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1990-06-15）......痛苦的回忆

那夜，我激动地站在十字街口，

期待着与妳相约的时候。

希望这一时刻到来之际，

妳会含着笑出现在街头。

此刻，时间好像停滞

时针好像有意不再行走。

西霞，渐渐地退去，退到尽头，

第一颗亮星已悬在天际，

明月又高挂在香槐枝头。

在街口，我寻觅着那熟悉的倩影，

而妳，却始终没有出现，

从黄昏一直到子夜之后。

后来，我独自端起了那杯苦酒，

让它肆意浇灌在孤独、怅惘的心头……

后来，我无奈地回到办公桌前，

电话在午夜后突然响起，

明知是妳，妳要解释、妳要……

但已不必，

我再也没有勇气拿起那震耳的话机，

明知，明知妳在那端焦急地……

电话响到三更、响到五更、响到……

我模糊地看见：

在那端，妳抱怨

妳流泪

妳抽泣

但我却始终没有勇气。

萍，这一切竟是为了妳！

那夜，我没能合眼、更没小息，

那夜，是无奈、是惆怅，

留下的是痛苦的回忆。

【1991-02-05 情人节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