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日记

2014-07-11 07:25 | 作者:菡萏尖上立娉婷 | 散文吧首发



2014.04.24

今天我将登上广州开往拉萨的列车,此时广州天空灰蒙蒙的、四处都充满了雾霾。连带我的心情也感染了些许灰色,别人都说开明的人,天气是无法把他的心情左右。而我却无法做到,或许我是悲愤雾霾把沿途美丽的风景侵蚀!又或许我是在担忧列车因此而误点。总之我就是这样有半点埋怨,有半点担忧地踏上了从广州开往拉萨的列车T264。

走进第八节车厢,迎接我的是一股闷热的感觉。车厢里人头涌动,接踵而至,有找座位的,也有在整理行囊的,一片火热朝天的景象。我按照车票的座号,找到我的位置84号座是靠窗户的,我发现邻座都已经来齐了、和我邻座的是来自广东潮汕的还哥们,叫啊威他最大的特点就是有一脸特别性感的胡子。我对面的位置,是一个来自江西.九江的靓妹,她身才不高(1.52左右)留着一头青丝如瀑,披肩而下和她那平静得宛若秋水般的眼眸衬托起来,仿佛就是一朵踏波而来仙子,带着清新、透着纯洁、缱绻着清凉。她的旁边是一个,来自广东肇庆的帅哥,一米七左右的身材挺均称的,浓眉大眼的他、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特别诚实。他是一个旅行者,特别熟悉青藏高原、云贵高原,川西地带的地理、风俗、文化,对于我们这些首次出游的菜来说,他就是一个导游师,他为我们讲解各地的景点、风俗之外,还特别提醒我们要注意的事项:

“比如第一次去西藏,还没有接触过高原反应,一般都适应不了,建议不要坐飞机,因为飞机上没有适应的缓冲期,一出机舱,就要面对高原低氧的袭击,有许多初次乘坐飞机来的游客,因为这样而被高反击得一歇不振,比如头疼、失眠、和感冒引起的肺水肿……坐火车就不一样,因为坐火车到了青海西宁以后,就会换一列有氧气供应的列车,西宁至格尔木是低适应路段,格木尔至那曲是中到高适应期。只要你能把这段路程的高原病适应,那你就可以在拉萨来去自由啦,不过还得注意几个小细节、比方说初到拉萨当天不宜洗澡、每天喝水不能于2500ml,因为拉萨的气候非常干燥,初来者感到鼻孔火辣、有血丝那也属于正常现象,不用过于担心。 藏区偶见身挂红、黄、绿布标的牛 羊徜徉于郊野,可不要随意驱赶、伤害, 那是藏民敬神祭品。切勿以猎枪对准鹰 鹫,藏民忌讳伤害他们的神鸟。未经同意不可入庙,入庙后不可吸烟。庙内物品观看无妨,像、经书、拍照。有些地方不可以逆时针方向行进,有些秘宗的地方禁止妇女进入。步入藏民的帐篷、居室,不可用脚踩门槛,也不可在他人面前吐痰。藏民伸舌头,是表示尊敬而并非嘲笑;合十则是一种礼节……”

2014.4.24 12:07从广州开往拉萨的列车缓缓启动,正式向天堂般的国度驶去。列车上的游客有的在诉说着天南地北,有的在倾听着别人精彩过往,有的在向往于窗外的风景,虽然瞬间既逝,但起码满足了对于陌生的好奇。傍晚19:15列车驶入长沙火车站,看着下车和上车的旅客,让我想起了我的人生,就像这列车,走着走着有的人会在半途与我走散,也有的人会在途中与我相遇,我不知道,是谁会陪我走到终点。终点在哪里?我不知道,或许拉萨也只是一个沿途的客栈,稍作休憩之后又会毫不犹豫地转身远去。

2014.4.25 19:25列车驶入青海西宁站,预示着我们乘坐的列车进入了青藏高原。在西宁这个车站我们将要换乘用柴油驱动的列车,因为平常的电力驱动已经无法在高原上正常行使,加上高原空气中的氧气稀少,平常的列车也没有供氧系统。一队队的游客鱼贯而出换乘到青藏列车,对号入座。因为青藏列车和内地列车的座位设计不一样,青藏列车每节车厢只有98个座位,内地列车却有110个,所以我们的坐号也将有所变动,我和威哥依然是84号靠窗。九江妹和导游哥分到了斜对面。进入到青藏列车的第一感觉就是列车的整体环境比内地的列车豪华宽敞很多,无论是座位的设计,还是餐厅的设备。我和邻座们整理好行囊,就相约到列车餐厅一起吃饭,(当然是我们实行aa制)列车上的菜品味道虽然不怎么好,但是此刻一边看着车窗外一望无际的草原、一边谈笑风生,那种意境已不输在五星级酒店享受佳肴。欢乐的时光总是在我们不经意的时候滑过指尖散落在淡淡的流年。

