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火车情结­

2014-08-14 07:03 | 作者:水蜻蜓 | 散文吧首发

每当想起老火车或看见老火车,都会想起父亲。尽管父亲的一辈子很,只有42年,可他却和火车打了26年的交道。解放前家里很穷,当时奉天(现沈阳)有一所不收学费,管吃住的学校,“奉天铁道学校”其实就是为日本人培训劳动力的学校。当时只有13岁的父亲便被送去读书,在两年多的学习中,每天吃的是橡子面,喝的是烂菜汤,受尽了日本人的欺辱。­ 熬到1943毕业被分配到齐齐哈尔机务段当了小烧,就是司炉。司机是日本人,稍有不是就挨打受骂。听奶奶说:“有一次乘务去绥芬河,父亲听说那里冷的天上飞的家雀都冻的往下掉,就不去,日本人气恼的要把父亲扔狼狗圈去喂狗。是一个中国站长(估计是地下党)给说情,父亲才免于一死。1945年8月9日苏联红军对日宣战,从东.西.北三个方向进入东北。同年9月2日日本正式签字投降。1946年4月国民党接受大员逃离齐齐哈尔,中国人民解放军解放齐齐哈尔,郭维城司令员重新接收齐齐哈尔铁路管理局。我的父亲也成为一名光荣的新中国火车司机。 “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在这样的歌声和充满幸福心情中,20岁的父亲听从组织的调动来到了昂昂溪机务段。成为新中国的第一代火车司机。驾驶着后来改为解放型的(mk1-1044号机车)机车,驰骋在已经解放了的东北大地上。1951年5月22至6月4日父亲和两个伙计一起在当时全路开展的500公里运动中分别创造走行851.1,1055日车公里全国最高纪录。1953年26岁的父亲被评为黑龙江省劳动模范,参加了省群英会。并加入了中国共产党。这是父亲一生的荣耀。

我的家就在铁路的边上,这是一憧高大的俄式建筑,尖尖的屋顶,高大的窗子,距火车道不足百米。特别是里只要有火车经过,窗棂和光影放电影似的在屋里的墙上走上一圈,给童年的我留下无限的遐想

最让我留恋的是老火车头那庞大的身躯;恢宏的气势,启动时那震耳欲聋的轰鸣,吞云吐雾.蓄势待发的架式着实生动感人,每当想起这场面都会激动不已,因为父亲正是操从着这一庞然大物。

过早的工作,过累的劳动使父亲积劳成疾,英年早逝。

留恋老火车头也成为对父亲的一种追念。我是铁路人的后代,我怀念那蒸气时代,怀念老火车头。更怀念一个19岁开车,开了26年火车的老司机(准确的说是23年,有病的3年他是用心开的。)我的父亲——苏道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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