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兵与卒“

2014-07-12 14:32 | 作者:叶稀 | 散文吧首发

下过象棋的人,都知道红兵绿卒的排阵。兵与卒,在象棋中处于最低端的位置。没有几个棋手,会为一兵一卒的得失而庆幸或痛心。

象棋中,马可策缰,炮可越岭,車可平野,士象傍着老将,可划可飞,相辅相成,相得益彰。唯有兵卒,只可前进不能后退。只有过了楚河汉界的兵卒才可左右而行。兵卒,一抬脚便走上的是一条“不归路”,每步只可行一小格,虽广众而相望不可守、左右不可托,实在是悲哀至极。对弈者,失一車,高呼——痛哉;失一马,高呼——痛哉;失一炮,高呼——痛哉;失一士一象,悲呼——疾首也;丧几兵几卒,淡淡——无痒矣!

上述只是个人的一些戏言,兵卒于象棋是不可缺少的。关于象棋的渊源又是众所纷纭没有定论的,兵与卒的来历更是扑朔迷离的,我们且不去计较。许多人喜欢把人生比做下棋——落子无悔!而我们个人在“象棋人生”中又能扮演怎样的角色呢?王侯将相毕竟是少有的,平凡的我们,只能做棋盘上的一兵一卒。这样的命运着实是可悲的,却又是现实的不可改变。清兵的戎装上正面绣着一个大大的“兵”字,背面绣着一个同样大的“勇”字。历史的车辙和现实的经验告诉我们:做为微不足道的一兵一卒必须要“勇”。这也相符了象棋上兵卒只可前进不可后退的规矩。

兵卒为何不可后退?这还得引申到古代的战争。令兵器时的肉搏,在冲锋的阵中回头会吃将领的刀枪,淫威逼慑兵卒不得不勇往直前,那是他们唯一活命之法。可是,当今社会的我们,生活中的一兵一卒,是否可以退缩呢?不能。在你转身的间隙,会吃上生活狠狠地一记耳光。常常抱怨,生活的无奈,命运的不公。可当认清自己是生活中的一个小兵,那些无奈与抱怨显得风轻云淡。小兵的人生,大抵是被迫而行的,通俗地说是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因为作为小兵的自己要意识到:你只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也许会有人质问:难道小兵就无一是处、无所作为了吗?不然。象棋中有这样的说法——过河的卒子当車用。兵卒虽微,却是不容忽视的,要知道,这个世界上人数最多的要数兵卒了。

兵卒之所以很难成大器,一者是身份的卑微和能力的有限,次者是“相望不可守、左右不可托”的悲哀。下棋的人都知道,要是五个兵或卒能聚首后齐头并进,其威慑远远大于双马双車双炮,可是这样的情形几乎是难以见到的。生活中的小兵小卒,处在同一条线上,却在内心大多也是“相望不可守、左右不可托”。谁都知道,当五指握成一个拳头,打出去是疼人的。而用一个指头去擢,不但弄不疼别人反而会伤者自己。一个兵或卒的能力再大,也扳不过“王侯将相”的一根指头。兵卒的优势在于起人员的广众,兵卒的致命弊端在于彼此之间冷漠的相辅相成和彼此之间的勾心斗角。

生活的兵卒,大趋所向地更为主动地为生活”卖命“,可是并未能得到多少生活的怜悯与恩泽。士卒身先,勇往之前。前的路,暗淡无光。生活的兵卒,为生活垂危地挣扎着,同样的付出,同样的辛劳,同样的人呀,只因你是个生活的小兵,便可被随意蹂躏。呵,怨谁?还得怨你们这些生活的兵卒。各扫自家门前休管他人瓦上霜、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自私自利呀。因为这可悲的自私自利,当某天自己被生活蹂躏践踏的时候,方知这一切的缘起缘落。

之所以兵卒的地位低下,是可悲的人心作梗,这世界太缺少人与人之间的关了,太缺少正义的勇气了。所以,英雄的形象是何其的高大,这又是怎样的悲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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