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着,并微笑着

2015-01-01 23:10 | 作者:花落影人归去 | 散文吧首发

晚上,路过烤地瓜的摊子,顺便买了个,老爷爷和我聊了几句,具体已经不记得,印象最深的是,年轻,不要荒废在到处逛上,多看看书。我笑着回应了句:“回去就看。”实际也是,回来很安静地看了书,画了图,大概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吧,直到觉得疲劳。

今天是元旦,在以前本是个平淡无奇的日子,却是第一个不在家人身边的节日。中秋,是开学后的第三天,那时候离开家人没多久,不会感觉太过失落。回首这个元旦,有同学的陪伴,欢声笑语其实很多,等到深人静,才发现失去了一份亲情,心里头有一块空荡荡的角落,找不到东西来搪塞。

这也是日后必须要适应的,本以为足够自立,足够坚强,可在打电话被回应,暂时没空,等一会儿再联系时,还是会有种淡淡的失落。

一路走来,一路割舍,是不可逆转的节奏。那些曾经占据心底,融入血肉的东西,还是要被现实硬生生地撕裂开来,血肉模糊,鲜红四溢,疼痛连连。

进宿舍,舍管大妈仍旧是亲切地微笑,突然觉得那微笑是日的暖阳,以前,竟从未察觉。大妈说认识我是因为每天早晨我会定时拿牛奶,趁加热那几分钟的时候给她道声好,所以一百多个人定牛奶,数字从1一个个排下来,她唯独对我记得最清楚。我想,是我每天早晨起得早的缘故吧,当大家还在忙着穿衣,我已经在热牛奶;当大家算着时间赶去教室,我已经预习了一段时间;周末当大家还在床上,宿舍人流稀少,我依旧是那个时间,拿牛奶,热牛奶。

烤地瓜的大爷或许是一时兴起聊了几句,我也很久没去买地瓜了,自从那里的一条街道被拆迁,今天偶然路过。记忆里,自从秋天将远,他就在那里,不知道一个个深夜的寒风,他是如何承受的,一时有感也好,真正关心也罢,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随时随地,那些和你没有至亲关系的人,会给你带来别样的温暖

去被拆的街道走了一遭,那些从前水果摊摆到路边,人流熙熙攘攘到自行车都难以通行的街道,只剩下停在两旁的轿车,路一眼望到尽头,那是幸存的明亮灯火。

从没感觉到那条街道有这么长,长到仿佛这个深夜都走不完,长到我曾以为可以就这样一直走下去,结果刚开始,就要结束——因为城市规划,街道被拆迁。当然也有人反映交通不便,等等因素也有。时代进步,总是要割舍一些的,不管你认为它价值有多大,在你心中地位有多高,因为你不可能停留原地。

本来以为永远不会再去那条街走一走,也不知多久前,同样路过,没敢走进去。后来的现在,走了,无非也是几番感慨,然后,继续,我的未来。

变化总会不适应,血肉模糊的疼痛,是当时的必然。但别忘了,是伤口,总会结疤,是泪水,总会蒸发。时间会让抚平一切,时间会让一切不舍化为淡然,让某年某月某天的你,对着过去伤痛微笑,半路,会有意料不到的创可贴,加速你伤疤的愈合,泪水的蒸发。

一路,不也就是,这么,一边痛着,一边微笑着,过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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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2015-02-27 09: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