么?

欺人是祸饶人福,卜什么? 一旦无常万事休,忙什么?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