时间这条长河在我们的欢声笑语中时候流到了2014.04.25 04:30列车也在这个时刻驶入格尔木火车站,此时车窗外一片漆黑,只有格尔木站这几个大字和车站小贩的摊前有些许灯光,我怀着好奇的心态走下列车,迎面而来的是阵阵寒意,短十秒钟就感觉全身都在发抖,草草地买了些零食就往列车里跑,经过电箱功能表时忍不住看了一下才知道原来外面的气温只有零下几度,和列车里25。c相比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

对于西藏我充满好奇与向往,向往哪里的觉蓝天白云,向往苍山绿水。在这片天空下的所有风景,都像一本难以解读的经文,神圣又耐人寻味。我相信我的好奇和热忱能战胜高原的一切不适。

列车行驶在青藏高原的铁路上,车窗外时不时闪过几只藏羚羊或一小群长牦牛。它们有的在奔跑有的在彳亍,它们是在寻找什么,抑或在追逐什么?此刻我有一种想化身为羊的冲动,和它们一起在无垠的草原一起骋驰、一起追

2014.4.26 19:30广州——拉萨T264这趟开往天堂的列车驶入了它的终点拉萨.此时拉萨的天空是一片灰蒙蒙、我想应该是受到了西北沙尘暴的影响。跟随着车上的游客鱼贯而出,一股寒风瑟瑟,扑面而来,接踵而至的是头部轻微的晕歇,我知道这就是‘初高’的效应,没有担心、没有害怕,跟随火车上认识的同伴轻步而去。来到火车站广场,我知道要分开了,没有太多的话语、只有简单的相约。他们有的是在东措订的房间、有的在平措、而我订的是订在仙足岛的‘重走青’客栈。仙足岛,座落于拉萨河畔、和太阳岛隔河相望。东临苍茫大山,西靠布达拉宫。

来到‘重走青春’客栈门口看着充满藏族风格的门、梁、毡、挂给我一种置身于古代的感觉。摇响门帘上的风铃(作用于门铃)呤呤叮叮声音清悦而悠远,喈……古色古香的木门打开了,走出来却是个留着披肩长发的靓妹,她给我的第一感觉很‘美’,她的美不是世俗人们眼中那种美,而是完全气质上的美,如果说蒙娜丽莎的微笑是浴水芙蓉清新、静谧。那么她给我的第一微笑就是空谷幽兰芬芳、悠长。她的微笑仿佛能刻进别人的心里。

我静静地看着她,以为她也是住在这里的旅客,我正想跟她打个招呼,她却先开口了:“你好!

我是客栈的掌柜

你是来这里住宿的嘛?

之前有没有预订?”

声音宛若春天里的黄莺。

我呆呆的愣了几秒:

“哦!

对,

我是之前预订好的

我姓黄、预订号码是:188.....9313”

我一直以为客栈的老板应该是十足的本地藏民,却不想原来是个中原美女。

在接下来的交流中我了解到,美女掌柜原来是广东广州人,她之所以来这里开客栈,是因为两年前在感情上遇到了挫折,所以当她第一次邂逅拉萨,就深深喜欢上它、并把心安放在这片圣地上,她觉得在这片蓝天下所弥漫着的圣洁和宁静能够氤氲(抚平)她心灵深处的坎坎坷坷。在这两年里,‘重走青春’客栈留下过不少人的足迹,其中有很多和她有着共同际遇的学姐、学妹,也有很多在在人生十字路口踌躇徘徊的师兄、师弟,还有许多在职业生涯里充满硝烟雾霾的青男、绿女,她们或多或少总会有些相同的故事;她们或深或浅总会有些相同的领悟;‘重走青春’客栈就是她(他)们内心深处最温馨家园,她(他)们一起在这里敞开心扉、交换梦想;一起挑战自我、领悟人生;一起挣脱枷锁、让心灵展翅高飞。她也渐渐地从感情的深渊里爬了起来。

她有一个很古典的名字叫唐婉君,她跟我同是88年出生,她是四月份、我是五月,自从她第一时间知道我是八八年五月份出生的时候,第一句话就极力地要求我叫她婉君姐:

“你以后就叫我婉君姐吧!

