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缥缈

湛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轻柔的细风吹拂着。一望无际的草原，绿草如茵。远方几棵大树，状如伞盖。我穿着T恤、短裤，慢慢前行。天空中飘起了雪花，越下越大。不一会儿，皑皑白雪覆盖了青青草原。可我并不感到寒冷，抬头仰望天空，依旧湛蓝，捕捉白云，依旧洁白。

这，是我昨晚的一个梦。

早晨起床，坐在沙发上发呆。清醒后，我买了一张机票，奔赴千里之外的沙漠。

坐了三个小时，下了飞机又坐了五个小时的长途汽车，便来到了这生命的边缘地带。我尽量减少与同类的沟通，把自己装扮成一个聋子或是哑巴。我不想说话，很想暂时丢掉这语言功能。四周无人，我站在沙漠与绿洲的交界处。似乎一边是生命，一边是死亡。我取了一把沙子和一把湿润的泥土，混在一起，放在脚下。生与死，两个生活中的极端。在特殊的情况下，极端才会在生活中出现。而平时，生活中多得是“中庸”。那极端的抉择，远离着许多人的生活。

不作停留，我坐了三个小时的汽车转到了就近的一个城市。熙熙攘攘的人，焦急地奔向各自的目标。乘坐一架南下的飞机，我将在八个小时之后，到达美丽的南国。其实，只需五个小时的航程。但飞机晚点了三个小时。我用这三个小时吃了一顿普通的晚餐，稍作休息。在飞机上可以安睡五个小时。

长江北岸，滔滔江水翻滚着呼啸着涌向大海。顺着河岸徒步向东走，江水渐渐平缓，河面渐渐宽阔。一艘渔船，顺流漂下，船上的渔夫悠闲地撑着竹篙。我坐在潮湿的河岸上，目送着渔船和江水远去。时间原本抽象，后因江水的存在而变得具体。江水与时间一起流逝，我像一张破了的渔网捞不到任何东西。东南方的太阳倒映在江面上波光粼粼。不到两天的时光，我依靠先进的交通工具用最快的速度变换着不同的空间。这不同的空间在地图上只是小小的两个点，而这两点的距离对于古人而言，可能需要一年的时间来丈量。我不清楚此次出行的目的和意义，也许是想追寻那梦中的景象，可那终究是个梦。生活中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行为，这次出行只是那些行为中最普通不过的一个。

我买到了一张船票，开始在长江中漂泊。顺着江水不停地向东漂去。

我们的船意外的搁浅了，搁浅在一片纯净的沙滩上。其他乘客纷纷下船，开船的船夫等待着救援。我待在原地不动，目光呆滞地盯着浅浅的江水。其他乘客劝我下船，我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下了船可以骑马吗？

由于离海边不远，我转坐火车来到海边。

天空阴沉着，没有一丝生气。海浪伴随着海风冲击着海岸。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腥腥的气味。所有的船只都停靠在码头上，随着海浪的起伏忽高忽低。风更大了，海浪也更加汹涌了，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在这座陌生的海滨小城里，没有一处可供我躲雨的地方。我只好拦下一辆出租车，行驶到一个叫“车站”的地方。

出门的第二天傍晚，风雨兼程的我回到了温暖的家。刹那间，我跌进了一个深坑中。越陷越深••••••

我拉开卧室的窗帘，天空晴朗。

2013.1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