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和流光

2011-09-12 12:06 | 作者:如风入梦 | 散文吧首发

————写在中秋月圆时

原来都是落寞!在这无限的风景里,来去自由的你留下满地飞花。从此都是陌路的相逢,你还是你,我还是我,相隔在孟婆头。

1

我的寂寞只是你的繁花。很久没有过这样忽然的陷落,仿佛自己一个人独自走进天。其实每天还是一样的反反复复,走在喧嚣和尘埃里,续不上前尘和过往与恨都是流年,岁月的河流却总是那么匆忙,还没有留下多少深浅的脚印,一个小小的转身,就已经消散了所有的花香。

仿若此时,黑暗里独自的酒杯,你只要空空地饮。在来处,我们相逢。他们寻找着闹剧,以为是来电的理由。他们依然不懈,以为可以拯救世界。我们都是旁观者,听他们喧嚣,其实我们更是受害者,懦弱地隐藏。

一笑落花尽,响雷听几分。原来是孤独,只是来的惊醒。我们和爱欢聚,和深更的风铃做伴,许一世安好,任心寻觅。

2

又是中秋月,还照故乡人,只是这无边的寂寞袭来,非关想你的快乐忧伤。独自徘徊在月色笼罩的暗夜里,思念更如攀爬的藤,暗绿却更加顽固地生长。

流浪在异乡的风中,看熙熙攘攘的人流,他们的繁华和笑脸,却总是那么遥远而模糊。犹如面具里表演的舞台。添一杯酒在无人的脚落,听远方的脚步重来。

天空渐渐暗淡,秋将在黄昏时肆虐,我们静止在时光里,守候静止的哨音。从此就如那片最初的叶落,孤伶伶地沉入这冰凉的逝水。

只是夜重更深,一朵浮沉的茶花,一盏黯然的灯烛,不照过往,也不照去路,只任这长箫在手,做我此生的道具。入梦若能惊心,我愿长守这杳杳的梦境和深深的街头。

雨后,那些绿油油地暗黑而厚重起来,犹如人到中年的风景,渐渐地在经历和累积之后,开始了镇定和从容。物我两忘间的寻找,不再是那么简单地左冲右突,也不再是迷茫里的不知所措。人到中年,他们已经学会了遥望和沉默地等。在因果之间,在来去之间。一如这天空的沉默,刹那的繁华褪尽颜色,弯曲的五指背离了苍穹。从此相安于午夜的诊所,并且用刀叉剔出多余的肿痛。在风寒肆虐的清晨,腐蚀出这些化骨流脓的血。

这就是生活,当你站在不同的角度,也就有了不一样却一样执意的感觉。他们执意地寻找着天真,却在天真里迷茫。我们追求着快乐,却不知道快乐究竟何在。

3

大雾弥漫,我在村庄的这头,听瞿瞿的虫鸣,穿过五叶草。那间断的水声流淌着,迈步就是秋天。是谁隔在天涯的两端,树梢上沉默的月牙,假如一阵风吹起,你就坠落在西山的某个地方。可怜我浮肿的杏树,它们背靠着孤零零稻田,那些披散的长发,卷起我玉米上的红樱。此时,我就是低头的马齿苋,仆伏着照看,却被秋天映照的火红。

为什么中秋盼月圆?难道仅仅是因为晚来的风凉更让我们渴望温暖?或者就是那满地的凋谢刺痛了我们的眼睛?亦或是面对了饱满和丰硕以后的愁怅?

也许我们该分享这寂寞黑夜里独自的蛩鸣,然后乘着梦境,回一次遥远的故乡。

雨在午夜后来临,敲打着无眠的窗。这深秋的瞩望,该是沉甸甸的丰硕,和苞谷和稻田两厢遥遥,然后听湍急的水声,日渐消瘦。我们站在岁月的门坎上打量,流年里那些风起云涌的往事,原来不过是难得一现的昙花,绚烂的眼睛里饱藏的爱意,化成酒的余韵,只在梦境里招摇。

4

一场秋雨一场凉。整夜的风卷雨让人无眠,仿佛总要从记忆里掏出或者寻觅着什么。只是此生已老,岁月无情,在点滴之间的回味,会让人更加忧伤。三两杯淡酒,三五个至交,即便饮至夜半的酣畅,终究还是要迎来曲终人散时候。独自更难成眠,犹如这秋天的浮萍。

安然若水,让秋天消弥了这旷远的琴,一片孑然的云朵,一声憔悴,一双暗淡又喑哑,匆忙交错的眼睛!安静而宽容,当夜以虫鸣代替了烦躁,当蛰伏取代了延伸,我知道这个秋天的速度,它们必然会从刚刚的枯黄开始,然后,是漂泊的痕迹。

雨过天晴,我们却要追随着这季节的脚步,走进秋凉里。卸下曾经满怀的愿望,向盛夏道别。那一季的温存和渴望,依然会炙如繁花,只是命运将它种在了遥远的彼岸,无论我们如何地停留和驻足,却无法续接我们的辗转。大幕张开,命运已收回我们的两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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