以后就我叫你黄弟了。”

我还没来得及回应她,她又叮嘱“高原天气干燥,第一天不能洗澡、要多喝水;早上多穿点衣服、晚上要盖好被子……”

听着这些关心的话语我的心莫名的悸动了一把,当一个人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第一个跟我接触交流的人给了我一种暖暖的亲情,让我的心底悄然升起一股情愫那是‘久别的家园’。

‘重走青春’客栈环境很清幽,有花园、花园里有秋千、秋千旁有桌椅、桌椅边上还有许多陈列着的书籍,其中有一本我很喜欢,那就是老潘《山的那边是天堂》在拉萨的这段日子,我有很多时间就是坐在这里,泡上一壶婉君姐的藏红花,然后沉浸在老潘的世界里,享受里面那份安谧。

2014.04.27 07:13 早晨我睁开了惺忪的眼睛,迎来了在拉萨的第一个日出,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我身上,仿佛就是金色的佛光,把我从黑里唤醒,继续我降临世间的使命……

08:23 徜徉在拉萨河畔,听着风的呢喃、感受着日的绚丽,把心事放飞,静守一片空灵……

行走于拉萨河畔,看着远处巍峨挺拔的苍茫雪山,还有河面上展翅嬉戏的水鸟和拉萨河畔两旁随风摆动的杨柳枝,这就是一幅最最真实、亦是最动人的自然画卷。我静静地伫立在它面前,安然地凝视着它,想要把它的一切细节都刻进脑海里。高原四月的阳光很明媚灿烂,虽然此刻的气温只有几度,但是走在阳光下也会觉得丝丝暖意。顺着河畔逆流而上,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多,时不时就会相遇一个早上出来晨步的藏民同胞。我还清晰地记得遇见的第一个藏伯,当我路过他的时候很亲切地着向我打招呼,这对于一个再来者而言是值得感动的。

09:11我回到了‘重走青春客栈’此时婉君姐正在花园里和几个住客在聊天,看到我回来就很热情的邀请我加入。她先是把那几个住客介绍给我认识,然后再把我介绍给他们认识。他们三人之中有两个是美女一个帅哥,她们都是天津海南航空的职员,有一个是飞机航务员(俗称空姐)叫程菲菲,来自宁银川。她虽然长在银川可是却没有一点儿回族的特征,她鼻梁很直、额头也很饱满配合着盘起的长发倒是散发着一股英气。而她的两个同事男的徐毅、女的叫张雅,她们是海航地面信息部的,都是来自江苏扬州,他们目前正在拍拖属于恋人的关系。我来到婉君姐旁边刚坐下,程菲菲就很热情跟我来句:

“你好!”

跟着徐毅和张雅也向我问好。

我先是回给她们一个自认为很滑稽的微笑:“今天我们能够相遇在这里,必定是我们前世彼此都有过交集,所以今天我们不是初见,而是久别重逢!”

听完我的话她们先是沉默了几秒,接着就是肆无忌惮的笑了。在接下来的交谈里,我了解到她们的行程和目的。她们将在拉萨停修整几天,主要的目的是去墨脱徒步,挑战自我寻求解开心中迷惑已久的答案。 墨脱县是西藏自治区林芝地区下辖的一个县,位于西藏东南部,地处雅鲁藏布江下游,位于喜马拉雅山脉东端南麓占地面积34000平方公里,森林面积32000亩。这片被藏民誉为‘隐藏着的莲花’ 是我国最为原始的森林,里面自然灾害频繁,蚂蝗、雪崩、悬崖、陡坡、水坑、淤泥、碎石路段比比皆是,还有数不清的急转弯,稍不留神就可能坠落悬崖。 每年都有许多徒步者把他们的灵魂献给这‘朵圣洁的莲花’。但是每年依旧有很多来朝拜它的‘信徒’。

我发觉只要是来到这片土地上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故事。就拿程菲菲来说,她来到这里主要是想找到解决工作和感情上的问题。她今年芳龄已经28,因为工作的原因,她跟男朋友分隔两地,而她也不愿意放弃这份月入过万的工作和男朋友共守一座小城,从而导致她们这段持续了五年的感情化为泡影。我还记得她问了我这样一个问题:“是感情重要还是事业重要,如果你现在的处境跟我一样,你会怎么做?”我当时的回答是:“我会选择工作,因为我相信在时光的前面会有一个更好的她在等我,我有所期待!”当然我这样回答的原意大半是出于安慰。

