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弯弯,故人远

2011-09-03 22:44 | 作者:夏若诗 | 散文吧首发

我借一杯古人酒,敬予所有离去的人。愿时光予你灵感,在流淌的岁月中慢慢沉淀。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翻开尘封的记忆,那一帧帧的定格的照片,笑靥如花,年华如歌;翩翩繁华,声声催人泪。记忆的闸门一旦被被冲破,无穷的画面便会涌进脑海,翻滚起朵朵浪花,荡起一股强大的洪流,跌宕在时光的彼岸。剪不断对旧时的留恋,不敢忘却旧时的美好,总以为时光会等我。却不知,柔软的风,早已带走许多明媚的笑靥以及流年的诗情画意。看着那日渐斜阳,心如刀剜;看着那背道而驰的故人,惆怅难释;看着那又变了一个模样的老地方,宛若失去了一个重要的东西。原来,许多东西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

望路漫漫,生命无常。昔日的友伴,不管多么艰辛,都会默默陪着我一路走下去;不管多么黑,也会陪着我诉说那旧年嬉闹之事;不管多么痛苦,都会笑着说没关系……或许是,曾经的我们天真烂漫,以为一段友情就是一辈子。而如今,多少个日升日落之后,友情不是越坚固,而如一盘散沙,流年一晃,立即四散开来。那些诉说着苦痛的隐忍的孩子们,那些假装坚强的孩子们,那些人海里跌跌撞撞的孩子们,那些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哭泣的孩子们,那些永远不懂回头的孩子们,是否看到光阴似箭,原先坚持的信念早已抛到九霄云外;是否明白,很多事情是要自己去经历自己去看透;是否决定了,往后的路要怎么走……

就像是一阵闪电,在那一瞬间闪过天际,没有痕迹留下,只有眼中的光影隐隐约约。是什么夺走了我们的青,是谁唱的挽歌在虚浮的空气中飘荡,是谁把谁遗忘,是谁不愿记起谁?

星光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在静谧的夜里挣扎着怒放。而那华美的关于未来的话,就像穹苍的星星般遥不可及。毕竟是年少轻狂,说过的话如橱窗里精致的公仔,看似很近,实则无法触摸。说什么即便十年之后也有你我的足迹一起踏过春秋,说什么只要你愿意说我就愿意听,说什么未来有我牵着你的手……往往经过岁月的颠簸之后,这些话变得弥足珍贵。然而,岁月的车轮辗了一程又一程,谁又记得来时的路早已被昨日的余辉淹没了呢?这些关于未来的誓言,只会让人更落寞,只会赋予更沉重的脚步。而今我仍是一个人,踏着轻飘飘的步伐,在尘嚣中显得小心翼翼。只怕某一步走错,踏碎了脚下时光的落花……

再一碗糯米酒,敬予悠然而去的时光,愿在岁月里越走越远的人,到达巅峰。

多少次,翻开那泛黄的日记本,循着那欢悦的文字触摸温暖的旧时光,循着旧时的人,旧时的事,妄想冲淡彼时的忧伤。然而笔下流淌的年月,愈见分叉,最终竟与当初相差千里。像是欢醉一场过后的狼狈,来不及收拾的情绪只会在相见的时候显得笨拙可笑。曾经的无话不谈,到现今的形同陌路,是什么让我们痴迷了之后忘却了所有?或许,这就是成长。再美丽的相遇,到底还是过眼云烟。

飘逸不起的暮色岁月,带着往日的哀愁与悲伤,席卷着每一日的朝阳,消失在灯火阑珊处。那远去的流水一波一波,波涛涌不起,疲惫的双眼;那手上的於红,描不了,暮色沉沉里的孤影;高山上回荡的钟声,蹉跎了道上的行人,抹不灭弯曲的小径……

生命里的每一程,都有每一个不同的场景。或许在岁月的痕迹里,斑驳的脉络才显得珍贵吧。剥开微笑的外衣,内心其实很脆弱。只不过生活所迫,不得不学会隐藏真实。毕竟,最后的最后,能陪自己到最后的,只有自己。借用一句话: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死去的时光,难以复活。回想起来,八月已逝,九月携着它特有的匆忙急急地闪进人们的视线。一回头,才发现,许多人竟然不知所踪。当回忆与现实有了一堵墙之后,回忆里的每一段情节都越来越模糊,只能借以文字,略表感叹。

再叹一句,时至中秋,果然是月弯弯,故人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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