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之夜

2014-05-18 20:54 | 作者:又一村 | 散文吧首发

一向以多觉自居的我,今竟然无眠啦!待忙完事务近12点,上床之后熄灯,闭上眼睛,象往常一样,以为很快就会入。可是不知为何脑袋似乎成了银河中的一颗无名的星球般,有着无限的空间漫无边际却是空空如也。潜意识里努力暗示着沉睡下去,沉睡下去;可是意识依然清醒地向我证明:那广漠的星际里有匹脱僵的野马狂奔了几十分钟还没有停歇的准备!此时已近凌晨一点。

看来我的暗示已不起作用了,必须采取其他方式促眠,于是打开灯,坐起,随手抓起床头梭罗的《瓦尔登湖》。因为一直有坐在被窝看书就困的先例,所以寄希望于这次也奏效!打开折叠的页面,是新的一章节----孤独:我挨着一句一句地往下看,但是脑袋里却是在天马在田,一刻也没有停下来地飞着奔着;强迫自己一行一行地往下读着,但是并不知道读的是什么,就象小孩子手点着字背诗般,根本不是同步的;直到读了半页甚至一页时,意识到我根本就不知道读的是什么的时候,才停下来回头再读。

就这样反复地读着回头,回头再读着,然后刻意地眨眨眼睛;试试有没有倦涩之感, 然后决定是熄灯不是继续,就这样似乎无意识读的状态下,突然有段话进到脑子里去了:“今天浇了我的豆子、使我出不了门的绵绵细一点也不令人感到沉闷,而且对我也很有好处。虽然雨使我不能去锄豆子,却比锄地对豆子更有意义。如果雨下的时间太长,使种子烂在地里,毁掉了低地里的马铃薯,对高地上的草仍是有好处的,既然对草有好处,对我也就有好处。”不知道是我看到了这段话让我注意力集中了,还是因为集中了注意力而看到了这段话;总之这段话就进入我心里了。无论是豆子还是草,不都是上仓眷顾的生命之躯?!

还差五分钟到凌晨两点,眨眨眼睛,不得不继续读下章-----来客 :因为没有故事情节,没有戏剧性的冲突,单单用来作为促眠的手段而言,确实不容易读进书里去。重复着我前面的节奏,这个章节的叙述不象上个章节那么意识化,所以读起来顺口多了,令我兴奋的依然是有那么一小段话触动了我的神经:“我家里有三把椅子;一张用以独坐,两张用以交友,三交用于社交。当客人来得出乎预料地多,只有第三张椅子供大家用,但是他们一般都是站着,以节省地方。------我曾同时有过25或30个人,连灵魂带躯体都在我家里,然而我们分手时,却常常并没有意识到我们彼此曾挨得很近。”熙来攘往的人群却没有一个能把灵魂留下的,那就坐在椅子上微笑着目送远走。

三点整,看来今夜注定跟我较劲了。我透过窗边的缝隙,竟然看到对面的那幢上,也有不少的灯光亮着,还有一个窗口里有个人在抽烟走动。我的眼睛似乎抹了润滑油,欲哭无泪,继续挑灯夜读吧,权当时间老人的恩赐了!----豆子地,这一章一看题目立马让我想起来那豆子地里的圆溜溜的“香马蹦”,读完了就等于没读一样;因为看他在说种豆子的事,我就一直在想我阳台上种的麦苗。今天我又重新种了一小方块,因为先前种的都被我剪下来做麦苗汁喝掉了,第二茬才长起来一寸来高。因为小麦苗汁可以清理血液里面的垃圾。

当绿莹莹的麦苗在我脑海里翻滚时,似乎感觉眼睛有些涩了,于是快速熄灯钻进被窝,但是神经似乎故意拿我逗乐!于是我不再进行抗战,索性穿衣下床,打开电脑,来这絮叨一二吧!此时还有两分钟到凌晨五点!驻笔,向今夜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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