在这里我们畅所欲言,言之必兴几乎忘了时间在流逝。我们一起探讨人生理想、解析信仰、分享人生阅历,我们每个人对于人生都有着不同的见解。其中婉君姐的观点特别能引起我的共鸣“人生不一定要事业有成才算精彩,坚持在心灵所向往的荒芜小径亦能找到彩虹,心之所向哪里就是天堂” 我们这场交谈一直持续到中午,还是我在火车上的邻座阿威给我打电话(相约今天一起到八廓列的大昭寺感受佛的‘光辉’)才结束。我跟阿威相约好一点钟在大昭寺门口相聚,挂了电话。我把下午的行程跟婉君姐她们说明,并邀请她们一起参加,程菲菲第一个举手赞成,徐毅和张雅也点头同意,婉君姐本来是不想去的,但是耐不住程菲菲那幽怨的眼神,也答应了。

我们草草的换上防晒的衣帽、墨镜、口罩(高原户外紫外线很强,对于初来者很有必要)来到拉萨河畔坐上开往大昭寺的车(拉萨的计程车在市区里到哪个角落都是十块钱)。从仙足岛到八廓街只用了二十多分钟的时间,计程车停靠在大昭寺广场边。我踏出车门迅速地为婉君姐她们也打开车门(当时我是坐在前排的)我的举动是有回报的,因为我再次赢得了婉君姐哪个犹如夏日清泉般的微笑。

我们站在大昭寺广场向前看去,广场上排满了在这里匍匐朝圣的佛教信徒,他们一天、一天、又一天、一次、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这个虔诚的动作,虽然岁月在他们脸上布满了风霜、年轮在他们脸上刻满了印记,但是我在他们眼神里扑抓到始终是那份坚定与平静。我在心里不停地问自己信仰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它可以散发出如此之大的力量?为什么它能够赋予他们这份坚定得万钧压顶也不动摇的信念,和那份历尽从沧桑后的平静、静得仿佛就算天塌下来也不会流露出一丝恐慌?在这里或许我会结束掉这段长达二十几年没有信仰的人生状态。在这里或许我会推开心房之门,让佛住进我的内心世界。

我们向着大昭寺门口的方向走去,来到大昭寺门口的香炉旁,在这里我们和阿威他们相遇了。此时站在阿威身旁的除了在火车上认识的以外还多了几个帅哥和美女。我走上前跟他们寒暄几句(主要是问昨晚休息得好嘛,有没有什么不适之类)之后就把婉君姐和程菲菲她们介绍给大家认识,阿威也把他旁边的都给我们介绍了一遍。我发觉在这片土地上根本没有陌生这么一个词,无论他是博士你是文盲、无论你是在天上飞的他是水里游的,在这里你们都会有共同的语言,在这里你们也会有共同的梦想。俗话说两个女人一台戏,在这里第一次见面的两个男人也可以凑成一台戏,这不刚刚介绍完徐毅和肇庆哥就开唱了,他们这边还在说阿里的山路崎岖险恶,下句就到墨脱哪里哪里的风景美如仙境了,听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个不停,如果不是因为还没吃午饭的原因,我想就算是站着也能在这里聊个个把钟。一说到吃饭,大家都七嘴八舌的,这个说要吃牦牛肉,那个说要吃长毛驴,还有的说要喝酥油茶……最后一致决定由肇庆哥带队去吃藏族特色,因为他已经不止一次进藏在我们之中他就是导游,我们还给他起了个外号叫‘队长’。

我们跟随着队长走在八廓街的街道上,看着两旁充满藏族风情的商铺,里面挂满了佛珠、转经筒、风铃……等等这些藏式风情无一不在刺激着我们视觉神经。走进西藏,就像跌进一场神秘莫测的轮回里,你会被那些不明所以的风情湮没,尤其是众多藏传佛教的信徒,从遥远的历史中延续到今朝,他们对宗教信仰痴迷与热忱,丝毫没有冷却。那种不可亵渎的信仰代代相传,在哪些佛像面前他们甚至可以殉身无悔。这里一个不轻易许诺的人,却愿意为一朵圣洁的莲花信誓旦旦、愿意为一盏酥油灯长跪不起。在充满神圣幻想的婆娑世界里,他们认为世间万物皆有灵性,一头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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